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夜却完全不在乎路近说的“覆水难收”,只是执着地追问:“……真的能够复原?!你都没有检查过我的伤势,我以前可是很能打的!”
从身手敏捷可以在é luō sī克格勃的行动小组里,混成小队长的优秀外勤人员,到现在几乎没有行动能力的瘫痪伤者,肖夜这一年来承受的心理压力,比身体的残废更让她痛苦。
乍一听见说有人能让她“复原”,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路近扯了扯嘴角,不以为然地说:“不信算了,我没有义务让你相信。”说着,转身挥手不顾而去。
看着路近高瘦潇洒的背影,肖夜的眼底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也许,她应该试一试,给自己一个机会?
肖夜的母亲陈校长对路近那大大咧咧的样子十分不满,刚才还被路近训了一顿,她脸上下不来,冷笑一声说:“小夜你别听那人说大话。真要有本事,你又救了他女儿,他还不主动给你治伤?现在还没检查你的伤势,就夸下海口,然后又拒绝给你治疗,这种人,你信他?!”
肖将军仔细看着女儿,没有放过她眼底突然亮起来的光。
不管那个路近有没有本事,至少也要试一试才知道。
因为他刚才的话,明显给了肖夜希望。
肖将军一点都不愿意打消肖夜刚刚升起的希望。
他威严地瞪了陈校长一眼,“你够了!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女儿一辈子的幸福重要?!你不信人家,人家还不愿意给你女儿治伤呢!”
“老肖你说的什么话?!”陈校长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当着霍冠辰的面,更加羞恼,又恨肖将军脑子一根筋,根本不明白她在霍冠辰面前说这些话的真实涵义!
“我怎么会把自己的面子看得比女儿的终身幸福还重要?!”陈校长又哭了起来,“可是连陈列都说没办法,你是信陈列,还是信刚才那个没有礼貌不知所谓的陌生人!”
陈列是华夏帝**部总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也是医术最高明的医生,号称“国手神医”。
就连他对肖夜的伤势束手无策,只能保证尽力让她能够站起来,但是像普通人一样行动都不可能,也许一辈子都要拄拐杖。
而路近这个人他们谁都不熟,他的话太匪夷所思,陈校长根本不信。
肖将军其实也不信,可是他不想让女儿再一次失望。
“……霍上将,您对路教授熟悉吗?”肖将军试探地向霍冠辰求救,“他的医术真的很好吗?”
霍冠辰想起自己调查的资料,很是遗憾地摇摇头,“老肖,不是我打击你,这个人,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科学家,刚回国一个多月……”
陈校长忙说:“我的话你不听,难道霍上将的话你也不听?如果他真的有本事,让我给他磕头都行,可是他要真的有本事啊……说大话谁不会?”
肖夜咬了咬牙,说:“可是刚才霍少说,这人的医术比表哥还要好,我要问问表哥!”
说着,她让自己的复健护士拿来手机,拨通了陈列的电话。
陈列正好在做一台手术,没有接电话,她只好留言。
霍冠辰这时才告辞离去,说:“你们别急,我去问问我认识的人,看看能不能帮你们再找个好医生。”
“那麻烦您了!”陈校长擦了眼泪,热情地送他出去,一边说:“我们小夜跟着霍少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立了多少功,霍少都是知道的。现在小夜伤成这样,我知道是任务,她必须要这么做,可是被她救的人,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我就是看不顺眼!”
“我知道,陈校长您放心,组织上一定会好好考虑肖夜同志的功绩,给她一个最好的安排。”
霍冠辰离开肖家,坐回自己的专车里,凝神想了一会儿,对自己的生活秘书说:“给郭xiao jie打个电话,我有点事要问她。”
他的生活秘书忙给郭惠宁打了个电话。
郭惠宁此时正在出租车上,还没回到霍冠辰在西山的私宅。
看见是霍冠辰生活秘书的电话,郭惠宁忙划开接通了,问道:“您好,请问是霍上将有事吗?”
霍冠辰的生活秘书说了声“是”,又夸她聪明。
郭惠宁抿嘴笑了。
霍冠辰拿过手机,沉声问道:“郭xiao jie,上一次你给我父亲介绍的那个医生,他还在华夏吗?”
郭惠宁忙说:“前一阵子刚回美国了,怎么了,您还要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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