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兵们调整了方向,朝着后面冒出烟尘的山头冲去。
曹文诏边向前冲,一边说:“骗我!”
曹文杰不解的问:“啥玩意儿?”
曹文诏看了眼曹文杰,“没跟你说!”
刘璟问:“你又被骗走什么了?”
人群都冲的气喘吁吁的,一边向山上爬着,曹文诏一边和刘璟斗着嘴,“这哪是什么斥候,斥候哪来这么好的装备?是前锋!女真前锋!你看你看,那盔甲都亮的反光。”他指了指远处一闪一闪的许多光斑,那些光斑确实不该是斥候的衣服所能够发出的,只有精锐的主力部队,才会让士兵都穿上好的盔甲。
张翥用很难懂的云南话说了句:“土贼!”也不知道他是想骂刘璟,还是前面的女真人。
曹文杰听了后只是简单的对曹文诏说:“得整死他们。”
刘璟开始为自己辩解:“你知道你们最怕什么吗?就是怕现在,打现在这种仗。”他看见曹文诏似乎不接受这样的解释,他又开始编:“其实我最怕狗,比现在这种阵势还怕,见了狗我就吓得想尿。还没尿的时候我就冲上去,连冲带瞪的,心里想着,我咬死你,只要出现这状况了,再凶的狗也吓得夹着尾巴跑了。”
曹文诏没理他,第一个爬上了山头,每次打仗他都冲在最前面,第一个交手,第一个杀人。那把火尖枪在日光的照射下越发锋利,看了都给人一种胆寒的感觉。配上他过人的武功,成了女真人的一大劲敌。
那个被踩破脸的明军紧跟在曹文诏后面,他的伤已经好了许多,但脸上的疤痕依然清晰可见。由于没人问过他的名字,众人都用老疤脸来称呼他。老疤脸平时也不怎么说话,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是从四川来的。
女真人摆出了攻城的姿态,放弃了强大的骑兵,而选用了步兵。这对溃兵们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就连步兵他们的胜算都不大,更别说骑兵。
冲锋的曹文诏与女真人相遇了,他突然砰的一声把自己砸在地上,以致冲到他跟前的一名女真人没有来得及反应,连人带刀的从他身上飞摔了出去,后面的老疤脸毫无悬念的补上一刀。这次第一个杀人的是老疤脸。
曹文诏迅速起身,舞起了他的火尖枪,气势逼人,动作华丽。他舞动着将自己裹入了后金军中,在人群中杀出一小块空地,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作战方式,觉得从人群中杀出血路更能体现当胜利者的感觉。
第三个冲上山头的是刘璟。刚上山头他就望见了烟尘中后金将领的身影,他顺手夺过旁边左良玉的刀,把刀当标枪向那个将领掷去,不偏不斜,刀像箭一般刺穿了后金人的胸脯,那个将领应了一声便倒在了滚滚而来的后金人中。随即拔出秀霸剑朝人群中冲去。
被夺去战刀的左良玉拿出了人群中唯一的一把弓箭,找了个高地,“嗖嗖嗖”的放起冷箭来,让冲出烟尘的后金人还没机会看清战场就倒下。
箭很快就射完了,后金人看见了处在明显位置的左良玉,几个面目狰狞的后金军向弱小的左良玉杀来。左良玉仅用弓抵挡了一下,就被推倒到了土坑里。他心想这番肯定是死定了,曹文杰和云南佬张翥挥舞着木棍朝那几个后金人撞了过去,曹文杰一口气砸翻了四个,张翥跳起来用脚踢飞一个,力气大到把那人直接踢的昏死过去。最后一个摆出了玩命的姿态扑了过去,被曹文杰一膀子给掀翻在地,张翥反扑过去,拔出那种在云南才能见到的劈刀疯狂砍去。那刀柄长平头,自刀锷延伸的宽刃,瞧着能把马也劈成两半。
溃兵们在烟尘里用刀枪、棍棒和躯体在撞击,每一次撞击后,双方的精锐都所剩无几。当他们用来撞向敌军的躯体倒下了第四批后,发现居高临下的已经变成了他们。他们生生的把女真人撞下了山头。
刘璟开始清点人头了,在他面前能站起来的已经只有30多人,他又大概的数了数地上躺着的后金尸体,只躺着100多人。溃兵们用将近两倍的代价杀死了这看似前锋看似斥候的后金军,或许这些是所谓的斥候中的精锐。刘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悲伤,这些或许是斥候吧,如果是前锋一定会把他们死咬到底,不会留下他们;而悲伤的是或许永远都回不到关内了,因为他已经看见山下的后金人又开始准备着新一轮的进攻。
他没有将真相告诉了身后的这小群人,他回头认真的看了看这群熟悉的面孔。曹文诏还在跟曹文杰讲着自己上阵杀敌的精彩部分,曹文杰听得入神。马国志又拿出了一些草药给老疤脸敷上,老疤脸不小心被弄疼了,大骂:“你个锤子!轻点嘛!”老马有些委屈的说:“你叫唤个啥,饿又不是故意滴。”张翥则一个人坐着,一声不吭的磨着那把看了让人胆寒的劈刀。有个胖子走在了人群中间,手里拎这一把有些锈迹的菜刀,说着一口官话(南京话,明朝把南京话定为官方语言),见人就问:“么的吃的?”
刘璟看着这群来自五湖四海的溃兵,曾经作为高层人物出现在这群人中间,是人人敬仰的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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