再按照田亩去收税这和清妖有什么区别。”
“可是我们现在实行的那一套老百姓都非常反对,无处不均匀或许可以做到,但是无人不饱暖实在是差得太远,种出来的粮食全部上交圣库根本做不到,我们的人下去收粮就跟抢劫没什么两样,这样下去不行啊。”李秀成已经决定跟石达开摊牌,经过天京事变之后他对上帝的信仰已经被残酷的现实给击碎,在湖北扎下根以后他明显的发现天朝田亩制度在实施的时候僵化呆板,很多地方就根本不具备可操作性,所以能变通的他就尽量变通,可是现在革命形势如此严峻,他觉得已经不是修修补补就能完成的了,必须把天朝田亩制度完全废除,这样或许还能挽回日益失去得民心。石达开倒不是不知道天朝田亩制度的缺陷,他只是不知道废除了以后该如何去做,毕竟如果重回老路那他这么多年的奋斗还有什么意义呢。
“王爷,下决心吧,李富贵现在越来越强,可我们却停步不前,他打了南京以后很快就会来对付我们的。”李世贤也在旁边敲着边鼓。
湖北太平军的领导层在李富贵征日之后都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久在军旅的他们当然知道这次军事行动的难度,这是他们才发现富贵军几年没打仗战斗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上一层楼,而太平军则一直在走下坡路,所以这些人现在都有很沉重的危机感。石达开也知道李富贵大规模进攻的倒计时已经开始,“好吧,就按你们说的办,先把我们占到的地方稳固下来,有田同耕的事我们以后再慢慢的想办法。”
罗大刚的叛变让所有站在清廷这边的人都认为南京的光复已经是指日可待了。就在全国上下正处在这样一种乐观主义情绪中的时候北京突然发生的事件就让大家有些措手不及。一八六二年的壬戌事变的起因是慈安太后突然死了,而且据说死状非常可疑,流言到了两江之后已经变成了好几个版本,除了最普通的七窍流血之外,还有收殓的时候突然慈安太后的尸体变得柔软如棉和太后的鬼魂经常出现在午门的城楼上这两种说法比较流行。
李富贵在这个时候刚刚送走大仲马,听到这个消息后苦笑了一声,想起了大仲马对于东方神秘主义的推崇,“想当年我们下毒的威名可是远播海外,人家都称颂我们东方人是下毒的大师,可是到近代以后我们明显落后了,依靠经验主义发展起来就是慢,而人家已经是用近代化学理论来武装自己了,真是没想到慈禧太后还在使用潘金莲的手段,真是想不落后都不行啊,你们说说这不改革怎么得了。”
慈安太后在朝臣中有着很高的威望,她的暴死当然引起了大家各种各样的猜测,而这个时候肃顺纠结了一批人首先跳了出来,元气逐渐恢复的肃顺觉得这件事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来报他前次的一箭之仇,这一次他突然在朝堂上发难决心彻底把这个狠毒的女人交给祖宗的家法,可是事与愿违,除了他网罗的一批对朝政不满的过气贵族之外,绝大部分手握实权的重臣并没有跟随他的意思。当朝堂上的直接发难没有引发原先一呼百应的局面后肃顺的这一场政变立刻就以流产而告终,这一次肃顺又一次以下狱而告终,为了防范夜长梦多慈禧与奕欣很快就秘密处死了肃顺,然后紧张的看着南方。
肃顺的死讯与慈安相隔两天,这一次李富贵就不是苦笑那么简单了,“看来肃顺在当年辛酉政变中的败亡实在是众望所归,这个人对力量的判断偏差太大,这一次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啊,亏我那个时候替他布置了那么好的条件,他居然如此轻率的向慈禧挑战,他也不想一想慈禧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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