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弟弟?”
一声虚伪的称呼,让应承关淡然的神情有了细微变化。
“不用你来提醒我。”
“因为你自己心知肚明。”应家老大--应滕德站起身,双手环胸。“告诉我,童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找他做什么?”应承关神色戒备。
“放心,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会像你那样赏他几顿硬拳。”应滕德点燃一根烟,却只是夹在手指之间。“我,再也不会这么纵容他。”
再也不会。这表示应滕德“曾经”纵容过他吗?应承关在心底浮现出困惑。
应滕德看穿他的思忖,“别猜测了,我一直很纵容他,就像你们纵容着他一样。今天会变成这样,谁也别想逃避责任。你、老三、老五都一样,你们没有办法对童说出或做出任何有效的责备,他该学着自己认清一切事实,并且接受它,再怎么任性也该有限度。”
经过好半晌的沉默,应承关才道:“他在老公寓那里。”
“我也猜人是在那里。”
“你……”
“把他交给我。”应滕德掉头走出办公室,与应承关擦肩而过之时抛出这句沉语。
向来总会站在最前头保护童玄玮的应承关这一回没有动作,任凭应滕德用他的方式去“教训”童玄玮。
应滕德说的对,不能再纵容下去,该有人去狠狠敲醒童玄玮固执的拗性。
“对了。”应滕德的脚步略顿,“今天早点下班,陪陪沙发上的女人去吃饭吧,女人很吃这一套的。”
应承关挑起眉,半愕然半反问:“你这个婚姻状况陷入胶苦的男人没资格教我怎么追女人。”
应滕德回以假笑。
生平第一次,两兄弟斗嘴,和平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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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食言了。”撕了片涂满香蒜奶油的法国面包塞入轻吐埋怨的檀口间,嚼嚼嚼,像在咀嚼自己以前说过的誓言,再饮一口可乐,将嘴里的食物全给吞下肚。
“你是指?”
杜小月又叉了块鸡排,咽下。“我不应该再继续追着你,因为你转身跑掉了,这不但违反我择偶的条件,更对一个女人的面子伤害多大,你知道吗?结果,我现在却坐在牛排店里跟你吃饭。”她简直太没原则了……
“你为什么不放弃?”
杜小月投给他哀怨的一眼。
“因为你没有给我放弃的理由,因为我找不到可以放弃你的理由……”她垂下眼,“一个理由,可以让两个人都释怀,不但让你可以走得安心、走得再无亏欠,更可以让我死心,让我不再藕断丝连地寻找下一个也许会更好的男人,这很公平。”
她先前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从前一段伤痛中觉醒,就是她得到了放弃的理由,得到了让她绝望却也同时解脱的理由。
她不喜欢那种分手之后还能是朋友的说法,一个曾经深爱过的人转变为朋友角色,她不知道该给予多少的友谊才不至于让两人都误以为彼此仍有情缘存在,也不知道如何在前恋人面前陈述她的新恋情、新生活。
要分手,就老死不相往来,最好连路人都别当,省得两个人互望无语凝咽,也别玩“你永远都是我心底的最爱,我不会忘记你”那套烂把戏,徒让两人纠纠葛葛好几年,会让人严重内伤的。
为了干干净净没有牵扯,她要求一个最简单也最直接的理由,无论是他无法容忍她的缺点或是他另结新欢都好,她就是无法接受这种默默逃离的劣等分手方法!
“你说吧,说出让我放弃的理由来。”杜小月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等着应承关快刀斩乱麻。
“只要我说了,你就放弃?”
她困难地点点头,“你放心,我不是死缠烂打型的女人,该放手的时候我是不会有所迟疑的……”她越说越不确定,更不敢直视应承关的眼。
“然后在放手之前,拎着一大袋的啤酒到公园去狂灌?”应承关摸透她的行为模式。
翻旧帐了、翻旧帐了--
“那天……”她支支吾吾,没有任何立场替自己扳回劣势。
“那天怎么样?”他的口气很轻,但总更轻易发挥沉嗓中挟带的威严。
杜小月嘟起嘴,“那天都是你害的啦!要不是你的缘故,我哪敢拿酒当水灌?!害我隔天难过到想一头撞墙以求昏死过去,好逃避头痛欲裂的宿醉!”
“我承认我没阻止你喝是我的错--”
她插话:“不是那个啦!就算你阻止我,我也不见得会听,那天就是因为你、你……”
那天,她就是知道应承关一直跟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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