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冰的话,让众人有如醍醐灌顶,猛然惊醒过来,他们已经被叶思忘和蔡强的动作逼昏了头,特别是听到朝中黄树文辞官和沈文广被斩的消息时,他们就已经失去了冷静,一心只知道营救被关押的亲人。
“还是若冰冷静,真是后生可畏,我们这些老家伙已经比不上了。”沈文群赞赏的点点头,毫不吝啬的夸奖沈若冰。沈若冰谦逊的笑了,道:“叔叔过奖了,所谓关心则乱,各位叔伯兄弟都挂心被关押的人,小侄族中并没有人被关押,因此小侄侥幸能看清局势而已。”
“不要谦虚了,赶快把你的主意说一说,我们心已经乱了,全无主意,你有主意就快说。”急性子的沈若海连忙催促沈若冰把想法说出来。
沈若冰点点头,正色说道:“黄树文被叶思忘用计逼退,但这只是暂时的,根据我们与他打交道的经验看,他会甘心吗?绝对不会!而且,以他手中的势力,绝对有实力与叶思忘一较长短。因此,为了沈家的长远发展,我认为,目前我们可以暂时屈服于叶思忘的淫威,召开族长会议,商议撤换族长的事情,对叶思忘作出一个交代,在保存好沈家的实力的同时,也不能把黄老太师的嘱托落下,两边一起来,只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这样一来,两边都不得罪,两边都能应付过去,将来不管是叶思忘取得最终的胜利,还是黄老太师胜利,我们都可以以权宜之计为借口,把胜利的一方打发,不致于损害到沈氏一族的势力。”
听了沈若冰的话,众人都陷入沉思中,比起整个沈氏来说,沈若成就显得无足轻重了,要做怎样的选择,其实答案所有心中都已经清楚了。
“若冰的话,大家都听到了?比起整个家族,若成一人的牺牲根本不算什么,为了家族的存亡,我相信若成一定能理解的!”沈文群见没人说话,便叹了口气,站出来说道。
众人对望一眼,知道沈文群已经赞同了沈若冰的意见了,点点头,也表示了赞同。于是,一行人便向沈府行去,告知沈若成商议之后的结果。
沈若成静静地坐在书房的椅子里,苍白的脸庞上隐隐可见阴骘,从叶思忘允许用银子赎人开始,他就知道叶思忘表面上是冲着他来的,实际却是冲着整个沈氏来的。他们沈府是沈氏中最大的一支,辖下的生意产业也是沈氏里最多的,只要他们沈府垮了,整个沈氏在叶思忘的眼里就什么也不是了。可恨的是,他明明知道叶思忘的目的,却经不住母亲的苦苦哀求,只能掏出银子去输大哥,大哥犯的是死罪,所需银两数目巨大,累得他不得不出售了几处产业才能凑够银子,唉,这个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冲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经过三天的商议,沈若成被逼让出了家主之位,族中重新选族长,沈若冰以一贯的精明沉稳,冷静机智的形象当选族长一职。
且不说沈氏的内乱,话说叶思忘兴冲冲的出门去见的海净,谁知来的却不是海净,而是原本应该已经随海净到佛海去了的沈若君。叶思忘看过沈若君,但沈若君从来未见过叶思忘,因此才有了见面时的问话。
把沈若君直接迎到衙门后院,叶思忘让她坐下,懒洋洋的笑着,好奇的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谭夫人,或是沈姑娘,或是你的法号?对了,悬空老和尚给你取法号了没?”
沈若君神情恬淡的合十为礼,道:“称呼什么都无所谓,只不过是一个代号,与贫尼并无任何干系。”
叶思忘笑了笑,手拄着下巴,眯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沈若君,一点也没有避嫌地意思。
一开始沈若君还能漠视,淡然处之,但叶思忘似乎丝毫没有移开目光地意思,而且那目光还大刺刺得让人无力,沈若君被他看得恬美的脸上升起了一抹红云,有些不悦的嗔责道:“叶大人一向如此看人吗?贫尼虽是方外之人,但也是一女子,叶大人如此直然相视,端是无礼至极。”
会生气?难怪玄空老和尚没给她剃度,佛心不够嘛!佛海一派,讲究的是修佛修心,看来沈若君修行还不够,不过,让他纳闷的是,她来做什么?为什么玄空会放她出来?玄空那个老和尚不如他师父的一处就是喜欢故弄玄虚,这一点和道山那个老杂毛是一样的毛病,真是让人讨厌。
叶思忘在心中偷偷的骂着佛海的掌门,并没有收回目光,而是淡淡一笑,目光更加轻佻的在沈若君身上扫视一周,道:“你还没剃度,不能称贫尼,依我看,玄空老和尚肯定说你佛性不足,没有佛心,与佛无缘,对吧?”
“是我修行不够,我做不到六蕴皆空。”沈若君淡淡的说着,但语气里还是可以听出一丝苦涩和失望。
叶思忘挑挑眉,依旧是懒洋洋,没有个正形的笑容:“修佛,如果真的有佛祖的话,天下哪来那么多的贫苦众生,早就被度走了,你别和我说什么佛度有缘人,借口而已,骗骗普通老百姓还可以,我这里就别来丢人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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