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书呆呆的站着,不知该否叩响柴门。正自沉吟,门吱呀响起打开,从屋内走出一个妇人。脸布满风霜,头发已斑白,背也有些驼。文玉书依稀的还记得这便是姨娘的模样。可短短十年时间,姨娘怎会变成了这副沧桑惨状。
柳妻发觉有人站在门外,许久呆立不去。眼里露出惊惧之色。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文玉书眼里以浸满了泪水。轻声道:“姨娘,我是你的甥儿玉书啊!”
柳妻无神的目子,突然如同黑夜中被点亮的蜡烛,走近前来,几乎是嘶声道:“你是谁?大声点说。”
文玉书推门而入,扑通跪倒,哭道:“姨娘啊,我是玉书啊,玉书回来看您老人家了。”
柳妻泪水滔滔,呼叫一声,将玉书搂在怀里,嚎啕大哭:“玉书甥儿啊,想死姨娘了。你怎的才回来,姨娘日日夜夜的盼,只当今生见不到你的面了呢?”
娘俩的哭声,引来邻居的观看。屋内走出一老汉,和一个娇俏的少女,见柳妻抱着一年轻人痛哭。慌忙上前询问:“娘子,您在做什么,他又是谁?”女孩慌道:“娘,发生了何事?”
文玉书已认出此老汉就是姨丈柳昌祥,跪伏过去叫道:“姨丈,不孝的玉书给您叩头了”连磕三个头。柳昌祥早已一把抱住他,只是道:“玉书?你是玉书吗?你当着是玉书吗?你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老泪纷飞。少女也默默的陪着流泪。
众村民见了,也纷纷流泪,知道这少年就是十年前随高人学艺的文玉书。也随着高兴。见他长得皮白肉嫩,高大笔挺。不住点头夸赞,都云,若柳家夫妇还活着,见他们的儿子长得这般龙精虎猛,不知该有多高兴?
柳家夫妻已将文玉书扶起,泪脸换笑颜。柳昌祥拉过少女嗔道:“傻丫头,还不过来拜见表哥。”
柳婉儿一直偷眼打量文玉书,见他貌似潘安,斯文有礼。芳心窃喜,脸色绯红,心如小兔乱蹦。见爹爹吩咐,含羞盈盈下拜:“婉儿见过表哥。”
文玉书见当初的小姑娘,如今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笑道:“婉儿,你可过的好?”
柳婉儿脸色更红,低头道:“表哥一去十年,音信皆无,好生叫爹娘惦记。”心中却想,自己又何曾有时刻忘记呢。
文玉书叹了口气:“当年闯下滔天大祸,曾几何时,不敢想关于柳家村任何人和事。”
柳碗儿见触动他心事,忙道:“家人知道你平安就好,早回迟回有打什么紧呢?”
村民们都已凑仅前来,围着文玉书问长问短,七嘴八舌闹不休。文玉书不顾路途疲劳,一一回答,众人与他很是亲近。柳昌祥招呼众人进屋坐着聊,拿出仅有的几两银子,吩咐邻居去买些鱼肉,要召集全村的老少来热闹一番。
村中人越聚越多,围着柳昌祥夫妇,只望着文玉书,夸奖声不断。文玉书倒被瞧得尴尬不已。脸色阵阵绯红,更显得可爱。柳家夫妻乐的合不拢嘴吧。总算开席,嘴巴既有肉酒堵着,眼睛也便暂时离开文玉书,文玉书如释重负。
席间,文玉书问道:“姨丈,玉书进村时,只见村子破败,乡亲神色惶恐,生活状况大不如以前,莫非是遭遇了天灾不成?”
他一句问话,一桌人脸色登时愁闷,放下碗筷,连声长叹。柳昌祥叹道:“那里是什么天灾,是人祸啊!”
“人祸?”文玉书不懂。
柳昌祥半响才道:“你还记得吧。当年,你爹娘被窦常山杀害,幸亏你师父及时出现才将你救下,却放走这恶魔。自你们走后,窦常山纠集了一帮流氓无赖,在离村四十里的螳螂山,占山为王,隔三差五的下山烧杀掠抢,无恶不作。并立下规矩,一个月每村要交三百两银子上山。若不交,便下山见人就杀,见牲口就抢,无奈,村子为保人身安全,便按月交银子上去。村子也越来越穷。”
文玉书听说杀父仇人竟然在此兴风作浪,怒不可遏。气道:“他们这么猖狂,官府就不管吗?”
另一个老者骂道:“官匪向来是一家,白花花的银子递上去,那里还会念你的死活?”
有人叹道:“只要银子也就罢了。可恨这天杀的,居然还叫附近这些村子,定期送年轻女子上山去供他玩乐。谁又忍心将女儿送给那禽兽。所以,有些本事的,携女远走他乡。而我们这些人除了种田,无一技之长,出去也是饿死。哪里都是死,又何苦背井离乡呢?唉!日子当真没法过了。”一脸沮丧,猛饮一杯酒,长叹一声。
提到匪人,人人的心情都沉重起来,默默的不语,家有人亡的,更是哭出声来。
文玉书心中暗恨,窦常山啊窦常山,你先是害我爹娘,现在又祸害乡邻,岂能饶过你。心中已拿定主义,只待爹娘忌日一过,便上山清理匪患。便道:“各位叔伯宽心,这帮匪人就交予玉书,我定将他们铲除,还你们太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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