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花和尚鲁智深,慢慢将大寨主王伦带同众好汉来了东京之事,说给了过街老鼠张三、草花蛇李四等众泼皮听!
听完之后,众人顿时纷纷佩服不已!
一想到日后能够上梁山,也能称作梁山好汉了!
当下,众泼皮一个个的都挺直了腰板,仿佛身上的伤也不疼了,直是干劲十足!
这时,活阎罗阮小七突然笑着问道:
“未曾来得东京时,俺家寨主哥哥便说,诸位兄弟乃是这皇城里的万事通!
但凡皇城之事,几乎无有众位兄弟不知道的!
七老爷我心里,自是半信半疑的!
不知张三、李四二位兄弟,可敢让我见识一下?”
张三李四听了,先互相对视一眼,遂后又把眼去看花和尚鲁智深!
眼见大和尚微微笑着点头,二人这才一齐抱拳笑道:
“不知七老爷要打听甚么,俺们兄弟自当替你探听的一清二楚!”
阮小七正要先问问高衙内的下落,忽然心里一动,一脸坏笑道:
“那俺就先问个简单些的!
二位兄弟且说说,这几日,那皇帝老儿的几个宠妃,都穿得甚么颜色的亵裤?”
这话一出,正端着一碗酒水吃的鲁智深,“噗”得一声,就吐了出来!
满口埋怨道:“七哥休要戏耍这厮们!
他等又不曾进得那皇宫内院,如何能知晓这些破鸟事?
你还是再问些别的吧,休要难为这厮们啦!”
那张三李四几人,知道阮小七是在戏耍自己,却不敢生气!
一则那厮长相凶恶,一看就不是善辈儿;二来也是同鲁智深一起来的!
当下,几人只是陪笑道:“七老爷这可就为难小人们啦!
莫说是赵官家的宠妃,穿甚么亵裤!便是高俅老贼穿得甚么亵裤,俺们也不知道啊!”
阮小七摆手笑道:“哎呀!好啦好啦!
俺刚刚只是说笑罢了,几位兄弟也休要当真!
那俺且问你等,可识得一个青衣皂帽扮相的小厮?
那人生得眉清目秀,两眼灵光,是个惯于顺手牵羊的偷盗儿……”
话音落下,不待张三李四搭话,鲁智深也闷声道:
“嗯!你俩个且好生想想,是否见过那般模样儿的人!
若是知道他的消息,就速速说出来!
洒家做主,定与尔等厚赏!”
张三摇头道:“七老爷描述的那般模样的人,在这东京城里,直是太多啦!
想那些官宦府宅里的下人厮仆,不少人都是这种打扮!
仅凭这些,小人们还真寻他不到!”
李四也摇头苦笑道:“要是能知道那厮的身形容貌,或许还有些许希望能找寻到他的落脚处!”
阮小七听了,不禁皱眉仔细思索起来,那个偷盗大寨主王伦白羽扇和恶来典韦凤翅金戟的小偷,到底是什么模样!
“王伦哥哥也说了,要寻到那厮,还须看机缘,七哥也休要着急啦!”
鲁智深见状,摇头说了一句,又看着张三李四问道:
“别人的行踪你等不熟,那高衙内呢?可知那狗泼才最近常在哪些地方晃悠?”
“俺知道!”
这一次,李四先开口道:
“自打那高衙内,常使唤狗腿子来寻我等的晦气后,小人便使人密切监视着那厮的行踪!
为得就是来日,好寻他讨还回来!
这些日子,俺发现高衙内那厮常常去前城胭脂巷里,纠缠一个唤作仲若冰的女子!
师傅若要寻他,只须堵住胭脂巷两头,定能把那厮来个瓮中捉鳖!”
鲁智深听了心里一喜,遂后又满口愤懑道:
“早知道,昔日暴揍那狗泼才时,直接一拳将他打杀就是啦!
没得留着那狗贼性命,还敢到处欺男霸女!
那腌臜撮鸟儿,都是甚么时辰去胭脂巷里晃荡?”
李四说道:“据俺派去的人观察,那厮一般都是过了晌午,或是将近傍晚时分,才去那胭脂巷!”
鲁智深一听,当下对阮小七说道:
“七哥且休要再纠缠去想那青衣小厮啦!
还是先赶去胭脂巷,拿了高衙内那厮回去复命!
省得王伦哥哥那里等得着急!”
阮小七抬头看看天色,说道:
“此时已过晌午,我等现在去胭脂巷,可还来得及?”
李四听了,忙又说道:“七老爷放心!
高衙内虽然常去纠缠,但那仲若冰却一直闭门不见!
那厮每每去了,都会在巷子里面口花花的叫唤半天!
若是我等现在快去,定能来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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