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落座,张学文与杜二毛商定,麻将三番起胡,必须自摸,两人谁先胡到一把三番的大牌,谁就算赢。
这笔赌债能否一笔勾销,桌上见真章。
至于胡德猛与柳玉娥,则完全是牌搭子,他们胡牌不胡牌都无所谓,但从他们手里打出的牌,引发的碰和杠,会对整个牌局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所以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张学文与胡德猛沆瀣一气,他需要什么牌,完全可以通过暗号传递给对方,只要胡德猛手里有,就一定会放给他。
所以在他们看来,这场赌局是十拿九稳的。
柳玉娥对于麻将充满了陌生感,以往只在逢年过节时陪家人娱乐过几次,连好多规则都弄不明白,现在却被推上了这样一桌万元赌局,只感觉心都跳到了嗓子眼。wap.biqupai.com
杜二毛操着双手,偏着脑袋,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但在旁人眼中,他这就像是在自暴自弃。
“没什么意见,那就开始了?”张学文笑嘻嘻地询问道。
杜二毛没有答话,点头示意。
洗牌码牌时,四个人的牌技就高下立见。
张学文与胡德猛双手上下翻飞,如同蝴蝶穿花,转眼间就码出了一长摞,并且将关键位置上的牌章,在心里记了个七七八八。
柳玉娥手指僵硬,动作迟缓,只觉得手里的麻将跟泥鳅一样,总是不听话地乱跑,好不容易码出短短一摞,额头上便已沁出细密的汗珠。
杜二毛仗着身负太玄真经,才敢与张学文定下如此赌局,他双眼如同电脑扫描仪一般,已经将这一百多张牌牢牢记在了心里。
然而,要论打牌的真功夫,杜二毛也是一个菜鸡,所以他码牌的动作跟柳玉娥一样生涩,翘着一双兰花指,模样滑稽至极。
上首的胡德猛鄙夷地看了杜二毛一样,然后将自己码好的牌匀给了他两墩。
“真是毫无悬念呀!”
“有一种满级大号到新手村虐菜的既视感。”
“杜二毛这是要把一辈子散装酒的钱输了呀!”
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哄笑,杜二毛充耳不闻。
张学文大喇喇地拿起骰子,在手里转了两转,笑道:“二毛兄弟,我是债主,理应由我做庄家。”
“你请!”杜二毛并未反驳。
人群里会打牌的人都暗暗摇了摇头,张学文刚才转骰子那点小动作并未逃过他们的眼睛,只要现在他将骰子扔出去,便能得到他想要的点数。
再加上他与胡德猛刚才码牌时捣的鬼,一旦奸计得逞,这场游戏将会很快结束。
真是不自量力,张学文心中暗暗发笑,然后娴熟无比地将骰子抛了出去。
所有骰子都有相同的排列规律,一对六,二对五,三对四。
张学文浸淫赌场多年,对于扔骰子的力道已经把握得炉火纯青,按照他的设想,骰子扔出去向前滚两圈半,停下的点数就能正好从胡德猛面前拿牌。
一方牌的长度有限,虽然无法拿完十三张牌,但胡德猛至少能保证张学文前两墩的牌完全是同一个花色,这就大大增加了他做大牌的几率。
骰子脱手,张学文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
与此同时,杜二毛嘴角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将自己面前的牌摞往桌子中间一推,迎面撞上滚来的骰子。
二次撞击之下,骰子便失去了控制,点数与张学文之前的预想大相径庭。
“你……”张学文想要飙脏话,但又生生地忍住了,他的那点小心思可不好拿到明面上说,只得忍气吞声,从柳玉娥面前拿起了第一墩牌。
虽然速战速决的计划落空,但张学文依然非常自信,凭借他与胡德猛的默契配合,还是能够掌控全局,不过是多耗一点时间罢了。
没能开局作弊,四个人的牌拿起来都相当普通,要完成三番大牌,颇有难度。
“二毛,我……我要怎么打?”柳玉娥神情万分紧张。
“没事,该怎么打就怎么打,打牌最重要的不是技术,而是运气。有我在,你放心。”杜二毛温柔道。
“二毛!”柳玉娥看向杜二毛的眼神,充斥着款款深情。
张学文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好气地说:“你们少他妈在老子面前打情骂俏,八筒。”
胡德猛阴笑道:“等会你们输个光裤衩,正好当一对野鸳鸯,五万。”
“碰!二筒。”张学文喜笑颜开。
一般来说,打牌都会从边张开始拆牌,而胡德猛一上来就打出中张的五万给张学文碰,显然是两人的暗号起了作用。
杜二毛起手牌相当一般,除了三张幺鸡以外,其他牌都非常零散。
他运起太玄真经,灵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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