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萁豆

二十六、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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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简孜,我要结婚了,他问是为爱结婚还是赌气结婚,我说是为爱,简孜不再说任何的话,他不明白,我为的爱,是为了不能爱他,为了摆脱每日每夜思念成魔的他而结婚。

我亦不想再说什么,既然已成定局,再多言也无意义。

婚后的生活,在我的感觉里只是家里多了一个男人而已,我依然每天伏在电脑前码字,我的文章依然忧伤不改,我知道,我是不快乐的,我的心里,始终装着那只食心鬼。

梁建良似乎很满足很幸福,因为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我。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着,我始终无喜无悲的面目让梁建良有了怨言,开始下班回来问东问西,我看不到关心,只看到了他的不安和疑虑。对于不爱的人,我多半习惯沉默与无视。

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和简孜联系了,我们约好了,从此再不会有瓜葛。

然而,随着秋意渐浓,我对简孜的思念也占据了整个心房,我将这思念化成文字,一股脑地倾诉进文章里,连编辑也发来个流泪的表情大赞我的“杰作”。没人能懂,这忧伤是不经修饰滴血的痛。

丈夫对我麻木的嘴脸抗议了,亦或他觉察到我心里有一个不是他的男人在牢牢盘踞,他想赶走让自己替代。但是,没有用的,我说过,我不爱他,始终只是回报和歉疚。

丈夫变的暴躁了,或者他原本就是暴躁的。他会在半夜我睡着时偷翻我的电脑,我知道,但我忍了,他在破环婚前协议的第三条,我要在他毁了另外两条协议后请他离开,我的原则不容任何人轻视。

我说过暂时不想要孩子,梁建良也答应过。近来却不肯采取避孕措施,我不是性冷淡,但对着他我彻底冷淡了,他努力了,却无果,于是,半年后,他终于爆发了:“你心里到底有谁?你对着我为什么要象一具尸体一样?”

呵呵……梁建良是不是有了奸尸的感觉,我在心里冷笑连连,没有爱,怎么会有性?

争吵在升级,其实,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和梁建良吵过一句,我只是目不斜视地盯着银屏码字,充耳不闻地听他暴跳如雷的责骂。

今天,他骂我婊子了,是啊,我就是婊子,怎么了?婊子也不想要你这个小丑般的嫖客,我拒绝他再触碰我的身体,他不配。

我更加想念简孜,生活越不如意,越需要爱情来弥补。

我终于等来了简孜的问候:“你好吗?你真的好吗?”

“我不好,一点都不好,我错了,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魔鬼,我好害怕。”我知道食心鬼会来找我的,我从不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泪如雨下,结婚半年多了,这是我第一次流泪,这泪,依然是为爱情而流。

一整天,我都在和简孜聊天,我的心也有了一点点的温度。

我的眸里有了一丝快乐,这是别人觉察不到的,但我越来越冰冷的态度梁建良还是觉察到了。

一早醒来,梁建良已经上班去了,我依然趴网,却发现电脑设置了开机密码。

我不愿给梁建良打电话,我坐等他下班,我用回放与简孜的爱情来消磨一天的时间。

下班的梁建良收到了我递给他的婚前协议复印件和离婚协议书,这个,我一个月前就准备好了。

梁建良的脸色由红变白又转为青色,他毫不犹豫地将协议书撕的粉碎,并砸向我的脸,咬牙切齿地咆哮:“你休想,这一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我不爱你,自始至终我都没爱过你,哪怕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也没有爱过你。”我冷冷地与欺近我脸孔的梁建良对视。

“你不爱我?为什么答应嫁给我。”

“为了还债,为一句拒绝的错话还债。”

“你还的清吗?你怎么还?就让我每天对着死尸般的身体阳痿?对着僵尸般的脸愤怒?”梁建良气急败坏地。

“那是你的事,我该做的已经全做了,我们好聚好散,离婚吧。”我的语言没有丝毫的感情,我一直怀疑我是个冷血的怪物。

“啪”的一声脆响,我的脸火辣辣的疼,却痛的痛快,梁建良,这一巴掌让我彻底还清欠你的债了。

“你走吧,明天我们民政局见。”我转身回房,这是我的家,我有权利让一个丧失理智打女人的混球滚蛋。

“不要,我不要离婚,我不要失去你,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没有你,我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梁建良惊慌了,不顾我的抗拒拥紧我。

“放手,我欠你的在上一秒你的巴掌里已经还的干干净净,我们再无瓜葛。”我冰冷的话象尖刀一样刺进梁建良的心房。

“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你做了那么多都感动不了你?我那么那么的爱你,你为什么不肯施舍给我一点点的爱?”

“爱情不是施舍的,我从来不施舍自己的爱情。”我决绝地挣脱他的怀抱。

“再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接纳我的机会,好吗?”梁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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