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不悲殿,才感觉头上的太阳真的就是个大火球。还没到竹林,就将龟行的我烤出了一身的汗。于是我边擦汗边咒道:“今年这个鬼夏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么长还这么烦!”
“哼哼!傻就是傻!哪年的夏天不是这个样?是你嫌活的长了吧?”
“谁嫌活的长了?不知道就别在那儿瞎说!好死还不如赖活呢,难道你不知道?”我有些讨厌地回道。心说也不知是哪个人,怎么比我还傻?竟连这种话也能问出来。
“哼哼!难道我还没有你个傻子懂得多?而且你还敢质问我,我看你真是嫌活的长了吧?”
那个声音忽然阴沉了起来,并且是从竹林那边传来的。我忙睁眼去看,却是三师兄樵夫晃着个酒葫芦在竹林边上坐着。当时我的心就蹦了起来,接着赶紧就问自己:他在这儿做什么?难不成是专门来堵我的?可是最近我都没有招惹他啊,就即便是乌鸦也没见啊!那他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的我于是忐忑不安地盯着他,只怕他会忽然暴起对我不利。甚至前几天他砍清流师兄的金斧头也蹦了出来在我的目前晃悠,我就更心颤了。但是他不说我也只好不说,他不动我也只好不动。可是头上的太阳却越发大了似的,烤的我脚底也冒出了汗珠子滑腻腻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我咬牙快忍到极限的时候,他说话了。却是断断续续的、还带着些请求:“璞玉师妹,虽然、我上次、对你不好,不过那都是、为了燕舞。所以你、也别怪、哦、三师兄。那天五师弟对、燕舞的、哦、态度,你也看、到了。所以啊,三师兄、哦请你、转告无、歌。让她看好了、清流师弟。别、再让燕舞、受到伤害。啊!听、听懂了吗?”
“哦!懂了,听懂了!我、我一定转告。那我现在可以走了、走了吗?哦,我是说现在就去转告。”我听完他这段费劲的话,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但也赶紧告辞。因为他这种人阴晴不定,我怕他反悔。不过,所幸他已烦躁地摆了两下手,我便连忙用上我所有的力气向无歌的无风阁奔去。
“无歌!无歌——”我的一只脚还在无歌的门外,就已经冲着她嚷嚷了起来。
“璞玉?你做什么一惊一乍的?”正在床上困觉的无歌仰了仰头,又懒懒地躺下了,甚至杏眼都懒得睁,只有一头青丝大大地披散着,像是欢迎我的样子。
我瞋了她一眼,爬上她的床卧在她的身边犹带气喘道:“哎!无歌,你知道我刚才、遇见谁了吗?樵夫!是樵夫哎——,吓得我、魂都快丢了。”
“樵夫?乔樵!他怎么了?他欺负过你吗?你怎么这般害怕?”无歌翻了个身面对着我道。
我又喘了口气道:“哎呀!我没和你说过吗?就是以前乌鸦因为欺负我被大师兄罚去悔过崖,樵夫就以为是我干的。所以大师兄带他来见我想让他明白不是我的过,可谁知他不但不听我的解释,还因此与大师兄反目了。估计现在两人也该不怎么说话吧。而且呀,你是没见过他的眼神,啊呀,那叫个可怕,就像两把要杀人的刀似的。”
无歌皱了皱蛾眉:“真有这么怕?不过看他那天要砍清流师兄的狠劲,估计也确实不是个善茬。那他今天有难为你吗?”
“那倒没有。不过他让我转告你,要你看好清流师兄,让他不能再欺负乌鸦。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我说完此话,将头枕上无歌的肩膀。唉哟,这一天累死了。
无歌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让我躺的舒服了些。才眨巴着小嘴问我:“哎,璞玉,你说那樵夫啥意思?为啥要让我看好清流师兄?难道他是因为我喜欢清流师兄,乌鸦也喜欢清流师兄,而他却喜欢乌鸦吗?他是不是以为如果我缠住了清流师兄,乌鸦失望了就会转头去喜欢他啊?哦,对,一定是这样。可是,”她说着扁了扁小嘴:“清流师兄哪里是我能看住的?他也不想想,哼!也是个笨蛋。怪不得乌鸦骂他是屠夫呢。”
我听完无歌的话没有吭声,一来是因为我觉得她的问话就是答案,二来也是因为我的眼睛已经困得睁不开了。可是无歌见我不答,却有些不高兴了。她用肩膀推了推我,见我还是没反应,就爬起来捏着我的鼻子道:“璞玉,别睡!回答我啊!”
我嘤咛了两声,拗不过她,只好嘟囔道:“你不是知道看不住清流师兄吗?问我也一样啊。我又没啥好办法,除非你自己能让清流师兄动心。那样他肯定就不会去看乌鸦了,而乌鸦说不定还真就回头找樵夫去了。”
无歌咬着粉唇点了点头:“是倒是这个理,可我怎么让清流师兄对我动心啊?”
我眯着眼摇头:“不知道。你自己找感觉吧,看清流师兄在什么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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