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蕾昏昏睡睡地足足在床杨上躺了两天,这其间除了服侍她换葯的婆子外,就只有一些丫鬟进进出出地照料她的需要,而莫绍擎则是始终不见人影。他就像空气般,消失无踪。
「堡主出远门了是不是?」她抓住丫发问。
「姨太太,堡主人在大厅,他没有出飞云堡。」
「是吗?」容心蕾心中闪过一抹苦涩的感觉。
她身上的伤势已经慢慢好转,她不懂,真的不懂这个莫绍擎,当她受伤时,他凝视她的眼睛,里头分明是有着担心和焦虑的,而那夜他也寸步不离地始终亲自照料她的伤势,甚至和她同榻而眠。但是为何那夜过后他便不再理会她?她嘲笑自己为什么要因此而觉得心受伤了,她告诉自己,莫绍擎是什么东西,她为什么要因他而感到落寞。
容心蕾忍着背部的疼痛试着下床走动,一旁的婆子忙奔过来阻止她。
「姨太太,千万别下床呀!」
容心蕾抱怨:「我再下动一动,骨头就要僵了。」
婆子坚持地挡在床前。「堡主有交代,不论怎样您都不可以下床。」
容心蕾拉长了脸。「他命令你们的?」
「是呀是呀——」婆子忙不迭地点头。「堡主很担心您的伤势哪!姨太太,您就好好地躺着养病吧…」
他真那么关心就不会不闻不问了。容心蕾翻了个白眼又说:「那么,我坐在椅子上,你们抬我去外头园子里晒晒阳光,我在这房里躺了两天,闷死了…」
「不行!」婆子猛摇头。
「为什么?」容心蕾绷紧了脸,火气逐渐在胸中酝酿。
「堡主有令,不可以让您到房子外头,怕会感染了风寒,那么对您的伤可是大大地有害。」
他是存心闷死她是不?容心蕾沮丧地叹气。「那么给我一碗凉茶暍吧,我好热。」
「不行。」
「这也不行?」她气恼地瞪住那婆子。「为什么?」
「因为凉茶对您的身体不好,姨太太,我冲壶热茶给您可好?」
「谁说凉茶对我身子不好的?」心蕾冷冷地问。
「是…」
「算了算了——」容心蕾没啥好气地挥挥手。「又是堡主说的是不是?」
姨太太好象心情很差,那婆子点点头。「是堡主交代的。」
「他还交代了什么,妳干脆都告诉我好了。」
那婆子认真想了想,钜细靡遗地道:「堡主下令不准您吃冷的东西,对您的病有害;还下令不准您下床,怕伤到身子;还下令不准您出房,不准您不吃葯,不准您不按时间吃饭,不准您大声说话,怕伤您的元气,还有…还有…」那婆子支支吾吾地。
「还有什么?」她催促。
「还有…要咱们注意着别让您爬墙。他说您特爱爬墙的,他说您会受伤就是因为爬墙爬不好给摔着的。」婆子说罢还困惑地问她。「姨太太,您没事干么爬墙,下回可别贪玩了,瞧您这几天痛的。」
容心蕾瞇起眼睛,咬牙切齿地问:「他跟妳说我是爬墙摔伤的?」浑帐,她这伤分明是他的仇人害的。「妳信吗?听他在乱讲。」
「姨太太!」婆子惊恐地跪下来。
「干么?干么?」容心蕾被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慌忙捣住胸。「怎么了?」
那婆子跪在地上,低着头,无比认真无限虔诚地纠正容心蕾。「我们主子从不乱讲话的,姨太太,您这样说可是大大冒犯了主子的神威,实在太不敬了、太不小心了。您万万不可再说这样大不敬的话了。」
「要不然呢?」容心蕾脑袋瓜里仿佛有一座火山正熊熊地冲天燃烧。「难不成他要砍我脑袋?」
那婆子惊恐地仰望着容心蕾,彷佛她是什么不怕死的怪物。
一定是怪物,因为容心蕾一字字清楚地又说:「我坦白告诉妳,我的伤不是爬墙来的,是被您那可爱的、伟大的、神圣的、高贵的、威风的主子打伤的,他打我,让我痛得几天下不了床…」好吧,他可以瞎说,那她也可以乱掰,她认真地仰起脖子,对那婆子秀出她殷红的伤痕。「妳看见我颈子上的刀痕没有?」她瞪大眼睛,恐怖地加重语气。「那是他拿刀子砍的。」她满意地听见婆子狠狠地倒抽一口气,她遂激动得再补上一句:「他差点把我打死!」
容心蕾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这样恐怖的、残暴的、凶恶的、不懂怜香惜玉的主子,妳还要我尊重他吗?」
那婆子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瞪着容心蕾。「姨太太…」
「怎样?」心蕾笑瞇瞇地问。
「我可不可以告退一下下?」她一脸惊恐。
「妳也觉得他恐怖了吧?」心蕾挥挥手。「行了,下去吧——」
那婆子迫不及待地冲出房间,迅速且极有效率地往大厅飞奔——她得快点儿告诉主子,姨太太好象病傻了脑袋,神经有些不大正常,怪怪的。
那婆子一走,容心蕾立即笑得扑倒在床,几乎笑出了眼泪。看那婆子吓成那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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