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雅左思右想。
陆鱼沽现在顶头上司是嬴政，她自己的顶头上司也是嬴政。
虽说各司其职，但是好歹也是同僚。
那么就算没有职场倾轧，是不是也得有个酒桌文化？
说干就干。
姬雅将马车停在“上阳酒肆”门口，一上了酒楼，麻溜的花了积分兑换了现代美酒给古代低度数的酒酿来个偷梁换柱。
可怜陆掌司压根不知道喝的酒被换过了，还被她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来来来，陆掌司一路上护送我辛苦了，满上满上。”
“这杯敬我们勤勤恳恳，前途不可估量的陆掌司陆大人，来！”
“感情深一口闷。”
姬雅斟酒对碰。
自己喝了点，又给他一杯一杯的倒，三两杯烈酒下肚，陆掌司就被灌得脸颊绯红，眼神迷迷濛濛，“国师，我还有要事…在身，我不能再喝了。”
较之前不久死板的平直，现在他喝的眼尾都泛了红。
整个人有种醉玉颓山的风采。
姬雅拿指尖戳戳他的胸膛，将酒杯凑在他嘴边，蛊惑道：“东风吹，战鼓擂，男儿不仅在战场上马革裹尸，也当得在酒桌上酣畅淋漓，来，陆大人，咱们接着喝！”
烈酒入喉，一路烫到四肢百骸，绵绵密密的浸透到末梢。
竟然有一种神奇的飘忽感。
陆鱼沽听着酒楼觥筹交错的嘈杂之声，也听着楼下划拳斗酒的俗不可耐。
可一瞬间，又好似感觉所有的感觉离他而去了。
心被酒泡的很软，陆鱼沽看着面前叠影重重的少女，问道：“国师为何要灌我？”
为何要灌他？
姬雅心说还不是为了方便行事，“想灌就灌了，现在觉得好点了吗？是不是觉得神智有点不清了？”
如果神志不清那简直太好了。
“那国师为何相信我，是真的相信我吗？”
陆鱼沽微喘了口气，“少皇子的事情，我定不负国师所望，查明真凶。”
瞧瞧，都开始牛头不对马嘴了。
“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了，你可是整个咸阳城的希望，国师的骄傲。”
姬雅随口搭腔，直接步入正题，“那什么，陆掌司啊，有件事情能不能通融一下？”
“嗯..”
姬雅说道：“刘邦逃窜的事情先给个缓冲呗，过段时间再查处。”
“为什么？”
陆鱼眼瞳涣散，似乎感到了迷惑。
姬雅挂了满脸的纯善：“因为我相信你啊。”
“好…”
听到她相信他，陆鱼沽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上套了。
姬雅目的达到很是高兴，去取了羊皮卷和毛笔，将内容写下去，让陆鱼沽签字画押，谨防他酒醒后赖账。
可惜陆鱼沽在她折回来的时候睡着了。
头枕在膝柱上，他脸上的刻板神态在睡着的时候全部被卸下，竟然还显得有几分清隽，哪怕姬雅凑过去，他也没反应。
这么快就睡着了？也不撒个酒疯？
那算了。
还是霸王硬上弓吧。
拽着他的手指头，姬雅抹上印泥咔咔咔按了几个戳，完事将羊皮卷卷了卷收在衣襟里。
一番操作猛如虎，完事叫上内侍背着他上了马车。
“轰隆隆——”
马车刚行驶到了绿妓门口，就听到里面丝竹之声饶耳不绝，一看就是个温柔乡，销金窟。
特别是门口站了排扭来扭去金发碧眼的胡女，身上披着颜色明媚的纱，纤腰摇摆的似春天不堪折的柳枝，盈盈媚眼似要将男人的魂儿给勾了过去。
“大爷，来啊——”
“来玩啊。”
“都累了一天了，也不稀罕稀罕奴家。”
莫说男人，姬雅自己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兴许是酒意后知后觉上了头，她豪气的一摇铃铛，“来！下马，玩！”
绿妓坊里面可不是一般的热闹，里面挤满了大商巨贾邦节游士在这豪掷千金，挥洒着成箱成袋的金银珠宝。
姬雅走进来的时候正面有两个作伎乐天打扮的曼妙女子。
她们立在小圆毯上，展开如莲藕的双臂旋转，发带和配饰卷扬飘绕，动感强烈。
胡旋舞，胡旋舞。
醉却东倾又西倒，双靴柔弱满灯前。
“彩！”
“彩！彩！”
下面的看客怀里搂着温顺的绿妓，看得目不转睛，偶尔举起拳头口中发出爆呼。
姬雅绕过这群人直接包下了二楼最佳的看位。
在这里，她能够对下面看客和表演者的神情和动作一览无余。
不知什么时候，本该在马车上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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