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巽的眉头紧紧地皱着，望着戏台的方向沉思。傅堇歌有意无意地笑着，安静喝茶。
花旦总是看向陆巽，眼里仿佛有无尽的柔情。随即一转，花旦开始苦苦诉说着自己的坎坷。小生上前拔剑对着花旦，想要杀了她。顿时鼓声响彻，花旦竟然自己冲上前，剑没入她的身子，鲜血直流。陆巽心里一阵阵疼痛，他按住胸口，头发热，眼睛稍微显红。
“陆巽，陆巽！”傅堇歌大声叫到。
陆巽趴在案上，沉沉昏迷。
四、
经过长时间的仔细调查，陆巽和少年成功救出公孙晏。
公孙晏这个少年，清亮的眼眸，笔挺的鼻子，粗麻衣衫却掩不住他华贵的姿态。
陆巽坐到了一边的石阶上，慢慢地撕开甘肃，小口咬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甄子汐，画像上的样子无法满足陆巽对甄子汐的思念。
“陆巽。”男子在远处向陆巽招手。
陆巽扔掉甘肃，拍拍衣袖，拿起绣春刀就走。
一个多时辰后，陆巽和傅堇歌下完棋，傅堇歌输了。
陆巽尴尬地笑笑，傅堇歌不气恼，轻轻咦了一声，半晌没吭声。
傅堇歌问他：“你憔悴不少，因为她吗？”
“大人想多了。属下是因为曹氏的事情，日夜担忧。”
傅堇歌扶额，笑道：“正好。这次曹氏南下，你便跟随他们去，找机会解决干净。”
“大人……”
陆巽认为傅堇歌变了，不像现在，漠然得好似什么都不在意。
“我累了。”傅堇歌有气无力，仆人上前扶着他，慢慢行走。“明天你就走吧。”
陆巽迟迟没有回答，他的心跳越来越急，好似就要蹦出来。陆巽喃喃道：“我认识你六年了，跟了你六年，这次你对我也算仁至义尽。你明知道我一旦去了江南，是不回来。为什么还要……”
第二日，陆巽背上包袱，在门口等一个人。傅堇歌始终没有出现，陆巽失望地跨上马，策马离开。
应天是陆巽生活了八年的地方，遇见过他在乎的女孩子，有过情深。陆巽双目微张，丹唇微启。他不禁叹了口气，微微而笑。
江南风光，美如画卷。江南女子温润如玉，如荷花初绽，干净美好。陆巽牵着马，穿梭于热闹的集市中。
江南的糖浆，泥人，风车，还有风筝，都让陆巽喜出意外。他来到一家画馆铺子，里面客人很多，陆巽怀着好奇进了去。
陆巽诧异地看着墙上的画，每一幅充满灵气。
“客人，是要买画吗？”一女子戴着面纱，声音沙哑。
陆巽笑道：“不知店中可有好画？”
“客人跟我来。”女子转过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她打开盒子，取出一轴画，轻轻摊开，山水浑然，赞叹不决。
陆巽沉默地看了几眼，问道：“可是你画的？”
“是。”女子抬头，凝视着着陆巽。
“此画犹如惊鸿，不是一般画师可以画出来。姑娘想必有一手好丹青。”陆巽发了好会呆，突然笑起来。
女子收起画，放回盒子里。女子把盒子严严实实包装起来，递给陆巽。“客人与我相识一场，画就送给客人了。”
陆巽连忙掏出银两，笑道：“无功不受禄。”
女子掩嘴笑起来，收下陆巽的银两。她暗暗关注陆巽离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光芒。
少年芳华依旧，却多了成熟稳重。陆巽一身青衫，风尘仆仆，与江南融为一体。
夜色降临，陆巽爬上客栈屋顶，吹起笛子。他神情渐渐缓和，身体犹如被割裂般痛着，艰难地呼吸。
“子汐，你在哪里？”陆巽自语道。
“谁！”陆巽翻个身，手疾眼快躲开偷袭的人。
对方个个未蒙面，死死盯着陆巽。他们挥剑砍过来，陆巽重心不稳，摔下屋顶。
“陆巽，你想知道是谁要杀了你吗？”男子冷冷地说。
陆巽不说话。
“把她带出来。”男子挥手。
一个女子被绑着，嘴上贴着布条。陆巽一眼看出她就是甄子汐，眼泪就要夺眶而出。甄子汐的样子，就是当日画馆的女子。
可她的声音变了，陆巽听不出来。
“子汐，你……”陆巽猛地吐出血，目光渐渐远离甄子汐。“你要杀我……在你眼里，曹氏永远比我重要……”
“陆巽，你替傅堇歌卖了不少命。要不考虑一下，替我们大人做事，报酬少不了你。”男子嘴脸邪恶，踢了陆巽心口一脚。“不考虑一下吗？”
“我陆巽，怎么和你们苟合。”陆巽的头有些晕，他突然想起那幅画的香味，才发现里面混入了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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