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常方毅仿佛听到了一件世上最为不可思议的事。
嘴巴张大。
眼神里因为极度震惊而显得有些失神。
一时间，甚至连伸出去倒酒的手，悬在半空而不自知。
只是下意识反驳道。
说实话。
从暗暗推断楚尘长生者身份开始，他潜意识里就在抗拒这件事。
要知道，大秦与贞观之间，足足差了八百年。
这是什么概念？
就算是神话传说中的彭祖也不过如此。
但昭陵中千丝万缕的线索，却似乎又隐隐和长生有关。
所以，他才心怀忐忑的来做了碳十四分析。
结果倒是验证了一部分。
但那也不能完全证明。
那枚玉蝉不是传承之物。
毕竟古董保存几百年，可比一个人活过那么长时间简单太多了。
何况，就算他常方毅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想象，那一位直至今日，还活在世间。
那他岂不是成了精怪？
“为什么不可能？”
“既然你也承认，楚尘有可能是永生者。”
“那么……八百年和两千年又有什么区别？”
陈秋阳倒还算平静。
“不对不对不对。”
常方毅眉头紧皱，头摇的跟筛子似的。
“老子还没醉呢，啥时候承认这个了？”
“再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死的人，都是臆想而已。”
十七岁入行。
到如今。
三十五年。
追求长生的古人见得还少吗？
但那又怎么样？
生老病死，天定循环。
这本来就是不可更改的事。
就算是现代社会，对人体的研究已经到了一个堪称恐怖的程度，但也从来没听过说谁能够长生。
甚至连活过百岁都是一种奢望。
他的三观，他的学识以及所有的认知，都不允许接受这种设定。
“万一呢？”
陈秋阳眉头一挑。
还是不死心。
“狗屁的万一。”
常方毅嗤之以鼻的笑骂道。
“我说老陈，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都活到这个岁数了，还信这种虚无缥缈的破事呢。”
“还长生不死，活了两千年。”
“你咋不说他是孙猴子呢？”
说完，他又一脸古怪的盯着陈秋阳。
要不是快三十年的老朋友。
就冲这些废话。
他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要是孙猴子反而简单了。”
被他一通训斥，陈秋阳也不恼火，只是点起一根烟，慢吞吞的抽着。
“不是，老陈，你到底咋想的？”
常方毅也顾不上手里的酒了，痛心疾首的问道。
“严谨，这是每一个考古人终身恪守的教条，怎么你现在反而忘了。”
“不是忘了。”
陈秋阳叹了口气。
“我就是有种感觉……楚尘，他确实经历了无数岁月。”
“或许就躲在某个地方。”
“你认真的？”
听他一字一句说出心中所想。
常方毅反倒冷静了下来。
两人打交道太多年了。
他很清楚陈秋阳的为人。
在这种事上绝不可能轻易开玩笑。
“认真的。”
陈秋阳吐出一道烟圈，平静的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一个人，如果真的活了无数岁月，那他就绝不可能什么都没留下，除非……”
常方毅眼前的迷雾，像是忽然消散了一样。
他下意识回复道。
“除非他刻意将那些抹去。”
“没错。”
陈秋阳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继续道。
“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与皇朝的当权者合作。”
“而一个永生不死的人，放到任何时代，应该都会被视为仙神吧？”
这话一出，常方毅眼神猛然亮起。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那些人生前不敢透露，但死后却会留下痕迹，就像昭陵中所见的一样！”
“现在懂了吧？”
陈秋阳弹了弹烟灰笑道。
“懂了懂了！”
常方毅确实没想到，一向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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