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青年人的叫声:“爹,快看,上游似乎有一个人漂过来了。”
“啊!快,这一定是上游的船触礁遇难的船民,你快把他捞上船来,說不定还有救。”一个苍老的声音急忙回应道。
接下来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一根竹杆似的东西给钩住拖了过去,一双手将我从江中提了起来放到了船甲板上。
“噫,爹,这人手上抓着一把剑,身上还中了四支弩箭,不像是普通的遇难船民。”那青年这才注意到我的异样,不由惊疑地叫了一声。
“嘘,小声点!”那苍老的声音立刻出声制止道,“我都看见了,这弩箭上有青衣楼的标记,我看他八成是江湖上的正派人物,否则青衣楼的人不会如此对付他的。”
“是青衣楼的人下的毒手,那爹你赶紧救救他吧!”那青年立刻知机地压低了自己說话的声音。
“嗯,你先帮我将他抬到船舱里去躺好,免得被人发现了。”苍老的声音說道,“再帮我将医箱提过来,还有,再烧一壶开水提过来。”
“好的,爹!”那青年应了一声,敏捷地跳到我的脚旁抬起了我的双腿。
一老一少两人将我小心地抬进了船舱之后,青年立刻从舱中储藏柜里将老者的医箱取了出来,随后跑到了船尾在一个小泥炉上烧起了开水。
我缓缓地将内息收入丹田之后,睁开了眼睛。
“嗯,你醒了!”一张清矍的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老者年近五十,虽然满面风霜之色,却难掩其眼中的神气。
“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我轻声說道,勉力想坐起身来。
然而我的真气虽己完全恢复,但全身的肌肉却因为奔波了整夜现在开始酸疼难当了起来,连坐起身来这个想法似乎都很难实现。
“没什么,老朽乃是一名大夫,救死扶伤本就是份内之事。”那老者小心地从医箱取出一个蓝布小包,从包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后,对我說道,“你现在先忍着点痛,我要帮你将弩箭取出来。”
“嗯!”我点了点头,不再挣扎着起身。
老者从医箱中取出一个药葫芦,又取了几块干净的白布,将葫芦中的一种淡青色的粉末洒在了白布上,放在了一边备用之后,这才点了一根蜡烛,将小刀在烛火中消了毒。
“我现在要动手了,你可要忍住痛不能动。”老者再次叮嘱道。
“呵呵,老人家你尽管动手吧!这点痛我还忍得住。”我轻笑着說道。
老者不再說话,用手中的小刀熟练地割开了我肩上的衣裳之后,这才用左手抓住了弩箭的箭杆,右手的小刀顺着箭头轻轻地将伤口切开挑住了箭头,随后迅速地将它拔了出来。
一股血泉顺着拔出的箭头喷了出来,痛得我闷哼了一声,汗珠立刻爬满了额头。
老者迅速地将备好的白布掩住了我的伤口,一股清凉透体而来,立刻将肩上的疼痛减弱到了最小,那淡青色的粉末竟是一种极品的金创药。
依样画葫芦将我左臂与腿上的弩箭全部拔出并处理完伤口之后,老者又细心地重新将我右肋下的伤口上药包扎了一遍。
老者的额头上己沁出了滴滴的汗珠,而我则因为过于疼痛麻木地躺在船舱里如死人一般。
仔细地用青年端来的清水洗尽了我伤口附近的血迹之后,老者小心地将我扶正盖上了被子,并将我丢落在船舱里的长剑收入了腰间的鞘中。
在小船的轻摆中我沉沉睡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己是午后,只觉得饥饿难当,不过精神却出奇的好,尤其是身上的五处伤口竟传来微痒的感觉,这是伤口正在快速痊愈的征兆,我身上的伤竟己好得七七八八了。
按理說我的伤不可能好得这么快的,难道我己经睡了好几天了?想到此,我不由大吃一惊,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噫,你醒了!”船尾近处传来青年的声音。
转身抬头看去,依稀记得他正是先前端水给老者并帮我清洗身上血污的青年。
“你一定饿了吧!我这里正在给你熬药粥,一会儿就能吃了。”青年爽朗地笑道。
“请问这位大哥,我己经睡了多长时间了?”我急切地问道。
“唔,你从昨天早上睡到现在差不多有十八个时辰了吧!”青年虽然感到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很快回答道。
“还好,原来只睡了一天半,我还以为睡了好几天呢!”我长舒了一口气,这才记起还没有问过青年的姓名。
“我太失礼了!”我的脸红了红,“还没请教您和令尊的高姓大名呢?”
“哦,我姓李,你可以叫我阿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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