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浅金色的朝霞持续了片刻便消散,暖阳驱散日渐转冷的夜露。
京师的早晨来得比平日更早。
长街。
货郎商贩早早出摊,早食铺炊烟袅袅,不过他们脸上有着同样的一个特征,那便是都带着或深或浅的黑眼圈。
昨夜无人可以踏实安睡。
穿着秋衣、手底下忙碌不停的摊贩打了个呵欠,四下张望,从邻摊人眼中看到和自己一样的疑惑。
——昨夜武平彻侯一声惊雷般拜谒,点燃了整个京师百姓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
在这个没有热搜、信息流转不便的时代,没法连夜捧着手机吃第一手瓜,这可把大家都给憋坏了。
“喂喂,昨晚上啥事儿,你知道底细不?”
早食铺子的摊贩往炉子内壁拍上杂面饼,趁着空闲,招呼旁边摊子上的竞争对手。
圆脸的粥铺老板搅动大锅,空出来的手抹了把脸。
没精神的说:“我知道,我要能知道就不在这里卖粥了。侯爷刚劈了南疆来的妖怪,如今又去找……晦气,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饼铺掌柜“哦”了一声,继续拍饼。
他眼珠子灵活转动,伸出手指,神神秘秘说:“刚你还没出摊,来了一个爷,要了三张饼。
“走前说,是侯爷要打抱不平!”
粥铺老板来了精神,眼睛里名为八卦的火苗腾的升起,连忙追问:“打抱不平?”
锅也忘了搅,“有啥不平?”
一同转过视线的,还有两家铺子或正在吃、或等着吃早食的客人。
饼铺掌柜于是非常得意,“啪”一声甩炉子里一张饼,叉着腰:“他说啊,被侯爷点名的那位王爷,做了天怒人怨的事!”
“什么事?”好几个声音一同急迫的问。
“快说,快说,卖什么关子!”粥铺老板的粥溢了出来。
这个问题提出的同时,饼铺掌柜得意的表情突然收敛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心有余悸,声音颤抖的小声回答:
“说……那位王爷,往草原卖人口……”
众人:“!!!”
类似的对话,出现在京师各处,甚至隐隐压过了前一日对苏牧刀劈云山君的讨论。
更压过了对苏牧的那些负面传闻。
毕竟,花边新闻这种事需要渲染、需要添油加醋的描写。
最初传出来谣言的人舌灿若连,这种事讲出来的时候,很能抓人眼球。
但传过几茬之后,失去了最初的新奇劲儿,就不那么勾人了。
可堂堂大烈王爷,往草原卖人口这种事,却和百姓息息相关,刺痛了他们的神经。
哪怕没有人推波助澜,也保持了极高的传播度。
越传越夸张。
一开始,听的人忌惮喜亲王的身份,只敢旁敲侧击,用“那个人”或者“他”来代指。
后来传的人多了,大家渐渐达成了一个共识——
喜亲王不是个东西!
眼看着言论风潮越炒越热,突然,又有一股不一样的观点开始在百姓间流传。
质疑前一种说法的合理性。
理由是,喜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
那可是大烈的子民。
他向草原卖子民,能拿到什么好处?
百姓们弄不明白其中的关节,许多人一听,是这个道理没错,于是动摇了观点,纷纷附和。
两种声音如同浪潮,相互交织相互冲击,成为接下来几日里,百姓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话题。
……
“这里再润色润色。”
五里桥一间平平无奇的酒肆里,苏牧支着脑袋,手里捏着一张写满小字的白纸。
看了一会儿,指了指其中一段话,吩咐凌丑丑道。
此刻在酒肆中,驻扎于京师的两名探子齐至,依照苏牧的意思,奋笔疾书。
俄顷,又一版“故事”书写完毕,凌丑丑毕恭毕敬呈递给苏牧,垂手立在一旁,等待评价。
从前几日王府脱困之后,她看着苏牧的眼神便多了些许不同。
眼底若隐若现炽烈的光彩,经久不息,却又被小心翼翼隐藏起来,隐忍不发。
“故事”改了七八版,她却毫无怨言,甘之如饴。
苏牧看了之后点点头,夸赞道:“到底还是酒肆老板娘的文笔更接地气。”
凌丑丑于是深深躬腰,声音略有沙哑:“为主上分忧。”
她舌上自己咬出的伤口未愈,说话的时候还不利索。
“散播出去吧,老样子,做的隐蔽一些。”
吩咐的时候,苏牧含笑看着做事一板一眼的地支探子,对手下这几天细腻的操作表示出满意。
而另一边,沈金子身旁的纸团堆成小山。
他抓挠脑袋,带下来珍贵非常的头发,喟叹道:“记录情报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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