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房玄龄听了，产生了一些兴趣。
他看向长孙无忌。
房玄龄观察一阵长孙无忌，发现长孙无忌有一些忧虑。
房玄龄过了一下脑子，瞬间就猜到了长孙无忌为什么忧虑。
长孙无忌，乃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第一位。
若是他的功劳真有这么高，倒是还罢了，可现实是，这功劳里有水分。
长孙无忌其实立场微妙。
一方面，长孙无忌是有一些本事的，尤其擅长谋划，若是真的心思都放在谋划上，未必比他房玄龄差。
可是，另外一方面，长孙无忌还是一个宠臣。
长孙家和皇室李家交好，在高祖李渊起兵之前，就是世交。
而长孙无忌本人，是和李世民从小玩到大的总角之交。
也就是说，长孙无忌和李世民是发小，甚至李世民的正妻长孙皇后，就是长孙无忌的亲妹妹。
有这一层关系，长孙无忌身份就复杂了。
他既是能臣，是权臣，也是皇帝最亲近的人，是外戚，同时还是宠臣。
多重身份，让长孙无忌屹立在大唐朝臣之上，位居凌烟阁第一功臣位置而不倒。
但，这也有代价。
长孙无忌，因为身份复杂，所以会担心房玄龄担心的事以外之事。
比如，有人争宠！
这一点，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立场就不同了。
其实，凌烟阁功臣里，虽然本身很团结上下一心，但若是论派系，还是有的。
其中分为三派。
程咬金，李靖等武将，是一派，主要依靠对军队的把握。
房玄龄，杜如晦，魏征等人是一派，这一派是文臣，讲究的控制文官系统，济世安民。
而长孙无忌，因为身份特殊，被李世民特殊照顾，虽然位极人臣，却也相对被排斥出来，自成一派。
房玄龄其实私下感慨，若是长孙无忌专心致志，做一个能臣，青史留名不算难。
可是长孙无忌，舍不得那些讨巧的身份。
所以终其一生，长孙无忌，最多在历史上留一个权臣的名声。
这些思考，房玄龄几乎是瞬间完成。
他已经明白，长孙无忌是有忧患意识。
李世民身边，出了一个高人，长孙无忌身为天子近臣，居然不知道是谁。
这样的事情，对房玄龄影响不大，但对有宠臣身份的长孙无忌来说，很是危险。
房玄龄沉吟一下，说道：“长孙大人，您都不知道陛下身边出谋划策的人是谁，我又如何知道？”
长孙无忌听了，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若论亲近，知道皇帝秘密，长孙无忌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他都不知道，那房玄龄也是大概率不知道了。
“国公，陛下身边出现这么一个神秘人，难道你就不忧虑嘛？”长孙无忌又问道。
这次，房玄龄沉默不语。
大唐是帝国，皇帝有无上权威，这是不容置疑的。
但是，皇帝也是人啊！
是人，就有弱点，就可能被控制。
房玄龄虽然不担心失宠的问题，但是他有一怕！
他怕皇帝被人蛊惑，偏离正道！
“此事，确实有一些不妥之处。”房玄龄半晌后，对长孙无忌说道。
“国公也知道不妙，那边最好。”长孙无忌听了，感觉找到了盟友一样，松了一口气。
“国公既然和我一样忧虑，那我们就下一点力量打听一下，究竟是谁在陛下背后，出谋划策！”
“无论谁得到消息，都互相交流一下，可好？”长孙无忌问道。
房玄龄略微思索，最终点了点头。
“一言为定。”长孙无忌略显放松，他和房玄龄交换一下眼神，便转身离开。
“陛下身后，究竟是谁呢？”房玄龄等长孙无忌走后，也是疑惑的说道。
……
就在朝廷大臣都在猜测，谁是李世民背后指点的谋主的时候，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也就是李恪，正在杨妃的寝宫那里，做这一些实验。
他是在进行一些化学实验！
“忠贤！给我弄一些硝石，木炭粉，还有硫磺来！”
“那个不群，你小心点！把那些水银给我拿来！”李恪指挥着两个亲随太监，大呼小叫的喊着。
杨妃宫内的一些太监宫女见了，倒是不觉得稀奇。
“这是三殿下在试验新的丹方呢！”
“三殿下上次复原了古方定颜丹，这次不知道又再试着什么丹药？”
“说不定，是延年益寿的仙丹！”
这样的想法，就是杨妃宫中宫女太监们的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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