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婕见方荣离开毕府并无十分伤心、恋恋不舍之意,道:“有个天仙般的美人儿不要,天下就没你这么傻之人了。”
方荣听了她这话,更加肆无忌惮道:“有你我要她干什么。”
花语婕将剑在方荣眼前一晃,道:“我可不会跟着一个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追杀,无穷无尽的苦难之人。”
方荣笑着让开了她的攻势,又正经道:“你说得对,这辈子我是不可能娶妻生子了。像我这种人,过了今天不敢想有没有明天的人,我敢要谁?”
花语婕说了那话便觉后悔,不过听他说这话时又十分平淡,道:“怕什么,你不是还有个燕儿么?以前,你是我的福星,我想,那司马飞燕却一定是你的福星。”
方荣笑道:“我避她唯恐不及,岂敢让她做我福星。”
花语婕道:“正因如此,其他人也得避着她呀,有她帮着你,反而让你多了一条逃命之路。”
方荣道:“你也是我的福星,有你不是更好么?”
花语婕转了话题道:“既然我们不必刻意躲着凶神残神,我们买马是否更方便些?”
方荣只得道:“你拿主意,你说怎么办便怎么办吧。”
花语婕伸出手来,笑道:“想不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是我帮你做工,拿钱来吧。我可不会帮你掏腰包买马。”
方荣以前也未细看过她手,现在瞧来,那手美得直想含在嘴里咬一口,一时瞧得呆了,伸手便去摸,花语婕及时发现他的龌龊行径,将手缩回,怒道:“无耻下流。”
方荣回过神来,听她第二次如此骂自己很不是滋味,道:“我一时胡涂,情不自禁,要再有下次,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花语婕道:“哼,山河易改,本性难移。”
方荣忙掏出钱袋,道:“我可什么也不懂,你瞧着买两匹吧。”
花语婕夺过钱袋子,笑道:“真听话。我帮你保管了。”
方荣若非不是自己钱不心痛,不然听了她这话,早就扑上前夺回了,道:“想不到我也有今日。”
花语婕道:“难道只许男子欺负女子,不许女子欺负男子么?”
方荣道:“是是是,以前我这样欺负过一个女子,想不到这么早便遭报应。”
花语婕道:“好呀,果然不是好人。”
方荣忙道:“不是不是,像您老人家说的,怕她乱花钱,帮她保管着。”
花语婕笑道:“乖孙儿真懂事。”
方荣佯怒道:“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花语婕将钱收好,反而逼到方荣面前,道:“你敢打?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要打,也是先打你。”说完又伸出纤纤玉手要打方荣。
方荣再见玉手,道:“打吧,打死我也愿了。”
花语婕忙缩回手,道:“我们这点钱肯定是买不到好马的,不如我们…”
方荣道:“抢?偷?”
花语婕点点头,道:“不要说得那么难听,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方荣惊道:“你要抢夺官府马匹?”
花语婕道:“有何不可?”
方荣笑道:“姑娘家都敢这么说了,我一个大男人岂会落后?”
花语婕哼一声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方荣道:“这里最富得流油的只怕是江府吧。”
花语婕道:“好吧,算他倒霉。”
两人探得江府所在,半夜闯进了江府。由花语婕领头,两日内,二人盗了银库,开了粮仓,烧了江宅,最后夺了两匹俊马逃之夭夭。一路上方荣很是痛快,道:“以前我做偷鸡摸狗之事时可想不到有这么痛快之事,不仅自己心里痛快了,连百姓心里也一定痛快得紧。”
花语婕道:“现在我们可成鸳鸯劫匪了。”
方荣笑道:“不错不错,不是兄妹劫匪便成。”
花语婕突然道:“你若再如此,我马上便走!”
方荣知道她说得认真,忙道:“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便是。天不早了,忙活了两日,也累了,我们找家客栈休息吧。”
花语婕道:“嗯。”两人进了客栈坐下,便听客栈之人议论纷纷,瞧了众人,大多为武林中人。
一人道:“你说谁人有这么大本事杀了五毒教教主与冥灵教教主?”
一人道:“听说那五毒教教主身中暗器而亡,那冥灵教教主便不知所踪,只因听说另立教主,才猜测教主已遭不测。”
另一人道:“可知什么暗器,出至何门何派么?”
一人道:“我想既非唐门之人,可能只有秘王与百花宫之人了。不过秘王应该不会杀了人后就此罢休才对。但百花宫有这么厉害的人么?”
一人道:“咳,你这说不白说么?这暗器招式似乎是百花宫招式,但暗器却不同。”
一人问道:“有什么不同?”
刚才那人道:“百花宫之人向来用的是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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