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只要她对莫氏起了提防之心,再不被她哄骗了,再寻了外人帮她撑腰,不再如上辈子一样孤苦无援,莫氏就没胆子敢卖她。
那她以后做什么呢?总不能一辈子又再如上辈子一样,浑浑噩噩,糊里糊涂第过。
月瑶脑海一团‘乱’。不期第向了墙上挂着的一副画。月瑶木呆呆第看着那幅画,让她想起了在庵堂的日子。
庵堂里有很多的‘女’子。这些‘女’子中若是有家人惦念的,这些人家里每个月有钱有粮送过来,衣食无忧;另外还有一大部分是无家可归投身在庵堂的。这群人就要自力更生,因为庵堂是不可能白养人的。为了生计,这些‘女’人就会做活赚钱。大部分人都是刺绣或者做一些其他的事,还有小部分的就只能去做一些粗活,都非常辛苦。
她到了庵堂以后,才发现自己一无是处。做饭不会,‘女’红不会,什么都不会。‘弄’得管着庵堂事务的师傅看着她就皱眉。时间长了,别说管事师傅,就是旁边的‘女’子都鄙视她。好似她是寄生虫一般。
后来还是师太发现她自己字写得不错,让她抄写经书。再抄写经书的过程之中发现她画艺很好。于是,她就靠着抄写经书与绘菩萨佛像图为庵堂赚钱。带来的收入不菲,她在庵堂的日子也才号过了。
月瑶坐在桌子上,抬头看着那副日落山居图。这辈子虽然不要那些才名,但是傍身的才艺万万不能丢。不仅不能丢,还得‘精’益求‘精’,期待更高的进步。这样真有个万一,也能靠着它们活下去。
月瑶想着绘画,忍不住想起文先生当日对着她一直说这可惜,可惜了她的天赋。若是身为男儿一定收为学生,偏偏却是生为了‘女’儿身。
当年文成翔文先生是因为要还朋友一个人情才答应连栋博教导月瑶的。后来文先生虽然认为月瑶在画艺上天赋惊人,但是因为月瑶是‘女’儿身,文先生也没收她为学生。原因很简单,‘女’儿家的对于他们来说,嫁人生子‘操’持家务。学画只是陶冶一下情‘操’,当不得一‘门’正经的事情做。不过虽然文先生抱了这样的想法,对她跟对自己学生一样严厉,用了十二分心教导她。也正是那四年,给她打下了扎实的基础。可惜当时家里出事,还没来得急学更深层的东西就回京。后来回来以后,再没请先生教导,都是她自己‘摸’索出来的。
月瑶握紧了手,书法是到顶再不能进步。但是画艺却还只是刚刚入‘门’,她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画艺若是还想要进一步,只有求助先生。要想让先生收她为学生是不可能了。但是碰到难题向先生求教,先生一定会指点她的。虽然上辈子后来没经过系统的学习,没得更深一步的钻研,但是多了二十年来年的经验与画工。再有先生的指点,她的画艺肯定能再上几个台阶。
月瑶盘算半天的,对未来要走的路有了一个清晰的方向。心里有了底,恐慌的心也消散了不少。月瑶回了屋躺在‘床’上,忍不住又回想着正哥儿一个下午就只认了十个字。
月瑶这下是真郁闷了。正哥儿启‘蒙’就滞后同年龄段的人,现在学习比乌龟爬行还慢。按照这个速度,到时候可就落后一大截了。进士举人什么的,月瑶已经不做他她想了,按照这个进度,正哥儿能考中一个秀才就是老天厚恩了。
月瑶苦笑,也不知道弟弟为什么资质这么差。弟弟怎么跟她差这么多。若是可以,她宁愿自己平庸一些,换成让弟弟聪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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