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陈,名小米,笔名:米修。我是一名网络写手,以写文为生。
我是我养父母从大队公粮米仓边捡回来的弃婴,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我也不知道。
我的养父母对我视如已出,养父母身体不好,不能生育。
我在县中念完高二就辍学离开大树村来到了苏城,因为我的养父母相继过世了,我又成了孤儿。大概,我天生就命不好,命里带“克”。
族堂叔坚决要供我上完高中,我没答应,堂叔家经济条件也不宽裕,再说堂弟小山还有残疾,我怎么忍心再加重他们的负担。
我只身来到苏城,人生地不熟,一切从零开始。我做过工厂流水线女工,做过饭店服务生,当过商场导购,做过很多职业,却没有一个职业是我喜欢的。
我们陈氏血脉,大概有文人遗传,我和陈小妹一样,都喜欢写文字。于是,在我不断的努力下,我成了一名网络作家,收入够我生活的较无忧了。
我是个不可救药的女孩,清高自负,却不肯亏欠别人任何的情感。
也许就因为我那一段段感天动地的伤情文字,总带来网络上无数的追求者。我知道,网络是虚拟的,那些信誓旦旦的追求者也只是一群狂蜂浪蝶,经不起任何的考验;所以,我从不当真。无聊了,侃上几句,偶尔也恶作剧般的暧昧,我骨子里的玩劣始终没有褪去。这样的无聊能让我因码伤感文低落的情绪回复到原点,我似乎是需要这种方式调节心情。
有句俗话:夜路走多了也会遇上鬼。我就遇到了一只鬼,一只食心鬼。没有原由,就是将这只食心鬼放进了我关闭很久的感情世界。他说他爱上我了,爱上隐在文字后的忧伤的我,其实,我并不觉的自己忧伤,我只是为了应付稿件努力描述出的忧伤。
我们顺理成章的恋爱,两地相思,这滋味又似回到怦然心动的初恋,幻想所有的美好,公主与王子的幸福。那段时间,我再写不出任何的伤感文字,快乐被爱情渲染的五彩斑斓。
我对那只食心鬼说:“我们结婚吧?我要做你的新娘。”
食心鬼毫无征兆地失踪了,我疯了般的寻找,却发觉除了他的QQ号和手机号外,我没有任何可以联系他的方式,猛然惊恐,我是如此的白痴。
在懊恼与相思双重煎熬的两天后,食心鬼出现在我的面前,第一次真实的面对面,无语泪先流,拥抱彼此,象多年的情侣,理所当然地表达着所有情侣的恩爱。
食心鬼—简孜,一个有妇之夫,一个孩子的爸,属于别人的幸福,我无望再做他新娘的美梦,我又码起了忧伤的文字,这次却是真的忧伤了,忧伤的痛彻心肺。
男人始终是贪心的,我也不例外,没有结果的爱情继续纠缠着,却少了欢乐,多了无数个午夜梦回孤单寂寞的泪水。
我已经有大半年没出门了,呆房里久了,也感觉自己如困在囚笼里的女鬼,闻到腐烂的味道。
好友约我野炊,于是去了,一帮子人,男男女女。所谓野炊,并无炊,无非是去超级市场买一堆速食食品,到郊外觅一处花红柳绿地,铺一块桌布,堆上食品,一群人,或嬉戏或拍照。
我从来都是懒散的,不愿意奔波忙碌的生活,所以才逼自己掏尽所学码字为生。我斜靠在一棵樱树下,远眺叶隙间的蓝天白云,让思绪放空。
“美女,来杯咖啡?”这就是我现任丈夫初见时的开场白。
这个男人,外表给人厚实的错觉,其实内心却是那般的执拗幼稚。
一次的野炊,就被这个男人缠到我发飙。
我对着已经N次摁响我家门铃的男人大吼:“你离了婚我就嫁给你,不然不要来烦我。”
万事皆有可能发生,这样一个男人,为了他所谓的一见钟情,所谓的真爱了,绝然抛家弃子来娶我。
“我已经离婚了,为了你。我不管你是不是爱我,心里有没有我,我只要你,我一定要娶你。”望着伏在我膝上疲惫又略带亢奋的男人,我已无退路,默许他的求婚;没有爱,只有歉疚和还债,为当初一句拒绝他的借口。
我有瞬间的感动,更多的是与简孜无谓的爱情伤累,那么就嫁了吧,嫁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也许也是另一种偏离的幸福。
现在报应来了,我必须接受,我悄然结婚,没有惊动任何人,包括我最好的小姐妹。结婚,无非就是去领一张合法的证书。
婚前,我与我的现任丈夫梁建良约法三章:一、我继续码字为生。二、不逼我要孩子。三、不干涉我的私人空间。都答应了,于是就结吧,女人,无非就是找个男人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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