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王爷问斩?!
护卫们勃然色变,护主之心拳拳。
并且现在有了喜亲王在场撑腰,他们底气十足。
一把把磨得锃亮的铜刀出鞘,齐刷刷指向苏牧。
但这个动作其实只是虚张声势,苏牧的感知甚至没有向他预警。
他嗤然一笑,摆了摆手:“何必惊惶?要杀王爷我早就动手了。你们拔不拔刀,干系不大。”
话里并不将这群护卫当一回事。
和大烈最精锐的悍勇并肩作战过,眼里就再也没有这些被酒色侵蚀透了的侍卫的位置了。
侍卫们怒目而视,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喜亲王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深深审视苏牧,沉稳而不失上位者风度的说:
“送本王问斩?就凭彻侯手里的名册?”
苏牧对此已有心理准备,只是笑笑:“也许王爷还有其它的把柄落在我手里呢?”
“本王愿闻其详。”喜亲王顺势把话接下去。
同时在心中飞快复盘,猜测暴露出来的是哪一桩陈年旧事。
但是苏牧几乎没留线索,让他抓不住任何蛛丝马迹。
到了两人现在的地位,一言一行都必须谨慎,没有任何证据,不可能信口雌黄。
正是因为这样,喜亲王才感觉非常糟糕,一个人总是感觉自己智珠在握,就无法容忍事情脱离掌控。
他内心危机感骤起,心跳略有加速。
你想闻我不想拉……苏牧很粗鄙的在心里接。
察觉到喜亲王心态失衡,他露出玩味的眼光:“这可不能说。王爷手眼通天,我怕王爷毁尸灭迹。”
护卫拱卫中,喜亲王脸色被火把映照。
细看的话,他的长相其实和烈安澜很有几分相似,毕竟是一个爹生的。
都有着一双如同长刀般的眉毛,仿佛拓印出来。
只不过这张俊朗的面容被摇晃的阴影时而吞没时而吐出,显得格外的阴沉。
“那便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便造谣诬告本王,彻侯可知这是死罪?”
喜亲王摆出义正词严的架势。
苏牧含笑看着他的表情,徐徐道:“那要不你去参我?”
“……你在戏耍本王?!”
作为众多皇子当中曾经距离皇位最近的一员,喜亲王的自我定位相当高。
就连平日的仪态动作,也都尽量模仿先帝。
放在今天之前,有人告诉他会被如此当中驳面子,他是不相信的。
这让他生出一种——
“你知道你试图激怒的是谁吗?!是距离帝位只有一步之遥的大烈王爷!”
——这样的暴怒情绪。
到了这一步,苏牧有没有证据一点都不重要了。
让喜亲王不爽的,是他这种根本不拿宗亲当回事的态度。
以武犯禁,大烈就不该有兵家……喜亲王背着双手,瞳光暗沉,压制住愤怒深深看着苏牧。
半晌之后,沉沉“哼”了一声。
意思似乎是要将刚才的场景抛诸脑后。
苏牧很意外。
因为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这位气宇轩昂的王爷向自己发动了攻击,气势十足。
但下一秒,画面就破碎了。
这说明,喜亲王发动攻击的想法被他自己强行压制住,消失不见。
能控制愤怒的人,成就都不会太低……他对这位这位王爷有点刮目相看。
另一方面,通过刚才一瞬间的示警,苏牧确认,这位王爷是有修为的。
别看他躲在一群侍卫后头,真打起来,还真不见得需要有人保护。
就是不知道修为高低。
嗯,虽然说坐享天家资源,喂猪都能喂出来一个炼精……但感觉他实际上的修为很弱……苏牧神色复杂。
喜亲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低沉的声音不耐烦的传来:“多说无益,彻侯请回吧。本王事务繁忙,就不远送了。”
刚才你是不是还说要招待我……苏牧腹诽着分别指了指倾塌的矮楼、以及陈尸两处的管事,问:
“这就完了?不打算追究我的责任?”
笑了笑,又补刀道,“管事生前最后一句话可是说,他和你关系似乎还不错。王爷如此绝情,不怕手下人寒心?”
杀人诛心。
一时间,侍卫们面面相觑,内心产生动摇。
喜亲王淡然的表情里显露出无止境的波澜,莫明的就无法继续压住内心火气。
“……你!”
他很清楚,以现在府上的守备力量,根本拿苏牧没有任何办法。
但倘若真的什么都不做,天家脸面何在?
广场间一静。
苏牧期待的盯着对面。
“彻侯,请,回,吧。”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不愧是皇子,到了这一步,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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