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头却见丐帮弟子甚少,加起来似乎还没有当日拦截他与雷阚前往长安的弟子多。
林剑澜心中纳闷,缓步走了上去,四周打量了一下,方找到一个手执五铃长棍的弟子,已经是这些人中等级最高的弟子了,上去一抱拳道:“这位大哥,不知朱护法可在么?”
那弟子正要回礼答话,见了林剑澜面容端详了一阵,忽的吃惊起来,面有戒备之色道:“你不是匡义帮的林剑澜么?来此作甚?”
林剑澜想了想便知道这弟子恐怕也参加了那日清晨的打斗,因此认得自己,心中暗道了一声“大王好见,小鬼难缠”,便躬身道:“当日得罪请这位大哥莫要怪罪,今日拜见朱护法一来赔罪,二来有要事求朱护法帮忙。”
那弟子仍是不减警戒之色,周围也有些弟子逐渐围上,那弟子道:“朱护法不在,请你改日再来。”
林剑澜听了顿时心中有气,强忍着道:“莫非大哥还在怪当日之事么?我就是前来赔礼的,烦请给朱护法通传一声。”
那弟子道:“我说不在就是不在,你听不懂么?”
林剑澜怒道:“在下并无恶意,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求朱护法帮忙,见不见由他说了算,岂能由你胡乱阻拦?再不让开,休怪我得罪了!”
那弟子也十分烈性,将长棍当胸一拦,顿时发出一阵脆响,道:“我那日见过你的功夫,我们恐怕加一起也不是你的对手,朱护法和师兄们走的时候将这分堂交与我守护,你若想在此捣乱,我便是拼着一条命也要拦着你!”
他这么一说,林剑澜反倒愕然,道:“莫非朱护法真的不在么?”
那弟子气乎乎道:“哪个骗你?”
林剑澜急道:“朱护法去了哪里?”
那弟子道:“他去了……”忽的退了一步,警觉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林剑澜无奈道:“那请问他何时回来?”
那弟子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林剑澜见他不肯再透露丝毫信息,而身后若干低级弟子越聚越多,看着自己如同看怪物一般,后面还有人窃窃私语,苦笑道:“既然如此,我在这里等他回来便是。”说罢转身走至分舵对面的一颗老树之下,盘膝而坐,此时太阳初上,阳光耀眼,那老树早已枯死,只剩如同手爪般的枯枝老藤,哪里遮得住什么日光,片刻林剑澜已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晒的有些难受,而身下地气则寒冷之至,直透而上。片刻体内的内力竟自行运行起来,林剑澜心中暗道:“殷殷说的果然不错。”便只闭目缓缓引导,渐渐上下一般冷暖,适宜之至,如入物我两忘之境。
再睁开眼时,见老大的太阳当空而照,树影已偏斜了不少,林剑澜心中焦急之至,更加上肚子饿的难受,想去吃饭,又恐怕这时朱丞鸿回来错失机会,只得起身活动了一下,重又坐在地上。见那五铃弟子在原处,看着自己的目光仍是充满戒备,林剑澜摇摇头,重新闭眼打坐练功,又是一个循行过去,慢慢体内阳气渐炙方能维系身体不至于寒冷,林剑澜再看过去,大吃一惊,那树影东斜,天色竟已接近傍晚,急忙站起,却几乎一头栽倒,急忙扶住旁边的枯树,定了定心神,向分舵的门口望去,看那弟子也是一步未曾离过,这一天眼睛竟似长在了林剑澜身上,此刻见林剑澜起身有些摇摇欲坠,方犹豫了一下奔过来。
林剑澜揉着额头道:“朱护法今天可能回来么?”
那弟子闷声道:“你别再等了,朱护法不是从西街到东街那般近,他去的地方,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林剑澜听了这话又身形一晃几乎栽倒在地,这一天竟是白白浪费,只得苦笑了一声,向那弟子拱了拱手黯然离开。
揉了揉肚子,一天没吃东西早已饿的发瘪,林剑澜一到了闹市,立刻便挑了一家饭店,点了饭菜,狼吞虎咽起来,吃的太急几乎噎住,忙又喝了一大口茶,方才咽下,却听堂上“啪”的一声脆响,忙回头看去,却是一个讲古的在这饭店摆了场子。
林剑澜倒是有多年不曾听过,颇有兴趣的将椅子挪了方向,对着那讲古的边吃边听,听那人道:“各位客官,今日讲的是‘谢巡抚三探黄村,田霸王一朝丧命’。”
下面立刻便有人叫起好来,那人不慌不忙饮了一口茶,缓声道:“各位客官,黄村这地方,想必大伙儿都不陌生,苏州向南,不过数十里,也算是苏杭之间必经之地,好好的一块乡土,却被一个人搅得乌烟瘴气,各位,你道这是何人?便是那乡里头一富户田六猪,他怎么叫这个名字?这里有个说道,他爹前面生了五个儿子,都没养住,生了他就取了个谐音,是个‘留住’的意思。”下面顿时一阵哄笑。
那讲古的又道:“你想想啊,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还不得宝贝的要死,要什么给什么,养的当真是无法无天。俗话说为富不仁,这田六猪自打娶了镇上税官的丫头,又认了蔡家的官家做干爹,便横行乡里,欺男霸女,哪家得罪了他,基本就没有活路啦!”
林剑澜看了看四周,见听客慢慢多了起来,门口也站满了人,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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