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也不肯认写休书,任那棍子乱打,他就是不松口。
“来人啊!上夹棍。”谢愽文对付死不松口的恶棍,那可是一套一套的,打不怕你,咱们就来更深层次的。夹棍,杨木制成,长三尺余,去地五寸多,贯以铁条,每根中各绑拶三副。凡夹人,则直竖其棍,一人扶之,安足其上,急束绳索,仍用棍一具,交足之左,使受刑者不能移动。又用一根长六七尺、围四寸以上的大杠,从右边猛力敲足胫,使足流血洒地。
夹棍这玩意儿非常可怕,夹上去会把人疼得欲仙欲死,不论多么凶恶的江洋大盗,多硬的嘴,只要上了夹棍,十个人中有九个得乖乖认罪,谢愽文这辈子断糊涂案,还没碰上过用了夹棍不认输的罪犯。
两个郑府家丁去提了夹棍上堂来,但是这玩意儿复杂啊,两个家丁又不是正经的衙役,不会用这玩意儿,摆来摆去,就是夹不上。谢愽文有心讨好郑晓路,便从正座上蹦了下来,亲手给李魁夹上了夹棍,指导两个家丁如何使用。
李魁早已被打得半死,见县令亲自来给自己上夹棍,他越发肯定了这休书对于堂上这群人来说志在必得,只要自己咬死命不写休书,这条命定然保得住,若是写了,只怕转眼就死。他比较奇怪的是,郑佳忻明显不是一个很硬心肠的人,这公堂一出戏,显然是另外有人在演,郑佳忻只是随波逐流的站在这里罢了,看来,不得幕后那个人松口,自己难逃一死,一定要撑下去。
谢愽文给李魁上好了夹棍,阴阴一笑,道:“休书你写是不写?”
“不!”李魁道。
“啊……”李魁刚说了个不字,谢愽文手上一使力,夹棍收紧,夹得李魁的小腿骨头嘎嘎直响,李魁一声惨叫,直冲上云宵。夹棍的威力的确不凡,普通人对夹棍的疼痛是完全无法抵御的,说是“钻心的痛”只怕是说低了夹棍,那痛楚根本无法用文字来形容。
谢愽文夹了几夹棍,阴阴地道:“怎么样,现在你愿意写休书了吗?”
李魁惨叫了一阵,差点就要晕了过去,但他这人平生最怕的不是痛,而是死,为了保住性命,李魁敢当逃兵,敢抛弃妻子,在生命的面前,他的胆量和忍耐力异于常人数倍。李魁用颤抖的声音道:“不写!”
“我操!”谢愽文有辱斯文地骂了一句,这休书关系到自己的表现,自己的表现又关系到性命,谢愽文也是命在人手,不得不卖力,他狠狠地又开始收紧夹棍。李魁将牙齿一咬,和谢愽文较起了劲来,一个拼命折磨人,一个拼命忍耐。两柱香时间过去,李魁被夹晕了两三次,每次都被凉水淋醒又继续夹,但他为了保命,怎肯松口,那休书说什么也不愿意写。
妈的,老子要被这鸟人气死了,郑晓路坐在屏风后面,几次差点跳起来亲自去弄夹棍,都被皂莺死死按住。
张逸尘眉头一皱,充满煞气地道:“我有些锦衣卫的整人法子,要不要去用用,比如把他背上的皮整张扒下来……”
郑晓路扫了一眼郑佳忻,摇头道:“太过火只怕不行,我大妹在这里看着呢,搞得太过火了,她接受不了。”
皂莺听到锦衣卫三字,斜斜地看了张逸尘一眼,尤其是他腰间的绣春刀,她沉声道:“你们男人想东西太直接了,倒是容易忽视细节。我看这李魁对姐姐并无半丝情意,他为何不肯写休书?你们仔细想想!”
彭巴冲接口道:“这里面还有别的原因?我们土家族阿哥阿妹,娶嫁便是一生一世,杀了我也不会休妻,我倒没觉得有多奇怪。”
这两人搅进来,郑晓路的被他们两句话一扯,顿时冷静了下来,皂莺说得对,这李魁对我大妹分明没有情意,但他被这样大型伺候,还是不写休书,定然是别的原因了……要说这原因……操,老子真笨,这李魁是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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