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康熙四十七年八月?大宁木兰围场
看看近前表现拘谨的内外蒙古王公,再看看远处已经放浪形骸的蒙古下级贵族,康熙那张日渐枯萎的脸上便浮起了一丝捉摸不定的微笑。没错,虽然清廷今不如昔,但漠南蒙古和喀尔喀蒙古各部依旧倦伏如羊,这让康熙份外得到满意。
而让康熙更加满意的是,清廷的财政状况已经随着关东拓殖的快速发展,已经从最低谷时的岁入四百万两恢复到如今岁入一千一百万的水平。这当然是靠的压榨汉人移民,不过已经不想当圣君的康熙又怎么会在乎这些汉人百姓的苦难呢?
但最让康熙欣喜的是南面传来的消息:今年华夏境内春旱夏涝,沿海又屡遭风灾。
虽说不至于民不聊生,但大规模的抚恤必然牵扯住华夏的手脚,使得其在一两年内无法再度北伐,甚至就连西进全取甘肃都要被耽搁下来。
按照如今的势头,一两年后的大清会是怎么样个情况呢?成竹在胸的康熙完全相信,届时即便清军无力南下也有十足的把握将夏军挡在黄河一线。
正是想到了妙处,康熙便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杯子。看到至高无上的阿弥陀佛的化身举杯相邀,那些仰其鼻息的成吉思汗的子孙们顿时眉开眼笑的举杯相和,一时间君臣相契,宴会场内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无心敷衍一众蒙古王公的康熙便离席而去。
看到康熙走了,满蒙王公大臣这才放心开怀的宴乐起来,几个年轻的王公甚至直愣愣的看着起舞的宫女们,恨不得当场就提裤上场,将娇滴滴的宫女们就地正*法了??????
且不说蒙古王公们如何有色心没色胆的窥视着清廷内宫,就说康熙本人吧,离席之后的他也按耐不住心头的起伏,一拐弯便来到新纳的汉人妃子曹氏的营帐中。
看到皇帝到来,新承恩泽的曹氏自然满心欢喜,于是一番翻云覆雨之后,年轻的少妇硬是把五十多岁的老人榨得油尽灯枯。
当时还没觉得什么异常,睡到半夜里,曹氏突然惊醒,张开眼睛就发现康熙痛苦的卷曲着身子,大惊失色之下,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急匆匆的唤来太医前来急救。
太医先施金针又投以药石,好不容易才把康熙从阎罗殿前救转了过来。
到了这个时候,康熙才明白已经日暮西山的自己恐怕是熬不过正在壮年的郑克臧了。
一念及此,康熙就担心起自己的身后事来,在他看来挑选一位合格的继承人就成了当务之急。可是最合适的继承人胤礽已经被康熙自己赐死了,剩下的无非是胤禔、胤祉、胤禛、胤禩四人尚有一线登顶的希望。
但这四人康熙都不满意,因此到底选择谁来当这个接班人,康熙颇为犹豫。
若是放弃这四个最年长的皇子,从其余诸子中再找一个慢慢培养起来的话,一来,康熙担心时间上来不及,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胤禔四人会心生不满,须知道四人或结党或兵权在手,万一引起反弹的话,对稳定朝局是不利的。
经过一番思前想后的慎重考虑,康熙在病榻上下令调四子回京,其中胤禔回京后重掌兵部、胤祉出掌礼部、胤禛监督户部、胤禩掌握工部继续负责屯田事务。
将兵权从四子手中回收之后,康熙随即开始整肃四人中党羽最多的胤禩。
康熙四十七年十月初一,亲附胤禩的户部满尚书阿山被御史弹劾罢官,进而北河总督噶礼等人也因为贪*腐等一系列理由夺职。
“现在国库里有钱了,皇阿玛就不要咱们了。”皇九子胤禟暴躁的在室内走来走去。“他老人家这是在卸磨杀驴,八哥,这事你千万想明白了,不能退啊。”
“不退怎么办?咱们有力量跟皇阿玛扳手腕吗?”胤禩冷静的回应道。“皇阿玛想怎么办,就让他怎么办吧,大不了散了一批人手,但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留下来的才是真正可用的。”胤禩通过负责屯边积累了大量的钱财,他相信,即便康熙能清理掉一批明面上自己的党羽,只要他还有钱,就能轻而易举的重新收罗帮凶。“只要咱们不犯大错,皇阿玛不可能把咱们拍死的,就怕其他人跟着使阴招,那就麻烦了。”
“你是说老四?”皇十子胤俄眉毛挑了挑。“那倒是条疯狗,说不定会咬上来。”
“老四是想当孤臣的,就一个老十三相帮,祸害倒是还小。”胤禟摇了摇头。“倒是老三现在掌了礼部,又号称礼贤下士跟一干文人厮混在一起,这,文人说没用也没用,但说有用,鼓噪起来,在士林间也是风潮。”
“如今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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