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掷地有声到汇报工作的楚怀石化在原地。
他是耳朵坏掉了吧。
楚怀僵硬抬头都快听到自己脖子发出的咯吱咯吱声，沈先生却面色平静甚至眼含笑意，欣然接受小姐的话。
“你预备如何包我？”
难怪姜小姐要说沈先生疯了。楚怀木着张脸转身离开，直觉自己是发现了什么比较了不得的事。
姜眠把出去玩的这趟买得零食小玩意放在茶几上，走到沈聿行面前依葫芦画瓢：“给你很多钱？”
“姜小姐，”沈聿行温文尔雅笑笑，“我得提醒你一句。大概现在整个沪城，我算比较有钱的。”
姜眠卡了下，沈聿行顺理成章拉过她的手，让人坐到他腿上：“至于去法国，你想去法国做什么？”
“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姜眠没注意位置变换，回：“林萝带我去法国看展。”
“如果我不让你去呢？”
姜眠摊开手：“你不让我去，我就跑了自己偷偷去呗。”
沈聿行脸上笑意在姜眠眼前一点点消失殆尽，最后竟叫人想到什么冷却金属般的凉，姜眠有些不安。
男人看似温文斐然，偏偏眉眼浸润的血腥锐气压得人难以喘息。一种深藏着的杀性被她刚才的玩笑话剥开。
“你跑，”他指腹点在姜眠腿骨上，“就把你腿打断。”
姜眠腿骨仿佛发烫起来，怔然看着他。
他不像是在说假话。
下一瞬，沈聿行撩眼又恢复平日淡然模样，手掌慢慢拍着她的腿：“想去看看也不错，我总想你开心些。”
他说得很温和，符合每一项他说过的自由、尊重的新式恋爱。只是有些东西长在这生根在这总是血淋淋不被拿出来明说的，正如初见那天沈聿行明知姜眠目的还放任她靠近，伪装着的东西总是说不清的。
但如果姜眠喜欢，沈聿行大可以一直伪装下去。
沈聿行沉吟下：“她支付给你的费用还算不错，如果以后你想要入股她的品牌去学习看看也不错。只是…”
沈聿行话音断开，姜眠等了半天没等到后续，低头去看他才掉进双漆黑眼里。
“只是不必追你、等你来包我，是否说明姜小姐对我也有那么点意思？”
姜眠这才意识自己被绕进去，只是要走要逃已经晚了，沈聿行呼吸不明不白落在锁骨上，五指贴上脊背。
“最近比较乱，你要去法国也可以。要跟小红一块去么，多一个人也多点安心。其他出行相关事宜我会让楚怀去安排好。”
沈聿行手掌控着姜眠腿，用力往上一拉便骨头撞上骨头，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逐渐喑哑粘稠起来。
说不清是谁先落下的吻，气氛黏腻缠绕在一块。沈聿行只是吻她，侧头深吻缠绕从细密到越发灼热，身子慢慢把姜眠逼在桌边和他怀里之间。
就像是要把这些天的吻全部一遍，也仅仅只是吻。
就算气息混乱姜眠眼神迷离垂着头，看着沈聿行喉结深深涌动一下，对方也没再继续下去。
沈聿行这副领带散乱，慵懒靠在椅背上脸上沾染情潮的模样实在蛊人，姜眠看了两眼，没忍住又多看了两眼。
不管怎么样法国是能去了，姜眠就像被家长允许春游的小孩，马上雀跃着去收拾她的行李。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沈聿行静静坐了两分钟，拨通林萝电话。
对方语调紧绷显然是紧张的，沈聿行文质彬彬问了下对方在法国的安排，确认行程不会太匆忙让姜眠累到后只笑了笑，手指在桌面点过。
“你是想把人带到法国，有没有想过要把她带回来？”
林萝在电话那头一瞬屏住呼吸。
林萝短暂有过个模糊的想法。她虽然知道沈聿行背地里一直在给姜眠撑腰，但有些事毕竟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姜眠到底过得好不好她也不知道。
反正都是开店，在沪城开和在法国开都一样。她在巴黎待了几年好歹是有些朋友的，到时候生活总不成问题。
汪家看起来不靠谱，沈聿行这样的人看起来又太冷淡薄情，指不定对姜眠不好的。如果到时候看完展姜眠想趁机摆脱沈聿行那种披着人皮的人，那就可以直接在法国留下来。
只是个很天真不成形的想法，还没来得及想到时候沈聿行会不会对林家出手这样的事，对方电话就打了过来。
沈聿行语气并无波澜，他手指缠绕着方才姜眠落在他领口的发丝：“少打这样的主意。”
“她吃得南美运来的樱桃，睡得千金一织的床，身上云衫或是喜欢的甜点哪样都可抵外面人家半年吃食。我愿意这样纵着她，你把人放出去，你拿什么让她过得好点？”
“她自己要走，那她自己的账我会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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