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眼前晃动，坠落雨点般不顾章法的吻滚烫恨恨落在她面前，连着她颈边发丝都压下去辗转在耳垂边，姜眠紧咬着牙骨头好像都被用力挤进他血肉里。
口袋里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屏幕那头亮着组长的名字。
工作时间之外的电话，虽然多半是有什么加急且不讲道理的活落到她头上，但姜眠此刻还是希冀看向手机，然而谢妄长手一圈替她拿过手机，这动作反倒推得他们更近。
手指停在接听屏幕上，谢妄瞥了眼备注就无情挂断电话，膝盖收紧转头颠得姜眠一晃回神。
尝到滋味，谢妄喉结猛地滚动，脊背微微弓着绷紧成一道线，一切不甘仿佛就这么落到实处了。
伪装着的质问和制高点谴责轰然倒塌，但这个时候已无人顾暇私心。她近乎被塞进谢妄怀里，尽力挣扎下一秒两腿就被他膝盖夹得更紧，他笔直而长的两条腿硬邦邦不可撼动。
起伏微喘的呼吸迫近，姜眠低着头纤白手指搭在他肩头细细的抖，弯月似的小腿肉被挤出丰盈线条，她被烫得喘不过气来。
他扯过姜眠发丝，烟草烘倦的气息浓烈缠绵，涂抹在她身上。
一切都乱了套，潮色在黑暗里涌动谢妄薄唇抿过肩头后颈然后恶狠狠标记般咬下去，不留余力的刺痛令姜眠整个人绷紧抖起来，半只脚悬在空中连同脚踝拉成一条线，她痛得喘声细碎。
骨头撞过骨头彼此都痛，只不过谢妄下颚紧绷着喉结在她黑发遮盖下深深咽动，他面上冷戾凶狠是真，胸腔激烈跳动是真，吻得用力缠绵也是真。
吻哪似乎都一样他早想过千遍万遍，咬牙切齿要纠缠得姜眠浑身是伤血淋淋倒在他面前。
尖牙咬过肌肤很快就换了种声音，粘稠水声如舌来回打着转，姜眠往后极力退去，谢妄止了动作迷乱晦涩眼瞳，转瞬他两手抓住姜眠后腰用力一扯，顿时撞得更近更亲密。
她黑发胡乱散在肩头、在谢妄脖前，胸膛起伏细微的痛难捱且催生出被动痒意，那丝认真之下平静漠然的神性终于被扯落下来，迫使她直面谢妄滚烫落下的烙印直到手指微微抽动。
浪潮涌动，他贪婪困着姜眠，两人气息晃动着贴近，她颈项被磨得发红而谢妄五指插进她发丝中微微用力－－
这个时候他竟然荒唐地问：“刚刚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姜眠头晕目眩思绪浑然不知所指，而他问完就像是咽下酸屑刺人的骨头，酸苦又躁狂：“是男朋友又怎么样。”
他自己问的话反把自己刺激到了，眼底血红手霎时收紧就捏着姜眠两腮吻上去，气息如火绞着茶香不断偏头，吮过恨不得嚼之吞之以盖过心头酸涩妒意。
姜眠生生被逼出两泪来，分不清是快窒息还是搅动的春情，多出来的溢出来的东西蓄势待发她实在无法承受，微微推拒反被当作回应，手指上细微伤口崩开，只洇出透明血清。
副驾驶上怪诞挤着两人，彼此腰际向下的地方重新嵌合仿佛生来就是这么合拍，连凹凸弯抵的起伏都严丝合缝黏在一起，她是剖开他腰腹缠着血湿答答取出的肋骨。
啧啧有声，然而谢妄再清楚不过这肋骨并不屈服并不依顺于他，她比任何人都活得坚韧活得用力。他吻得越发凶狠，姜眠颤抖起来连带着谢妄没平息，一滴泪顺着落在卷过的舌边，这生理眼泪本该只有淡淡咸味，推拒在唇边却让两人都尝到了时隔六年的痛和隐秘伴随着前半生的绝望。
她的手无意触碰到谢妄喉结，突起的线条渴极了似的深深上下，姜眠脆弱颈项仰着终于能有丝喘气机会，缺氧和黑暗令她整个人晕晕沉沉，几乎是瘫倒了下去。
谢妄顺势将人扣得更紧，腰腹紧绷着吐息深笃急切。
他头一次知道舌头无骨却能杀人。
车内和车外的温差令昏黑车窗被雾弥盖，行人匆匆忙忙躲雨赶路间谁也不知道这里残存着如何激烈如何吮咬的挣扎。
连绵不断的雨声好歹施舍些凉意，泥土新鲜湿润的雨后味道被隔绝在车外，这里只剩下濡湿的掌心和近乎要重合的心跳声。
烟草气息早就被两人瓜分吞尽，谢妄声音哑得人发软：“还下车吗。”
姜眠抖着的呼吸还没平缓下来，舌根发麻也说不出话。她头凌乱埋在谢妄肩膀上，嗅到那丝谢妄独有的干倦气息。
谢倦五指从她黑发里穿过，姜眠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发型，没染过没烫过每一根发丝都柔顺黑亮，从他手心像沙一样滑落。
他一下一下很有耐心的梳着，唇齿仿佛还残留着酣畅淋漓的快意，手指深入发丝停在她后颈上慢慢摩挲，这番姿态并不让人放松反有种命脉被钳制的痒颤。
“还下车吗？”
“谢妄，”姜眠一开口就察觉到唇舌异样，字音被逼得短促，“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也不能怎样。”谢妄偏过头，漆黑的眼逼近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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