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健的电话也一直无人接听,眼下又没有别的办法找人,亲戚们只好劝说东健爸,可能东健只是跑到哪个狐朋狗友家玩去了,等天亮说不定就回来了,让他们别急。
他爸妈就这么个宝贝儿子,几天下来怪异的表现,让他爸妈有种很坏的预感。
听着张星洁诉说着,我能够想象到那种场面,为人父母的悲伤、惊惶,又茫然无措。夜色沉重,当亲戚们慢慢散去,只剩下他父母两人,在空旷凄冷的街头一遍遍凄凉的喊着儿子的名字,那种感觉令人心碎。
“直到最后一个亲戚也要走了,找个托辞安慰着他爸几句,他爸也只能用唉声叹气来回应,等送走了亲戚后,他爸才发现糟糕,东健妈竟也不知去向了。
“他爸也是心慌意乱了,生怕一个还没找到,又弄丢一个,忙又打着手电筒出门去找。好在东健妈没出事,她一个人打着手电筒,喊着儿子的名字,朝着市郊走去,越走越远。”
我问道:“市郊?东健没有住在市区?”
张星洁道:“嗯,他一直还是那样到处瞎混,高中没毕业就因为聚众斗殴被学校开除了,所以一直跟着他爸妈住,他家在北门桥。”
我想说宠子不孝,宠狗爬灶,宠女儿没人要,想了想还是忍着没说。
我身后一个警察突然道:“哦,北门桥前几天就刚出过事,有个小孩子淹死在清明河里,当时我还出过警呢。”
另一个警察也说:“是啊,那条河一到夏天总会闹出些意外,不是有人落水,就是学生偷跑去游泳淹死,这些个学生胆子也忒大了点,都说了那河里有水鬼什么的……”
这警察打开话匣大有滔滔不绝的意思,张星洁直接打断道:“没错,那河是挺有古怪的,东健妈那晚也是这样想,李东健会不会梦游跑去那河里去了。她找了一晚上,那时早已昏昏沉沉,脚下踉跄的朝着郊外走去。”
“然后……真在河里找到了?”我猜测到。
张星洁看着我道:“没有,都还没走到河边,他妈打着手电筒一路乱找,走得路都没了,找到市郊野外的田野,终于找到了他,不过……那场面,很诡异。”
我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手紧紧捏着,听得有点喘不过气,等着张星洁说后续,身后传来几声吞口水的声音,一个个大概听得都吊起心来了。
张星洁接着说:“走到田边时,东健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原来是东健爸打来的,问她在哪里,说找不到就先回家,明天接着找。东健妈不肯回去,说了下自己方位就挂了电话。”
东健妈有种预感,李东健应该就在这附近,她刚想将手机放进口袋,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就在田边拨了李东健的手机号码……片刻后居然真听到李东健那手机铃声幽幽的响了起来,顺着风声传到自己耳中。”
“啊?!”一阵整齐的惊呼:“他在野外?”
“没错!”张星洁道:“东健妈当时心头一阵惊喜,没在河里就好!她忙循着这微弱的的铃声找去,只是声音太轻了,她只能凭着感觉走,走了一小会后,手机没人接听挂断了。”
东健妈忙又一次拨通儿子电话,这次铃声响了不少,看来路是走对了,东健妈加快脚步,手电筒在黑暗的田野里乱照,最后终于确定了手机铃声的来源,只是东健妈看的目瞪口呆,吧嗒一声,手电筒吓得都掉在了地上。
立在她的面前的是一座土坟,李东健手机铃声竟是从这土坟里传出来的!
“……卧槽!”
这大半夜的,听到这么耸人听闻的事,我感觉心尖猛抖了一下,虽然我猜到点什么,仍不敢相信:“坟里面……怎么会有铃声?”
本地农村的习俗,都习惯将死去的亲人埋在自家的自留地上,地面上会简单的筑起一个土坡,然后立起一块墓碑了事,这也方便逢年过节祭祀。
这一片属于城乡结合处了,葬礼依旧保持着农村风格,这块地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田地,地头上立着一座坟包,坟头长满杂草,但坟土一侧有明显被扒开过的痕迹。
东健妈呆了半晌,这才捡起手电筒直直的照着坟头,她都吓懵了,一直等到铃声响停,她又慌忙重拨了一遍,铃声再次模糊的从坟土里传了出来。
“东健啊!”他妈一下子跪倒在坟头,撕心裂肺的哭嚎着,然后发疯似的用双手开始扒坟土,坟土盖得厚实,直扒得她双手十指鲜血淋漓,这才扒到了一双腿,她拿手电筒一照,认出这脚上的鞋子,腿上的裤子正是李东健晚上穿的睡裤。
张星洁说着说着,声音都已经变得带颤音了。我也听得心头发颤,觉得房间里灯光都昏暗了许多,只是嘴上一万个不相信:“你,你这不是在吓我吧!张星洁你,大半夜,他怎么会在别人坟里……”
张星洁也道:“是啊!我听他家人说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的反应,这简直是在说鬼故事,太诡异了,任谁都不信……可现实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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