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马夫人,我今日恐怕不能为马小姐掌妆了。”纪洇托着自己被绷带包扎过的手,满脸歉意。
“这是我为二小姐准备的新婚贺礼,聊表心意,还望夫人收下。”
说着便示意让杨白芮把礼品递过去。
杨白芮一脸懵。
说好的不碍事呢……
马夫人视线落到纪洇裹着绷带的手上,脸色缓和了些,她还以为纪洇也是个以貌取人的,嫌弃她家芸儿……
她叹了口气,“唉,也是我家芸儿与纪掌柜无缘,那孩子一直想见见你呢。”
纪洇也是满脸的遗憾。
杨白芮这才反应过来。
难怪掌柜的不带箱子……
今天她就没打算掌妆,是过来退单的……
杨白芮崩溃地看着纪洇。尛說Φ紋網
昨儿还说马家这一单抵得上他们半个月的伙食呢……
说好的不畏强权呢……
感觉到杨白芮的目光,纪洇淡定得很。
她笑着瞥了杨白芮一眼,马上要出马家大门了,才语重心长道:“白芮,你家掌柜的也只是个俗人,审时度势,能屈能伸方能长久。”
杨白芮:“……”
这话她怎么就是信不下去呢……
真要审时度势,掌柜的昨儿直接应了那小公子不就好了?
“纪掌柜!纪掌柜!”
刚出马家宅门,就听到了身后的喊声。
一个穿着鹅黄色罗裙的少女像只麻雀飞了出来。
“是马二小姐的丫鬟,香儿。”
杨白芮小声同纪洇说了她的身份。
纪洇点点头,不动声色,“香儿姑娘找我有何事?”
香儿难过地看着纪洇,“您真的不给我家小姐掌妆了吗?”
纪洇抬了抬自己裹着绷带的手。
香儿一脸的可惜,叹了口气,也只能接受。
正打算回去的时候,纪洇忽然喊住了她。
“我有一惑,香儿姑娘可否解答?”纪洇微笑。
香儿点点头,“纪掌柜您问。”
“不知二小姐可与县令公子相熟?”
香儿脸上有片刻的茫然,连忙摆手,“怎么会,纪掌柜慎言啊,我听老爷说那县令公子自小便在金陵老家养病,我家小姐又习惯了足不出户,怕是都没见过,怎会相熟?”
一旁的杨白芮起了眉。
在金陵养病,那昨晚来找掌柜的少年是谁?
不对啊,她手上分明戴着县令夫人给儿子挑的玉佩……
杨白芮的脑袋乱了起来。
纪洇不动声色,又问,“那二小姐近日可与何人起过冲突?”
香儿不知道为什么纪洇突然问这些,想了想,还是老实回答,“若说冲突……小姐一向与人为善,只偶尔出行的时候,也有认出是马家车辇的,倒是会遇到些讹人的,给些银钱打发了就是……”
纪洇下意识捻了捻手指,眼神渐深。
现在有一点可以肯定。
马家小姐不认识县令公子。
或者说,见过,但是却不知道对方身份……
【她冲撞了我家公子……】
不对,若真是这样,双方第一时间是报出身份,希望起到震慑作用……
不用说,马家小姐肯定报了,怕是还当作讹人的,给了银钱……不然昨晚那个少年也不会这么准确地说出来是马家二小姐冲撞了他……
至于那个少年报没报……不应该啊……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不时的颠簸,让纪洇有些心烦。
“停车。”
纪洇下了马车。
“掌柜的你去哪儿?”杨白芮探出头,脸上有些担心。
纪洇道:“我在这儿转转,你先回去。”
刚要走,忽的,昨日少年精致却没有表情的脸在她心底一闪而过,纪洇皱起了眉,想了想,又道:“回去以后记得把铺子里的银票收起来,今日早些关了铺子,早点回去。”
看纪洇面容认真,杨白芮虽然疑惑,但也不敢耽搁,点点头,“我记住了,那掌柜的你早点回来!”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在金陵养病的县令公子悄悄回了青石县,二是有人冒充假扮……
她昨日观察过那个少年,夸他的话并不是恭维,而是真的。那气度和举止,远远不是一个久病的县令公子能有的。
加上前几日她的确遇到过县令夫人为儿子挑的玉佩,那慈爱的模样也不似作伪。
所以……
两种可能并存。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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