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谢幼姜白了一眼少年,笑嘻嘻道。
少年立刻变脸,吃惊地拍了下谢幼姜的脑袋。“小姜,前几日你不是说那七香坊的宁宁姐长得不但漂亮,还合你心意嘛!怎么,翻脸不认人?”
谢幼姜鄙视地说:“那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我被她骗了不少银两。现在还敢找上门来,哼!”
“小姜啊小姜,你说你这脸蛋,专门勾引女人。”少年捏了捏谢幼姜的脸颊,不禁叹气。
谢幼姜的声音细软,喉结不明显,稍稍扑上一层胭脂,不仔细看,认不出是个少年。谢幼姜拍掉少年的手,怔怔地看了他几眼,欲言又止。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谢幼姜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没有回答。
少年左右张望,靠在谢幼姜的耳边,说:“小姜,今天早上,我看见一个女人被大伙欺负。那个女人,长的不错,身上的东西也值钱。臭男人们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动脚,我实在看不下去,出手救了她。”
少年特别强调最后一句。谢幼姜转头盯着少年,满脸铁青,直接将碗里的水泼向少年。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没拉住谢幼姜,整个人扑通扑通摔在地上。
“谢幼姜!你!”少年脸部扭曲,抓起碎碗砸向谢幼姜,可是他不偏不倚,轻巧躲开。“这小子,遇到他准没好事。脾气那么差,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会看上你!”
怨言归怨言,少年嘀咕几句,也没当回事。
他想着谢幼姜是上头要的人,养成这种性格正常。少年的话不假,他和谢幼姜共事一年,大小祸事接二连三。有时候,少年怀疑谢幼姜天生就是克命,但没敢说出口。
“稀奇啊稀奇!”少年拍干净衣服,踢了几脚碎碗,没好气地走了。
和去年一样,谢家园子里的芍药开的正好。仆人们浇水,施肥,修剪,谢幼姜路过,仆人们专心做事,低声地问好。
谢幼姜去了花厅,隔子中间,悬着纱帘,摆放了茶榻和几案,一个女子在里面睡榻上小憩。
婢女们上前说了几句,谢幼姜点头,让她们退下。
谢幼姜坐了很久,女子睡眼朦胧地说:“你回来不叫醒我,干坐这儿,不是觉得累?”
谢幼姜顺势侧身躺下,把头埋在被窝中,闭头就睡。
将近半夜,谢幼姜迷迷糊糊地用过饭,挥挥手,示意侍女们门口守着。
“芷湫,你想我吗?”谢幼姜突然开口问道。
周芷湫淡淡道:“这话你问了无数遍,我的答案都是一样。”
谢幼姜对周芷湫客气地说:“你弟弟的案子,我有了头绪。他死去的前一天,你父亲在赌场,所以我怀疑不是你父亲所为。”
周芷湫眼中有了惊讶,说:“不会的。一定有地方出错。”
“我也希望是。芷湫,锦衣卫不能冤枉人。”谢幼姜认真地看着周芷湫,回答得滴水不漏。
周芷湫十分疲惫,喃喃道:“我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那好,你休息,我先回去。”
“公子。”周芷湫垂下眼眸,摸索着递给谢幼姜一个包囊,不知所措。“夫人很想你,时时惦记着你去看她。老爷也想你。”
谢幼姜收下包囊,看了几眼,是鸳鸯图,他笑道:“不知道你还能做刺绣!”
“眼睛看不见,耳朵还能听。我做的差,比不上姑娘家的手艺。”周芷湫默然。
“芷湫,我命人给你做了上好的琵琶。过些时候,婢女会送过来。”谢幼姜殷勤地说。他转眼发现周芷湫抬手时,手腕处有明显的伤痕,乌青臃肿。
谢幼姜沉默地望着周芷湫,不打算问她。“我走了。”
“好。”周芷湫回应道。
谢幼姜一路上心神不宁,到偏厅时,他留下两个侍女问话。
“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谢幼姜冷言冷语。
婢女们被谢幼姜的气势所压迫,连忙跪下磕头。“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
谢幼姜上前几步,蹲下身子,伸手拖住婢女的下巴,又重复一遍。
“少爷,少爷,奴婢不想死!”婢女苦苦哀求。
谢幼姜猛地把绣春刀抵在婢女脖子上,“说。”
根据婢女的消息,周芷湫从谢幼姜三年前离开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谢老爷和谢夫人没有为难过周芷湫,原本这没什么大事。
在一年前,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周芷湫双眼失明,是看不见东西。一到晚上,巡夜的仆人总是听见女人的幽怨声,还有琴声。
有一次,膳房的小包到二房(周芷湫厢房的隔壁)拿明早的蔬菜,发现周芷湫和一个鬼不鬼,人不人的东西亲热。
地上还有各种沾满血迹的小刀。
谢幼姜瞬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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