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转而往北行。这日两人寻了一间客栈用膳,堂中坐的竟然大部分乃带兵刃的江湖中人。
方荣道:“这可真是怪了,去过许多客栈,这些大大小小的客栈中怎么都是武林中人啊?”
花语婕道:“是呀,客栈老板们发财都得多谢一个欺师灭祖、十恶不赦之人。”
方荣大惊,道:“看来我得乔装打扮才行啊,你等着,我去去便回。”说完也不等花语婕开口,捂着脸往后堂跑去。
花语婕生着闷气,见方荣许久未回,心中又急又怕。正自当心,忽听一中年声音道:“这位姑娘,在下能在此坐下么?”
花语婕抬头瞧去,见是一个左脸有一大块伤疤之人,样子甚是可怖,忙道:“不好意思,这里有人坐了。”
那人道:“可是刚刚我还坐这里的,怎么只离开一会便不让坐了呢?”
花语婕可想不到竟有如此无理取闹蛮横不讲理之人,道:“那边不是还有几张桌么?”
那人道:“可是我喜欢坐在这里。”
花语婕实在忍不下去了,怒道:“你是不是存心找本姑娘茬?告诉你,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花语婕怒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以为我开玩笑说大话么?”
那人终于停下笑,道:“姑娘身怀绝技,以气凝冰针,以冰针刺敌死穴的功夫在下是万万不及,在下岂敢找姑娘茬?”
这次忽换了个声音,花语婕又喜又惊又气,道:“圆哥哥!你大坏蛋。”此人正是易容后的方荣。
方荣道:“唉,你我朝夕相处,我以为我便是化成灰你也认得我,想不到我不过打扮打扮,你便认我不出了。”
花语婕泪便欲夺眶而出,道:“你打扮成这副鬼模样,瞧也不敢多瞧你一眼,怎么能看出来呀?”
方荣忙伸袖遮着她脸,道:“都是我不好,吓到你了,不哭不哭了,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花语婕道:“你就是欺负我了。”
方荣忙道:“是是是,我欺负你了,我给你陪不是。说,你是要天上的星星还是月亮,我都给你摘下来。”
花语婕终于给他逗乐了,道:“你有那个本事么?圆哥哥,你这易容术是在什么地方学的呀?”
方荣道:“易容庄。”
花语婕道:“啊?那可是专门骗人的。”
方荣道:“不错,我还在鬼斧帮、逃生门、绝鬼门、神窃门等地方待过。”
花语婕道:“圆哥哥,我绝没有要说你什么的意思,你…你不要胡思乱想。”
方荣笑道:“不过我还不是因祸得福进了武当么?”
花语婕暗道:“可你还不是又因福得祸成了现在这样么?”却是不敢说出来的,道:“圆哥哥,我们走吧,被人瞧出来可遭了。”
方荣道:“说得也是。”
正欲起身,客栈中又进来五人,瞧打扮竟是武当之人,其中一人还是贻元。方荣暗道:“他们也是为了我么?还好我刚易容,他一定瞧我不出。先坐下看他们说什么,是否与我有关。若他们知道师父之死与我有关,便不为难我,说不定还是来助我的,那我也好与他们相认。”忙坐下。
花语婕见了方荣神色,也不多问,跟着坐下不走了。五人走近一张空桌,四名道士忙恭敬地道:“师父请坐。”
方荣暗道:“瞧那四人武功已然不俗,四人联手只怕少有敌手,若加上一个贻元,若是要杀我的,自己如何对付得了?”
贻元等五人要了一些小菜吃起来。一道士道:“师父,我们寻了这么久,也不见那小子踪影,也不知是死是活了,我们正经事不做,为什么要寻他呢?”
另一道士道:“虚然师弟,方荣那小子乃武当第一判逆,若不除他,我们武当清誉何存,我们武当还有何脸面面对江湖朋友?”
贻元道:“虚空说得不错,那日方荣答应掌门在一个月内查出真凶,想不到几个月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当时我便确信方荣乃奸诈之人,真凶是他无疑了,掌门非相信他不可。”
虚空道:“师父,以前弟子也不敢多问,难道方荣那小子真有那么大本事么?需要弟子们去擒他?”
贻元道:“他若没那本事,能杀了你们虚和师兄,盗走宝物,还能在重重包围中逃脱么?”
虚空道:“虚和师兄是个没武功之人,又是个不通世事之人,方荣杀了他,取得虚和师兄信任,夺走宝物也不奇怪呀。”
贻元道:“不过贫道是亲眼见过他众人之中逃脱的真本事的,当时他虽及力想隐盖他的真实武功,不过他冲出重围时所施展出来的内功是骗不了贫道的。他是个极度危险之人,以后你们见了他万万不可轻敌。”
四人齐声道:“弟子明白。”
贻元道:“本门宝物也一定得追回来,可不能落入奸人之手。”
另一桌一人忽道:“原来武当也这么不知羞耻了,那刀本来并非武当之物,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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