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集体成一列站好,收起你们的武器,枪走火会死人的,快!”大个子横眉怒眼喝斥国军。
常营长左手示意部队列队,右手吊挂绷带至于胸前,全身黑不溜秋,军服多出破损,军帽顶端被子弹穿透两个洞。
眼瞅着士兵迅速列队,他疑惑地凝视大个子问道:“你们是那一部分的,身着鬼子军服就不怕闹出误会吗?”
黑炭脸,眼神微眯,眸子中掩藏着一股恨意?大个子跟随教官学了不少,看人有一套,不咸不淡地说道:“你明知故问,放眼国军部队有哪支队伍这么能打?”
“咝咝……”
人的名、树的影,国军士兵早有猜测,这种回话的方式更加震撼人心,果然是先遣队!
国军士兵在惊诧中列队,一道道黑不溜秋、喘息不定、多数人带着轻伤的人列队集结,歪歪斜斜地站成一列。
二十几名重伤兵赖在左侧地上没有动弹,纷纷侧头观看,痛楚抽颤的面颊上闪耀着一双双惊讶的眼神。
五十名警卫兵端枪瞅着国军士兵,一脸郁闷,这是什么事?打仗的时候被教官撇在后方辅助迫击炮阵地展开炮击,此时此刻兄弟们正在打扫战场,咱们却干起看守的活,教官究竟是几个意思?
杨关在众人郁闷中漫步而来,亦在杜鹃嗔怒的眼神中向前走,老远扬声吼道:“伤兵怎么没有列队?一视同仁,都给老子站起来。”
重伤兵没有动弹,齐刷刷地瞅着长官,眼神中流露出祈求之色,以及委屈与一股恨意。
常营长在兄弟们的眼神下再也忍不住了,左手象征性地甩了一个军礼,尽量压抑心中的愤怒说道:“杨将军,他们是伤兵,见死不救我做不到,维护伤残的袍泽兄弟……”
“闭嘴,先遣队若是置之不理你们早死光了,自己没本事还赖在别人身上,你也配做营长?”小个子针锋喝斥。
教官的决策是对的,濑古支队有防备,当时若是协同两下店的国军歼敌,此刻的先遣队只怕是伤残不齐。
战略头脑不是士兵可以理解的存在,兄弟们曾今以此为耻憎恨过教官,大梦方醒才知道错得离谱。
杨关没有阻拦这种争执,双手背后走到前列,手指隐晦地下达指令,止步静立,双目巡视国军士兵。
警卫队人人讶异,双手紧了紧枪械,双目疑惑地戒备起来,毛孔虚张渗出汗迹。
常营长紧咬牙关,双目喷火,愤怒地盯着杨关,骤然吼道:“就因为你见死不救,两百多名兄弟丧生两下店,委座对你给予厚望,你的行为令人齿寒!”
左手按着手枪,双目中恨意如刀,他动了杀心?杨关冷厉的盯着他说道:“老子不是守护神,依赖别人抗战你特么的也不脸红?”
见他依旧愤怒继续说道:“全体都有,退下裤子,限时五秒钟,日军两个旅团的兵力从两翼包抄而来,不想死就执行命令!”
杜鹃羞恼地转过头去,右手掐在他的腰间一拧,在他遍体疼痛得颤抖的时候改为抚摸揉捏,气得直跺脚,没有言语。
日军眼看就要到了,他想干什么?难道国军队伍中混入鬼子奸细?这怎么可能?
常营长气得拔出手枪,左手不灵光拔得很辛苦,随即举枪迎来一枚金钱镖,手枪叮的一声脱手而飞跌在身后的沙土地上。
身体被反震力震得连退三步,踉跄地站稳身形怒视却见对面的枪口火舌喷吐。
“哒哒,哒哒哒……”
警卫兵对举枪反击的士兵开火,心有疑惑也不忍心,但教官的安危高于一切,要怨就怨那猪脑袋营长存心找死。
“站好,反抗者就地正法,谁敢乱动杀无赦!”
小个子厉声喝斥,警卫兵纷纷响应,一举震慑了惊慌中的国军士兵,人人遍体颤抖,惊悸地盯着那青烟缭绕的枪口,为什么?为什么先遣队会开枪杀自己人?
杨关环视惊悸而颤的国军士兵,再次喝斥:“退下裤子,违令者杀无赦!”
“窸窸窣窣……”
瞅着士兵退下裤子,他摆手示意传令兵辨认已死去的士兵,双目定格在已呆滞的营长身上,这一定是一个二愣子营长?
常营长眼睁睁地看着左侧的亲卫兵被拖出一条血路,心疼,仇视,无力等等情绪汇入心海中翻腾。
当他见证亲卫兵的胯间缠裹着一条白布片子的时候彻底傻了,怎么会,他怎么可能是日间?
不,这不可能?
常营长无法接受现实,跌跌碰碰地走到亲卫兵身前跪下,左手捏着袖口擦拭他的脸颊,双目渐渐喷张,为什么?
“他是鬼子,我的亲卫兵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人理会他的失神之语,但震惊着人心,国军士兵五百多人皆在颤悸中冒冷汗,鬼子就在身边为什么一无所知,能活下来还真特么的幸运?
“报告零号,一共狙杀日间十二人,其中伪装成重伤员有八名,现已核查完毕,其余人应该没有问题!”大个子朗声汇报,一脸后怕之色,教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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