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表情变化。
紫衫武士冷眼扫了他一下,目光又落在冷巨上,似乎有所悟,问道:「这件兵器难道是你的?」
「你说呢?」
赤炽轻笑一声,慢慢走到兵器旁,弯下腰,不费吹灰之力便单手拿起了比人还高的兵刃,然而他却没像平常一样扛在肩头,而是顺手一送,抛向近在咫尺的紫衫武士。
紫衫武士猝不及防,眼见巨大的兵刃砸向胸前,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快速闪了开。
「啊!」一声惨叫打破了清晨宁静的气氛,附近不少人家都被惊醒。
「你居然让开了,这事可不能怪我!」
赤炽朝紫衫武士挤挤眼,右手指向再次被冷巨砸在下面的少年。这一次冷巨狠狠砸在他的胸口,八条肋骨应声而断,少年痛得当场就昏死过去。
紫衫武士又气又窘,脸色若暴风雨前的天空又阴又沉,敌意化作利剑,射向这个在他眼中古怪邪恶的少年:「你……」
赤炽弯腰拿起冷巨,这一次放在了肩头,冷漠的目光扫过昏死的伤者。这个世界最无耻的便是不劳而获,堂堂一个大男人做出这种下贱之事,就算死了也不值得任何同情。
如此冷漠的神情,深深刺激了原本就满腔怒火的三名武士,他们把赤炽包围在中央,手按兵刃,准备随时挥刃相击。
「一大早杀人做早餐,平谷城的风俗还真奇特。」赤炽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隐隐还有种挑衅对手主动进攻的意思。
「无耻小人,不要以为用一把奇怪的兵刃就能让你为所欲为,武士之道在于道义,像你这种冷血之人绝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武士!」
「废话,我是不是真正的武士,和你们这三个不讲道理的废材没有任何关系!」
紫衫武士愤而拔剑,踏前一步用剑尖指着赤炽眉心,喝道:「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你这狂妄之徒。」
赤炽歪头想了想,一副认真的表情,半晌后忽然随手把兵器放在墙身,然后往酒店走去。
「你要干什么?」
「和你们废话了半天,差点忘了我的酒。在外面等着吧!等我喝完了再说,累了大半夜,就指望这点享受了……」
赤炽如老人般的嘟嘟嚷嚷,让正准备出手的三人懵了。
这个对手让他们找不到一丝武士的气质与应有的礼仪,突然间都觉得刚才的质问是那样无力,对一个不以武士为荣的人指责他不像武士,简直与对牛弹琴无异。
「少主!」左右两人一起用询问的目光望向紫袍武士。
「没有必要和这样的无赖浪费时间。」紫袍武士收剑入鞘,望着酒店大门发出一阵冷笑。
就在此时,赤炽拿着一个酒壶出现在门边,靠着门框坐了下来,眼睛微闭,一副乐在其中的表情,让三人更是不爽。
「要走吗?」
「无赖!」紫袍武士斥骂一句,带着两人走了。
赤炽眼中闪出一丝厉芒,但一逝而过,脸上依然被美酒的迷醉覆盖着,仰头灌了两口,对离去的身影调侃道:「大少爷,你不是要教训我吗?」
「炽老弟,你惹麻烦了。」
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赤炽吓得弹了起来,转头一看发现是伐越那张国字大脸,翻了个白眼,靠着门框又灌了两口烈酒,暖洋洋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
「你别不信,日后你就知道。」
「你说那个家伙?」
伐越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小声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一个自诩正义使者,只用眼睛不用脑子看事情的家伙,我才没兴趣知道他是谁呢!」
伐越晃晃食指,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他是我的上司。」
「嗯……啊!」赤炽先是没在意,但当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又是一声大叫,这次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看着伐越半晌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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