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素之后,是长长的一大串牛鬼蛇神,各有罪名,全挂着二、三十斤重的大铁牌子。铁牌子是用细铁丝挂在脖子上的,细铁丝受了铁牌子的重力,刀刃似的往肉里勒。几十来人全上了台,何素素却又出了状况,一个脑袋抬不起来,扣在头上的纸帽子不停的滑落到地。
纸帽子和阴阳师戴的那种锥形帽一个尿性,是个一米多高的圆锥,正经戴都戴不稳,何况何素素已经奄奄一息,一口热气早已经撑不住了她被汗水打湿的脑袋。徐广仁见纠察队员一直在给何素素戴帽子,没完没了,破坏了大会的气氛,就对着一个面红小生一抬手,低声说道:“找几根针去!”
小青年一点就通,立刻要来一盒摁钉。大踏步的走到何素素面前,他将一颗摁钉怼在何素素的头上,手掌用力一拍,钉子刺破牛皮纸,深深的扎进头皮。
本已奄奄一息的何素素,回光返照一般猛地抬起头,翻了一下白眼,又将脑袋垂了下去,一动不动,但是这次帽子却没有掉下去,小青年眼睛一亮,高傲的抬起了头,认为自己真是智慧过人。
批斗大会上,徐广仁一直站在主席台一侧,优雅的吃着一根棒棒冰,偶尔的一点头一微笑,一举手一投足,都表明他才是幕后的主持人,但是他始终没有亲自动手。一个年轻小伙从人山人海的人群中挤到了主席台,他看着血腥的批斗大会,身体止不住颤抖着,但是他的软弱,又让他始终抬不起一只脚来。
这小伙便是年轻时的徐县长。
突然,一名四、五岁的小女孩,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批斗台与小女孩的额头平齐,小女孩只能努力踮着脚尖吃力的扒在批斗台的边缘,才能勉强看到她的妈妈。
“妈妈!”四、五岁的何青,哭泣着大叫了起来。
本已经咽气了的何素素,听到何青的声音,突然又抬起了头,她的眼睛没有瞳孔一片白色,将革命小将吓了一大跳,何素素身体机械的扭动着,神色癫狂的大喊道:“扶桑小鬼子,我不怕你们,我做鬼了,也不会放过你们!”
徐广仁一听,原来只是神经错乱了,并不是诈尸之类令人害怕的事,他咬了一大口棒棒冰,指着四、五岁的何青,吐沫星子四溅的吼道:“她是资本主义的余孽,不要放过她,抓起来!”
一群红卫兵看着何青幼小的身躯愣了一瞬,随即撸起袖子气势冲冲的围了上去。
“不要!!!”
两名男子同时大声的喊道,一位是徐县长,另外一位是戴着眼镜,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年轻学者。
学者冲到小女孩身前,用身体扶住小女孩,双手举起一本红宝书,因为恐惧紧闭着双眼,声嘶力竭一边又一遍的呐喊道:“毛爷爷万岁,毛爷爷万岁……!”
红卫兵犯难了,一群人为难的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下手,这时徐县长也跑到了两人面前,同样举起一本红宝书,大声的背诵毛爷爷语录。
一群红卫兵将目光看向了徐广仁,徐广仁也觉得这件事棘手,又见到自家儿子也参合了进来,抬起头看向了远处,佯装什么也不知道。
学者趁着红卫兵犹豫的瞬间,抱着小女孩冲出了人群,疯狂的向着人群外挤去。
何素素终于一动不动的趴在了台上,不知是什么时候咽的气。台上最后演变成了单方面的大混战,几十名牛鬼蛇神被小将们打得满台乱滚,鲜血顺着主席台往下滴滴答答的流。
突然,何素素没有表情的脸,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徐县长在队伍的边缘,从头到脚都冰凉的僵硬了。最后,徐广仁给自己儿子叩了一个“思想不先进”的帽子,把他暴打了一顿。对自己父亲唯命是从的徐县长,最后在徐广仁的威逼下,点燃了一把大火,将整个制冰厂烧得一干二净。
徐县长不知道的是,制冰厂的库房里,躲着几十个制冰工人和家属,他们当中年纪最大的有八十多岁,最小的仅仅十一岁。
这把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繁荣昌盛的制冰厂一夜间化为废墟,成为了数百人的墓地。
改革开放后,虽然翻了底,将制冰厂重建成一座大型冰库,但是逝者已去。从那一夜开始,每天夜里,总会有人听到,零下二十度的冰库里,传来大人小孩的欢笑声。
时间无情的向前流逝,那些原本藏在岁月里的污垢再次浮现在人们眼前,天地好轮回,冤孽终有头。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
“斩草除根”四个字刚落地,张震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不过在张震去办成这件事之前,他决定先去小蝶住的县招待所看一看。
因为玄影魅姬还剩最后一颗脑袋,如果没有将剩余的这颗脑袋杀死,过不了多久,其它的脑袋都会重生。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颗脑袋,正在小蝶住的地方。
小蝶的身上有着他留下的空间印记,所以并不用徐若云指路,他也能以最简短的路线找到小蝶。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张震的身形无视物理障碍快速的穿梭在县城里,以近乎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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