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郑军官兵,门子虽然胆战心惊但依然强打精神斥责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这里是徐府,我家三位老爷??????”
门子说到这突然哑壳了,他似乎弄明白了,自家主人在清廷的地位或许正是惹祸的根源,但他还没有来得及补充什么,却被为首的郑军砸过来一枪托给打晕了过去,随即红色的浊流冲进了大门,主家的叫唤声、婢女的惊呼声随即响成一片。
看着跪伏满地的徐乾学一门,张启忠充满快意的诵读着手中的命令:“查昆山徐氏不辨华夷大防、数典忘祖,甘心事奴,着抄家拿办,发西渤泥瘴厉之地。大明监国郑王、招讨大将军朱。永历四十三年七月戊酉。”
张启忠的声音尚没有完全消失在空气中,哭喊声已经响遍了整个院落,不过此时因为副都御史许三礼上疏弹劾而被迫称病还乡的徐乾学早在得知郑军来袭之后便携带儿子徐树屏、侄子徐树声等眷属逃入苏州城中,所以徐氏只是损失了一点家生奴婢和不便携带的粗重财物,但被郑军纵火付之一炬的郑宅却也明显的昭示了明郑方面对江南士绅的态度。
而且徐乾学虽然逃脱了,但诸如朱彝尊、韩菼、尤侗等曾在清廷任职或是参加过清廷科举的却没有徐乾学那么敏锐的嗅觉,很快就被渗透入吴郡四乡的郑军小部队械拿送往松江,随后转运到了大衢山乃至东宁。
郑军在占领区内大肆审判“附敌”士绅的消息通过文告等手段广泛传播之后,江南各地的士绅阶级胆战心惊,说起来从明代开始江南士绅与中央政权便有着千丝万缕的不解之缘,而且即便族中没有人在清廷任职,但也少不得登科、中举,进学成为秀才来获得免税的地位,如此等于人人与清廷有瓜葛,自然全部在郑军的打击之下。
正是鉴于自己及家族已被明郑方面划为民族的叛徒,这些江南士绅也就破罐破摔,在纷纷遁往苏、常、湖、杭及京口和江宁等省府大城的同时还出钱出力招募地方团练希图配合来援的清军消灭来犯的郑军。
“抚院大人,海逆迫害地方士绅且又横征暴敛索夺物资,已经搞得苏松各县天怒人怨了。”在江苏巡抚郑端的面前,徐乾学脸上虽然没有气急败坏的神色,但口中的话已经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思。“此正所谓失了人和;彼从东宁千里海路而来,虽先后攻克娄县、青浦、秀水(注:在嘉兴)、海盐等地但毕竟地利不熟,如今困顿于嘉兴城下,如此可谓不占地利;即便天时朝廷与之共分,但官军犹有胜算??????”
“原一兄,”面对这位康熙面前的前红人,郑端并不以其待罪归家而轻视之,因此老老实实的解说着。“官军虽然有些赢面,但江北的大军尚未过江,而京口、江宁的驻防八旗又无旨不敢擅自出动,因此如今的苏州城自保有余,进去不能。”郑端苦笑着。“松江乃是江苏之地,本官自然想早日解救,可是实在是有心无力啊。”看着眉宇不展的徐乾学,郑端又道。“万一海逆是以退兵诱使官军出击的话。”郑端摇了摇头。“没了兵又如何守得住苏州城,一旦苏州失陷,苏省就彻底糜烂了。”
徐乾学还没有回应,一个戈什哈便站在厅外禀报道:“大人,江宁的文书。”
郑端示意武弁递上文书,他打开一看,脸上就浮出了笑容:“原一兄,好消息,皇上已经下令京口、江宁抽出三千驻防八旗增援苏州了。”
徐乾学眼角顿时浮起了一丝笑意,随即他收敛起表情向郑端拱拱手:“抚台如今三千旗营马上就到,是不是可以派兵试探一下海逆的底细了?”
“这?”郑端略微拿捏了一下,随即点头道。“那就出兵三千先收复了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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