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的生命中,永远没有“我不行”,这在很大限度上也奠定了以后创业时的我。有时候活着,不只是为了探.索我们能活多久,而是挑战我们的生命究竟能走多远,这其实是对生命广度和厚度的一种尊重。
时间很快过完了第一年,伴随着迎接又一批新兵的下连,过去的我们扶摇直上,完成了一次华丽的转身,成了一名严格意义上的老兵,成功完成社会青年向一名合格武警战士的转折。我看着他们想起了一年前的自己:新兵傻X,一批又一批。那时候的我,也曾这样骂过我自己。看着战友们感受着“新兵下连,老兵过年”的风光无限,洋洋得意的样子,我却不再如同刚下连时期盼着这样的口号,我知道生活还得继续,各项工作还要正常运转,仿佛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几分。那时的我,引以为豪的党支部已经续写到第三本的首页。
我们迎着晨曦踏过了积雪中跑步的冬日,再也听不见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声音,我知道那种声音或许是我这一生中无法再在这片土地上听到的。哨兵们橄榄绿的军大衣和棉帽上不见了皑皑白雪,脸上、眉毛上也不见了白色的结霜。历经一个冬日的洗礼,大院正门旁边的石头上,深深刻着的“忠诚”二字更加洁净和刺眼。我想着忠诚下长眠着的“美女”的妈妈,那是我们相处了一年的战友。“美女”其实是一条纯种的母狼狗,到今天已经有好几岁了,年前的时候,美女的妈妈在一次跟随部队外出长跑之后,停下脚步时喝了几口凉水,或许是心脏突然之间受不了那种冰冷的刺激,当场死亡。我们一路抱着它回到连队,战友们流着泪将它埋葬在了“忠诚”之下。我们每天都会经过它的身边,每天看着它,慢慢走过了寒冷的冬日,迎来的春暖花开。
我说过,朔州的春天不像是我的老家,总像是乍暖还寒,一寒到底的意思。而那样的天气最适合拉出去训练,既摔不坏骨头,又不至于太舒服。选择魔鬼周,再合适不过。
总队的一项命令,我开始了为中队每一名参加魔鬼周的战友们准备各种提交材料,我很想去,但手头的工作怎么办,除了师傅,好像还没有人能接替得了。我试图纠缠着师傅,每天尽可能的弄瓶饮料孝敬孝敬他老人家,师傅看出我小子不怀好意,没憋什么好屁,直截了当的问我有什么事直说,他不吃那套。我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提示了一点,师傅叹了口气,和蔼可亲的把我叫到他面前,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手起一拳打在我了的xiong膛上,我经不住重拳击打后退了几步。“就这点防范能力和抗击打水平还想参加魔鬼周?我怕到时候都没人给你收尸。”师傅这样说不是跟我开玩笑,师傅七八年来不止一次参加过那种挑战,完全符合王司令员提出的“逼到绝境,练到极致”的号召。可我毕竟没有经历过,一是好奇,想着让军旅生涯里能更加圆满;二来就是想着自己找难受,找被人虐的快感。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我一番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的攻心术,最终师傅答应我,他可以重操旧业,再现江湖,不辞劳苦的替我干上十天的时间。我不禁叹服:姜还是老的辣,酒还是沉的香。即使早已放手不干的他,在祖国需要时,依然能够ting身而出,毫无畏惧的站出来,独当一面。或许这就是当兵人最真实的一面。
说走就走,收拾好行囊,我们一行七人,浩浩荡荡的坐上了前往太指(武警太原指挥训练部)的列车。大地方就是不一样,比起我们住习惯了的小连队,简直有着乾坤之势,一股洪荒之力扑面而来。这里集聚了整个师级单位下的广大战士们,他们都是来自整个山西不同兄弟连的代表,每个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训练场上更是会互不相让,因为我们代表的是各自的连队或团。
当天下午落实好住处之后,训练就马不停蹄的开始在了当晚。就在兴奋之余的我们,还没怎么闭眼的第二天凌晨一点钟,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节奏的我们并不感到有什么新意,也没有刚开始的那种杞人忧天的抱怨声,过去的一年里这种事情又不是经历过一次两次了,无非就是打打背包,被无厘头的折磨上一晚,我不觉得能有什么痛不欲生的快感。我们七个人快速赶到楼下的时候,发现是第一队下来的人马,自我感觉良好,算是开了个好头。战争还没开始,我们已经在精神上占领先机。当然,这么快的速度,更多的得益于在过去一年时间里,我们因为犯下过多的错误而一夜之间多少次的紧急集合,结果是直接导致我们所有人几乎三分钟之内就能打完背包,四分钟只就能迅速在楼下集合完毕,这不能不称之为一种奇迹。
紧接着是成千上万的人马紧张而陆续的赶来,带队领导整队完毕,宣布完千年不变的命令后,我们在一片震动天地的整齐跑步声中使出了营门,向着一个未知名的地域迈进,其实是向着一个未知名的地狱迈进。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们首先全副武装来了个十公里越野,一路上相互鼓励和帮助,停下来的时候,我的腿几乎要废掉,那么重的装备,所有的加在一起差不多六十斤。这样的行程一个人是很难跑下来的,战友们互相鼓励互相比拼互相协助,才能创造了全程跑完的我。整个过程花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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