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笼罩在心蕾身上,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她的力气逐渐丧失,她发誓再也不跟墙过不去,她发誓这次如果能够平安下来,她往后看到墙就虔诚膜拜,她一边虚弱地胡思乱想,一边担心雪凤的安危。
终于有人来救她了,一见到来人她即刻沮丧的翻个白眼大声**。
莫绍擎跟着女儿来到容心蕾的下方,然后他沉默地站在那儿,他仰头看着她滑稽地挂在墙上,他摸着下巴思索起来,一副轻松优闲的模样。她似乎热爱爬墙,而且每爬必败,他忍不住在心底嘲讽。
「爹——」雪凤扯扯他的衣衫,小声地道。「爹,你快救她啊?」
容心蕾一脸困惑的看雪凤和那可恶的男人说了几句话,然后那可恶的男人仰头看着她,嘴角还带着笑。
容心蕾这时已经几乎用光了力气,看他还笑得出来,她气得想插他眼睛。「你快救我吧!」她咆哮。性命关头,她也顾不得其它了。开玩笑,这种高度摔下去不死也残废了。
他冷腔冷调,一副事不关己道:「我记得已经提醒过妳,下次爬墙时最好先衡量衡量自己的能力。」他一脸淡漠。
容心蕾先是怔了怔,随即恍然大悟地瞪大眼睛。「是你!」她想起来了,怪不得那冷嘲热讽的嘴脸始终令她觉得似曾相识。「原来是你!」她翻个白眼挫折地大声**。「我怎么那么倒霉?」简直是羊入虎口,自找苦吃。
他眼睛闪烁笑意,她似乎呕得想吐血。他只是讪讪地看她挂在那里,没有行动的打算。
莫雪凤急了。「爹,你快救蕾姨啊!爹…」
「丫头——」心蕾这回可听清楚了,虽然狼狈的挂在那里,但她嗓门还是颇大的。「妳叫他爹?」她困惑又震惊。「妳爹不是个会打妳的烂酒鬼吗?怎么会…」突然她倒抽一口气,她看见莫雪凤眼中的怯意。莫绍擎,莫雪凤。一些片段拼凑起来,事情登时清楚,她脸色一沉,声音僵硬。「原来如此。」
雪凤心虚地胀红了脸,莫绍擎冷冷地拋下话。「晚点,妳最好跟爹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是个打人的酒鬼?嗯?」他瞪着女儿挑眉放话。
唉,天要亡我。莫雪凤委靡不振地站在那里。
「现在——」莫绍擎抬头冰冶地凝视容心蕾,他的声音冷酷得教人打颤。「妳最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晚了,妳会挂在墙上?」
「解释?」她气愤地倒抽一口气,整个胃燃烧起来。她怒咆:「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你还要我解释?」他真冷血是不!
她火大地俯视他,愤慨地指控他。「你的血是冷的是不?在这种时刻,亲爱的堡主,你是不是应该趁我还没『摔死』前先救我下来,然后再接受你的『审问』?」她的话令他想笑,但他还是板着脸。
不,事情没那么容易,他好整以暇地等着她解释,他不怕她摔下来,他知道他可以及时接注她,这对他而言一点困难也没有,倒是她的行为必须受点惩罚和教训。
容心蕾气急败坏地瞪住他,他紧绷的下巴告诉她,他丝毫不肯妥协。他扬着眉,双手环抱胸前,高大的身躯懒懒地站在那儿等她解释自己可笑又错误的行为。
奸吧,她渴望那快断掉的双手得到休息,她于是坦承道:「算你狠!我想逃走,我不要当你的妾,我放弃当堡主夫人的可能,我只想逃得远远地…我恨不得离开飞云堡。」
「在拿了我的钱之后?」他可恶地提醒她。
「是的——」她羞愧地承认。「在拿了你的钱之后。」
他浮现一抹笑意。「妳可真够意思的是不?」
她困窘得满脸通红,心下暗咒这男人嘴巴这么毒,将来死了一定会被割舌头。
「现在可以救我下来了吧?」她面颊胀得嫣红,虚弱地提醒着他。「如果你不想飞云堡有死人的话。」她加上一句。
雪凤也帮着哀求:「是啊,爹,你问完了,可以救她了。」
莫绍擎冶漠地站在那里,他沉默的凝视她,那一头美丽的头发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她那因为愤怒而泛红的嫣颊,美丽的令人想咬上一口,而她因喘气而轻轻张着的小嘴,像蜜一般令他渴望品尝。
她该死的吸引他所有的目光,但这种该死的悸动却带给他一种莫名危险的讯息。天知道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便想要她了,但他硬是控制自己对她的渴望。
容心蕾痛苦地求他:「你快点行吗?」她瞪着他英俊却狂妄得令人呕血的脸庞,她不懂,为何他可以无动于衷冷血地看着她受苦,他有没有一点同情心?他以看人受苦为乐吗?
显然是的,他嘲弄地撂下话。「我决定让妳多吊一会儿,好让妳清楚擅自离开飞云堡的教训。妳就当这是今日『第五项』处罚吧。毕竟妳胆识过人,不是吗?」
天!她真想尖叫。她的脾气如火山爆发地咆哮:「去你的——」突然她住嘴。
上头黑暗中有人伸手过来拉住她。「他不救,我救!」上头飘来这么一句。一张苍白邪魅的面容浮现她眼前。他是谁?不论是谁,他好心的将她缓缓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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