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雅：“？”
他不是醉了吗？
姬雅看到他能起来简直震惊了，刚想吐槽系统卖的假酒，复又看到陆鱼沽走的东倒西歪，目如流光，眉目起波澜的样子。
除了…
除了有种缺失脑干的步态，这副醉酒的模样倒是上乘。
“你怎么跟上来了？”
姬雅过去扶着他点，未曾想自己也走的脑干缺失，竟也不知道是谁在扶着谁。
“有，要事，在身。”
陆鱼沽说话有零零散散的飘落。
姬雅：“有什么，要事？”
“保护国师。”
“噢。”姬雅扬起嘴角笑了，“怎么保护？”
他似乎还在想，楼下的胡旋舞已经舞罢，乐师又起了波吹吹打打，如百茑鸣春，身着各式各样的舞女手托莲花灯聚在其中，锦团花簇，浩波千里。
“现在由我宣布，今晚胜出的魁首是——”
楼下的声音嘹亮，故意拖长尾音勾人兴趣。
此刻全场阒静。
“陆鱼沽！”全场阒静间，唯有楼上少女娇俏声响起。
众人听到声音回头往上看，只见楼上栏杆处靠着位倾国倾城貌的少女，她正勾着位黑衣男子的下巴，大声对着他们道，“陆鱼沽，当之无愧，花魁！”
当事人陆鱼沽还没反应过来。
楼下的人跟着起哄：“呼！花魁！”
姬雅眼眸熠熠生辉，对陆鱼沽说道，“看，现在整个绿妓纺都承认你是花魁，那你…要不要为我挣点？挣点钱也是保护我。”
陆鱼沽反应慢，竟然真被她忽悠住了，“好。”
“大家想不想看点陆花魁！”
姬雅问下面的看客。
“想！”“想！”
看客视线集中在她身上。
姬雅就将陆鱼沽散乱的衣襟掀开一小片，露出汗津津让人脸红的结实胸膛，“够不够味？”
“够味！”
“辣不辣？”
“辣！”“辣！”
姬雅娇靥晕晕，显然也有点醉了。
她欢呼道，“看客老爷们，觉得陆花魁美就为你们的审美买单！让我看到你们的热情！”
“好！好！”
本就是来消遣消遣个乐子，何况见到了亘古难得一见的美人，这群巨贾名士也不稀罕那点铜臭钱，气氛到了纷纷一掷千金，那金灿灿的金币更流水般的倒，怎么舒坦怎么来。
他们千金难买高兴，姬雅就让侍女内侍收的叫不亦乐乎。
鼓吹喧阗，烈火烹油般的绿妓纺内，有双眼睛在暗处默默的注视着一切，他问着身边的随从，“许久未回咸阳，咸阳城什么时候出了个这样的人物？”
“回公子，这是国师。”
“国师？”
他看着那笑颜如花绽的少女，促狭道，“也怪不得想当国师，的确快活似神仙。”
*
翌日。
满载金子的仪仗行驶的稍微缓慢了些，姬雅坐在车内，其实已经对做完具体发生了什么不太记得了，只听到内侍说起她干的那些荒唐事。
“我...把陆掌司扒了？让他出卖色相？”
姬雅语带犹疑，觉得自己这事情绝对干不出来，可是内侍油然笃定，并且不仅认证在，物证也在。
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踌躇了两下，姬雅掀开了车帘，奇怪的是这次陆鱼沽居然没有护卫在马车旁，她试探喊了声：“陆掌司？”
话音刚落，陆鱼沽持着缰绳，徐徐的并行过来，他的俊脸似乎看起来很是凝滞。
完了，实锤了。
姬雅带着弥补的心思问道：“陆大人，你看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过往不可追忆，要不我们就一起分赃？”
陆鱼沽不自主的单手理理衣襟，“不需要。”
这样看来好像是轻薄的不浅啊。
真有那么回事吗？
姬雅看到他这好像遭受创伤的应激反应，有点自我怀疑。
陆鱼沽回眸看她，“昨晚的事我答应，国师以后莫要去人多的地方，危险。”
“.....”
完了，愧疚值直接拉满。
姬雅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好的，陆大人。”
气氛瞬间僵了下来，陆鱼沽拽着缰绳还想说什么，但是把话咽下了。
其实他想说他昨晚是装醉，画押和被扯衣襟也都是自愿的。
后面她醉得不省人事是他清点的赏钱，也是他抱她回的厢房收的尾。
她不必感到内疚。
但到底是不善言辞，何况说出来不说出来也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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