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绝不会弃她而去,所以她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地藉酒浇愁,否则要是她独自一人,哪来的狗胆呀?!
“因为我怎样?”
他不问到答案不死心。
“因为你……因为你长得太正直了啦!跟在人家身后像尊会走路的佛像石雕一样,所到之处光芒万丈,还保佑恶灵退散、妖魔不侵--”
“我长得正不正直跟你喝不喝酒有关系吗?”应承关觉得她有诬陷与嫁祸之嫌。
“当然有关系!就是因为你长得太正直了,让我完全不担心深夜被人欺负还是惨遭不测,就算是醉到不省人事也安全无虞,所以有你在身边,我才会不知节制的灌酒,你说,我喝不喝酒和你长得正不正直有没有关系?!”
被杜小月这么一扯,应承关也开始觉得自己的确有错,而且按照她牵扯的方式来计算,他甚至觉得邮筒有红有绿是他的错、电线杆是直的也是他的错。
“总而言之……就是因为你让人觉得太有安全感、太有依赖感,光是笼罩在你的影子底下,就感觉像是被保护着……”
就像是一棵大树,挺拔强壮,提供足以遮风挡风的庇护。
不对不对,她现在不该是一味地回忆起他的好,他们正在谈分手……正确来说,他们正在谈“不准追求”的话题才对。
杜小月清清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在公园喝到烂醉。”因为没有他的陪伴,她不会笨到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所以,你可以直接说出要我放弃的原因。”
应承关双手交握,“正如你所说,我已经违反了你选择的条件,你痛恨追逐,我却无法继续等待在你背后,而且……我不配独享幸福,在Archer发生事情之后,我产生难以言明的自责,看着他伤得那么重,却执意守在齐-病床边,我知道,我再也没有办法抛下内疚,去守候属于自己的幸福。”
“你在惩罚自己……”
“或许吧。”如果惩罚他可以弥补一切罪过,那么他甘愿。
“这就是你要我放弃的理由?”
“不够吗?”
杜小月放下手中刀叉,因为她怕自己手拿“危险凶器”会忍不住冲到应承关身边剖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八股春秋!
当然不够!放弃他之后,他仍不见得会变得更幸福,这样的理由怎么足以说服她?!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的答案,决定我的放弃与否。”她倾身向前,巴掌大的脸蛋缩短了两人凝望的距离,“应承关,你喜欢我吗?”
突如其来的问句让应承关怔住,没有太多表情的脸庞蓦然爆出一片丹红,染遍了他的鼻、额、颊,那模样很像全身血液都冲到脑门似的。
“我这个开口求爱的女人都没脸红了,你脸红个啥劲?”相较于应承关,杜小月的芙颊也泛着粉色,但没像他那么红艳。
“你问得太直接了。”口气还是很平稳,但已经很清楚听到一丝赧意。
“那请你也答得直接点。”她的勇气可支撑不了太久的时问。
“你……为什么突然……”他想问的是,她怎么突然勇于表达?之前她虽言明要追求他,但两人的对话也很平常,问问早安、问问吃饭了没,再不就是互道晚安,从来没有--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关于这点,我是向你家的赤兔学的。”杜小月拍拍另一张座椅上的竹篮子,里头的赤免正在啃着生菜,她可是偷偷瞒过服务生的眼线才偷渡它进来餐厅的。
“它?”
“它教我,锲而不舍才是成功之母,要达到目的只有一字口诀。”
“追?”这是赤兔的恶习,所以应承关不加思索便猜到了。
“对,在我被它追了整个下午之后,我深刻体会到这一点。”她笑,“追逐的人与被追逐的人都很辛苦,我说过,我不喜欢盲目地被追逐,我要自己寻找我想追逐的人;但我又讨厌追逐,因为追着一份触不到的感情更是吃力,可是……如果那份感情近在我伸手之间,又正巧是属于我渴望的形式,你说,我该不该追?”
应承关脸上的赭红更浓了。
“我确信,你是我想要的男人,从第一天见到你之后,我就没有怀疑过。所以我那天才会贸然向你求婚呀,但是你拒绝了。”而且只考虑了五秒钟,严重打击她易碎的少女芳心。
看着她又恼又窘,指控着他的不知好歹,应承关开口:“不,我答应了。”
“你答应了?!”她怎么不记得有这段记忆?
“我说过,你第三次开口向我求婚,我就答应。”
“但……”她伸出一根食指。
应承关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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