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冈萨雷斯里富贵转过身来问门子张平:“他怎么好好的就把你给逮到了?”
张平苦着脸说到:“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了,在他面前画什么十字,我记得大人以前见到穿这种衣服的洋人总是要画一画的,没想到他就抓住我哇啦哇啦的讲个不停。”
“算你倒霉,下次记住不懂的话少说,不懂得事少做。”
李富贵从凤阳转向南下的时候带上了第一军团,这一次富贵军的首脑聚的非常齐,近一年来这样的机会已经不多了,所以第一军团自然担当起了护卫任务。现在走在这支军团的中间总是能让李富贵感到安心,整支军队保持着肃穆的军容,白虎军旗在队伍的前面猎猎作响,白虎旗现在是富贵军的陆军旗,本来他还想在海军旗上用上青龙的,不过考虑到龙有些特殊性所以暂时把海军旗空在那里。对于有人认为白虎不太吉利是凶兽的说法,李富贵总是反问:“我记得最早四向不是凶兽啊?”
“最早的确不是,可是现在…”
“那就行了,咱们今天就复一回古。”
一路上不断的看到关于选举的宣传队,那些游击队显然已经掌握了一些群众运动的法门,很多活动都是组织老百姓自发进行的,最后全军在合肥安营扎寨,在这里李鸿章自然是负起了向导的责任,不过他的神态到让李富贵联想起了又回来的胡汉三。这座小城恐怕用不了半个小时就参观完毕了,作为使用了千年的战场,这个地方既没有险要的地形,也没有高大的城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普普通通,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普通大家才会都选择在这里开打吧,因为他就像一个公正的裁判,即不偏向北方也不偏向南方。李鸿章特意领着大家去参观了忠源公殉国的地方,“江忠源从广西就跟长毛打,没想到最后竟毙命于此,也算是可叹哪。”
李富贵在议论古人时往往缺少必要的尊重,这一点他周围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忠源公为朝廷尽忠守土,最后马革裹尸,正是我辈的楷模。”
李富贵才不相信李鸿章会议马革裹尸的江忠源为楷模,这种事不过随便说说,谁会真的那么当真。“江忠源也是的,他从广西一路打来一直是流动作战,怎么到了这里就变呆了,死守这么一座小城。”
“忠源公也有他的苦衷,他做了安徽巡抚,这个守土的责任就更重了。”
“到也是,所以我们要接受这个教训,不要过于看重一城一地的得失。”
在座的众人对此倒时都十分的赞同,“大人所说自然有理,不过按大清律可是失土者斩哪。”
“切,你让他们来斩斩我看看,只要是形势上确实需要暂时后撤的,责任都有我来顶。”
离开江忠源送命的地方一行人登上城楼,李富贵问道:“少荃,你家在那里?”
“我的祖宅在城的东面离这里还有二十几里。”
“二十里,那今天咱们就不去了,过两天等这里都安顿好了咱们的选举就先从你家那边开始。”
“多谢大人眷顾。”李鸿章对这次选举并不完全清楚,他只知道这种乡会是把那些乡绅组织起来,辅助富贵军管理好地方,绝没有想到李福贵要给这个机构赋予那么大的权利,在他看来虽然一人一票的选举方法有些奇怪,不过总的来说这种做法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在这个官军还无力控制皖中的时候,另外他也希望通过这次选举可以让他家乡的一些亲友走上仕途,就算没办法真的做官,起码可以在家乡混个高人一等。
第二天,李富贵一行由李鸿章引导离开了庐州这个小城,这里虽不是江南,不过在这个草长莺飞的季节也一样显出了一片生机盎然,再加上李鸿章在一旁不时的讲解、凭吊一下,这一路上到没有让李富贵觉得烦闷。不过越往前走李鸿章的话题就越容易转到当前的战争上去,比如说这个土包在一年前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激战,或者那个村庄当年被长毛杀了多少人,而且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激动,这是李富贵认识他以来看到他第二次如此失控。看到李鸿章逐渐露出其反动本质李富贵不觉有所感触,历史上淮军的军纪一向非常糟糕,屠杀就好像家常便饭一般,看起来他们这么做倒不是毫无原因,皖中虽然一直没有成为满清与太平军的主战场,可是就如同当年的游击区一样,在这样一个打拉锯战的地区阶级仇恨反而是最重的。李富贵看了看那些陪同而来的当地乡绅,这些家伙也都是一脸的激愤。再回忆起小时受到的教育不觉有些好笑,地主也是人,究竟是什么使我们觉得他们在利益受到伤害的时候就不应该反抗呢?实际上受到伤害后奋起反抗是逻辑上的必然,这和他是谁或者谁对谁错一点关系都没有。
庐州附近的乡村城镇的确给李富贵一种凋敝的感觉,看来这两年的战火的确给这块土地造成了很深的伤害,乡会选举活动的开展反而不如北方来的红火,李富贵明显感觉到在这里骑墙派还是很有市场的,虽然目前这个地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