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道,“这几位莫非是我儿的学友?”
“啊?”徐福愣了愣,立马判断出母亲恐怕并不晓得他已辞离颍川书院,将张煌等人误以为是她儿子在学院内结识的学友,遂点点头,含糊说道,“唔,是,是的……”
徐母一听,脸上笑容更浓,招呼着张煌等人道,“院子里冷。来来,都到屋里来,都到屋里来……”说着,她热情地将张煌等人迎入屋内。
不得不说,徐福家中颇为简陋。虽不至于说家徒四壁吧,但屋子里除了一张桌子、一张‘床’榻、一口大柜子、几条凳子外,却也再无其他的家具,更为窘迫的是,屋子里仅仅只有四条凳子,而张煌一行人就算撇除徐福。却仍然有五人。
“都坐都坐。”热情的徐母摆手招呼着众人坐下,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屋内的凳子并不够众人坐下。待察觉之后,徐母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见此,老成持重的臧霸连忙说道,“徐大娘您坐吧。这几日外面甚是寒冷,方才过来,我们几个手脚都快冻僵了,且容我等先活动活动。”说着,他给太史慈、陈到以及李通使了一个眼‘色’,四个人很有默契地远离了桌子,站在屋‘门’口装作活动手脚的样子。
徐福感‘激’地望了一眼臧霸,待扶着母亲坐下后。抬手对张煌说道,“首……咳,张兄请。”
“多谢。”张煌拱了拱手。欠身坐了下来。
徐母有些意外地打量着张煌,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儿子的这群‘学友’中,看上去明显是臧霸与太史慈岁数较大,可是作为‘主心骨’的,似乎还是眼前这位看起来仅只有十六、七岁的半大娃娃。更让她感到吃惊的是,她发现她的儿子徐福。对此人亦颇为信服。
“小煌……是哪里人?”徐母问道。
[小煌……]
站在屋外无所事事的李通等人闻言险些失笑出声。
“冀州钜鹿人士……”尽管有些无语徐母那一声‘小煌’,可张煌脸上却未有丝毫表‘露’。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冀州……那很远啊。”徐母惊讶地说道,“怎么想到来颍川呢?”
[糟糕……]
徐福心中暗叫一声不妙,正要圆场,却见张煌微笑着说道,“曾听闻,千里求学莫道辛苦。……要做得学问,岂能阻于辛苦?唯毅力尔!学生闻颍川文风盛行,天下知名,因而长途跋涉来到颍川。”
说话时,张煌改用‘学生’为自称,这份仔细,让徐福庆幸不已,暗自松了口气之余,心中暗赞:关键时候还是首领靠得住!瞧瞧那帮不顶用的……
果然,张煌这番话让徐母为之动容,打量着张煌频频点头。忽然,她问道,“不知小煌是书院哪位贤士的学生?”
张煌闻言一愣,这个问题他哪回答地上来?
见此,徐福连忙说道,“娘,您怎么又忘了,书院里的老师又不是只教一个学生,他们同时教数十名学子呢!”
“可是那位荀无双不是就瞧中了我儿,收我儿为正式学子么?”徐母疑‘惑’不解地说道。
[荀无双?那是谁?]
张煌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徐母所说的荀无双究竟是谁,但是他注意到徐福在听到这句话后神‘色’微微变得有些黯然。
“娘……是这样的,张兄暂时还在‘大舍’里,不过亦颇受荀……荀师看中,说不定来日便可升入‘小舍’……”
“哦哦。”徐母闻言望向张煌的目光更加热情,点点头连连说道,“得荀无双老师看中,小煌‘胸’中才识想必不逊‘色’我儿。……你也要努力啊,荀师可是学识渊博之人呐!”
张煌心中很是好奇徐母与徐福口中所说的‘荀师’究竟是哪一位,不过眼下他显然也不好问起,唯有连连点头。
此后,徐母向徐福与张煌询问一些颍川书院最近的情况,张煌哪晓得这些?只好说得含糊,好在徐福在颍川书院呆过一阵,连骗带糊,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对了,我儿,你今日回家做什么?”问完了张煌,徐母又问起了徐福。
徐福思忖一下,犹豫说道,“许久不见娘,心中挂念,因此……回家探望一番。”
徐母闻言眼中‘露’出了不悦之‘色’,轻斥道,“小煌方才所言你也听到,你们读书人做学问,切忌心有旁骛。……为娘手脚还麻利地很呢,家里的事,不需要你担心,你只要一心向学便好……”
“娘放心,孩儿一定会名扬天下,光耀‘门’楣!”徐福沉声说道。
这个回答,徐母似乎并不满意,在望了一眼自己儿子后,徐母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咱家也不是什么名‘门’大家,为娘与你爹大字不识几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当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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