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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清歌

锦衣清歌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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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瑾醒来时,看到窗外茫茫白雪,整个天空都暗沉沉。她用手收拾耳边碎发,用藏蓝钗随意绾起墨发,披衣起身。

  药炉上冒着热气,还有未碾碎的草药。在她出神之际,一道黑影飘忽而来,拿走了殷瑾手中的碗。

  殷瑾受到惊讶,几乎屏住呼吸,默默回头。待看到一双幽绿的眼眸,她才吐出一口气,问道:“你也知道我快要死了,为什么那么执着?”

  少年仰头灌了一口酒,忍着泪意,把一碗酒推给她:“我答应过他,要救活你。”

  “谁?乔书卿?”殷瑾目光迷离,满面饥讽地说:“我讨厌他口口声声说要救人,到头来杀了无数人,却没救活任何人!”

  少年震惊地看着殷瑾,同意了她的话:“没错,他杀了人。你恨他怨他也好,都无所谓。”

  殷瑾啜着酒,说道:“他人在哪?”

  “死了。一个月前,被宦官绞杀。”少年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拎着油纸团,在石板落了座。他吃了点野菜,夹了几块肉,吃得很满足。“不止他,还有其它锦衣卫,都没了。”

  殷瑾嘴角的微笑凝结,眼泪又要落下来:“乔书卿死了,他死了。他不是很厉害,怎么会死在宦官手上!”

  几乎接近咆哮,殷瑾花般的容颜枯槁,跌坐地上,猛然闭上了眼睛。“他最后说了什么?”

  少年没有回答,他冷冷地从怀中掏出东西,轻轻地放在板上。殷瑾连滚带爬过去,小心翼翼拆开陈旧的麻布,是个精致的小药瓶。上面刻满芍药,填上色彩,流光溢彩。

  他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殷瑾在京城的陋巷开了个小医院,用医者之心在行医救人。乔书卿常常一袭青衣,在医堂里听殷瑾教授知识,一待就是半日。

  殷瑾擦干眼泪,站起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迟疑半响,深深盯了殷瑾一眼,低下眼眸,藏起了情绪。“傅堇歌。”

  锦衣卫指挥使,皇帝的亲信。

  殷瑾静静地坐着,惊讶地扭头。“傅”这个姓氏,是明朝显赫的贵族。她打量了傅堇歌许久,说道:“我曾经在荒原救过一个小女孩,她告诉我,她喜欢的人姓傅。”

  傅堇歌凝望着烛火,眼中满是苦涩:“一个姓氏,又能说明什么?”

  “她叫明珠。”

  殷瑾看傅堇歌面色肃然,欲言又止。而他沉默地把一碗野菜萝卜瘦肉汤都吃了,说:“天一亮,我带你去峨眉。空怰大师会治好你的病,不会让你死。”

  天意总归是弄人的,“明珠”从旁人口中说起,他的心一阵一阵疼痛。傅堇歌抱着双臂站在瑟瑟寒风中,大氅貂也遮盖不住北风携着刺骨的寒意呼啸而过。如同他此时的心,无半点温度。

  冬月的峨眉山滴水成冰,呵气成雾。傅堇歌将殷瑾托付给空怰大师,眼中有傲然:“我骗了你,书卿他没有死。三月桃花开了,书卿就会来找你。”

  “真的吗?”殷瑾十分紧张,带有小兴奋。

  他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傅堇歌。”殷卿满脸泪痕,对背影他微笑。“谢谢你。”

  身旁的空怰大师也浅浅笑意,不过一瞬。

  公元一四一七年,永乐十五年一月二十,韩府里的纸钱,像苍白的蝴蝶飞入火盆。大喜的日子,他的祖母离世,为这个府上增添不样的氛围。

  “相公,别冻着了,妾身心疼。”妍丽的女子给男人披上外衣,她笑得温暖得体。

  “紫毓,你还记得四年前的文公案吗?”男人反牵起紫毓的手,眼里充满憔悴。

  紫毓说她记得。

  那一年,紫毓嫁入韩府,半夜被一个叫文公的男人吵醒,他告诉紫毓,韩鹤在大厅等她。实际上,大厅空无一人,文公突然消失不见,紫毓惊动了府上的众人。

  日复一日,文公都来找她,她渐渐害怕,躲在被窝中才可以入睡。

  韩府上,根本没有这个人。即使紫毓说的如何生动,画像上的模样没有人见过。这一件案子,锦衣卫在一年之后调查,真相才浮出水面。

  府上有男丁见紫毓美貌,心生爱慕,但求之不得,只好扮文公(老年人)把紫毓骗到大厅,让朝鹤以为紫毓有心病,好不再理会她。

  “当时破案子的那个少年,你可还记得他的样子?”韩鹤眉头紧紧地皱着,望着紫毓的方向沉思。

  紫毓摇摇头,啧啧叹气。韩鹤不吭声,沉默了一瞬:“我有个在洛阳的故友,一直在找他。听说找了整整三年,无半点消息。”

  “可知道名字?”紫毓问道。

  两人携着手,并肩而行。韩鹤说:“俞司寇。他是前锦衣卫指挥佥事,做事隐秘,每次行动都会带上面纱,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正模样。”

  “没有人知道他的样子,无疑是海底捞针。”紫毓盯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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