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胡士相有问题后,虽然是自己的上司,王之寀丝毫没有畏惧,他私自找到刑部右侍郎张问达,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了张问达。听了王之寀的推断,张问达也开始怀疑起了胡士相,他立刻组织召开刑部七人会审。
会审那天,共有七人到场,包括胡士相和王之寀。可支持王之寀的只有两人,而胡士相有三人。不一会张差便被带上了堂,主审官陆梦龙开始审问了。
“贱民张差,你为什么要入宫?”
“有两个老公公给过草民金壶、银壶个一个,让草民打小爷。”
声音不大,却犹如五雷轰顶,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所谓小爷,就是太子朱常洛。张差的此番回答,现场证明了自己不是疯子,是被人指使的。胡士相坐不住了,他的额头开始冒汗。现场顿时打乱,公堂上炒作一团官员开始交头接耳。
“肃静!肃静!”陆梦龙拍了两下案板,继续说:“谁给你指的路?”
“草民乃蓟州人,如果没人指引,怎么进得去?还是那两位公公。”
陆梦龙似乎已经看到了真相,他赶忙追问“那两个公公是谁?”
“是……”
“慢着!”胡士相突然拍案而起,大喝一声:“不能再问了!”打断了张差的说话。
“犯人张差招供,胡大人为何如此激动?”王之寀起身问道。
“疯子张差,满口胡言!疯子之言,岂可随便听信!”胡士相大声说道,他的三位支持者当即反应过来,立刻起身,纷纷表示此案不可继续审下去。王之寀的支持者只有两位,七人之中,四对三,审讯只能暂时终止。
王之寀很不甘心,他也预感到真相就快出来了,他审讯一结束就去找了万历,将这个案件又重新说了一遍,万历一开始还不以为然,但慢慢的有了兴趣。听完王之寀的叙述后,万历让王之寀彻查此案,一定要给出一个让皇宫内外都认可的结果。
见完万历,他又马不停蹄的来到刑部大牢,此时已是傍晚,天气不怎么好,远处还有乌云。王之寀没时间休息,他单独会见了张差。张差对王之寀已经很熟悉了,没有什么防备之心,他没有装疯,很镇定的看着王之寀。
“现在没有别人了,我问你,那两个公公到底是谁?”王之寀开口了。
“庞老公、刘老公。”
“胡说!这两人两年前的诅咒案后没多久就死了,怎么可能带你进宫,难道是鬼不成?”王之寀回忆了一下,所谓庞老公、刘老公是庞保和刘成,之前郑贵妃的两个贴身太监,但诅咒案后不久就染病死了。
“我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三年前他们就找到了我,并给了我一幅宫中的地图,还有金壶银壶。之后每个月他们都要来见我,把我带到他们在城外的一所屋子里,商量着一些打小爷的事,我害怕,一直没和任何人说。诅咒案发后没多久,一个宫女找到了我,说是按照;庞老公的计划办事。而庞老公最后一次见我说的,就是这件事。对了,他们还把每个月自己身边的大事记在一本小册子上,就放在那个屋子里。”
实在令人吃惊,那个张差背后果然不简单。王之寀马上离开大牢,骑上马,朝着郊外赶去。天阴了下来,刮起大风,夜色中,王之寀骑马飞奔。按照张差描述的位置,王之寀找到了一片小树林,在林子里,他果然发现了这个小屋。此时,密集的雨点从天上打下来,打落在树林里,发出“沙沙”声,还有隐隐的雷声作伴。由于很长时间没人来过,屋子已经有些破旧,王之寀用力一推就把门推开,一大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王之寀扇了扇周围,拿出火石,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短火把。周围明亮起来,书架上积满了灰。王之寀快步走向书架,他一本一本的翻着书架上不多的书,却没有什么发现。他环顾了四周,终于在桌子上发现了一本《月朝录》的书,他过去打开一看,果然是庞保的记录。
在微弱的光线里,王之寀快速的翻着,这里面大多是一些宫中的琐碎小事,没什么价值。忽然,他翻到了诅咒案的内容,也就是庞保的最后一次记录。
看着看着,王之寀的手开始颤抖了,他看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结果。
一声巨雷从耳后响起,王之寀没有拿稳,《月朝录》掉落在了地上。王之寀颤抖着退后了几步,口中喃喃念道:“不……这不可能……”
第二天,叶向高去找王之寀,但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王之寀因身体不适,昨天便连夜辞职回老家了。叶向高立刻明白,他一定是查到了什么,而辞职回家也和这件事有很大的关系。叶向高进到了王之寀家中,想要找到些什么有价值线索,令他失望的是,所有和案件有关的东西,都全部被烧了,没有留下一点东西。叶向高赶忙派人去王之寀的老家,想要将他带回。自己又陷入等待的境地,等待过几天万历将要亲自召开的十三司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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