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你的,我出去看看。”
阮筠婷摇头:“一定是为了跟岚哥儿的婚事,我这个做姐姐的哪里能不理会?”西武国使臣提出端王世子与清歌郡主的联姻之后,又提起了好多次,韩肃每一次都只说“朕会考虑”,就将事情搪塞过去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在拖延。
四位辅政大臣如今虽然很强势,也觉得西武国与大梁国的联姻他们应该支持。可皇上不高兴,他们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么点事惹了韩肃记恨,几位辅政大臣都颇有默契的不参与此事。
阮筠岚见皇帝如此,便发动了在大梁国的一些暗中的力量,联络人脉。上奏对皇帝陈述利弊,阐述联姻的好处,可韩肃仍旧是没有反应。还以太后病重心思烦乱为由要将此事再继续拖延。
阮筠岚住在会同馆,已经连续几日没有露面,想来也是为了这件事在继续奔波。
清歌郡主来访,也必然是因为这个缘由。
君兰舟见阮筠婷执意要起身。心里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的韩清歌就有了点反感。这女孩子对爱情执着,性情直率很好。可是不论有什么事都找阮筠岚的姐姐来解决,就未免太娇气了。同样是女人,他就没见他的宝贝婷儿有这么依赖谁,她遇到事情都是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阮筠婷随君兰舟出去,还没等走进花厅的门,就听见屋里头传来低低的抽噎。
阮筠婷担忧的看了一眼君兰舟。
君兰舟道:“别担心,没准是拌嘴了呢,咱们去劝劝就好了。”
“嗯。”说是这么说。阮筠婷还是难免担心。
果然。刚一进门,就看到穿了一身鹅huángsè对襟妆花褙子,下着豆绿色纱裙的韩清歌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一双眼睛肿的想核桃。
见了阮筠婷,韩清歌连忙站起身,小跑步就要来抱阮筠婷。
君兰舟用胳膊拦了一下,道:“她身子重,你留神点。”
韩清歌委屈的瘪嘴。哽咽了一声,“姐姐。姐夫,你们帮我做主啊。”
“怎么一回事,你跟姐姐说。”阮筠婷掏出帕子为韩清歌拭泪。
韩清歌道:“我和筠岚的婚事皇上还不应允,今日一早,我着急了,去求父王。父王却说这事情难办,劝我打消嫁给筠岚的念头。”
说到这里,韩清歌已经泣不成声:“我第一次见筠岚,就喜欢他了,到现在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我对他还是一如既往,外头的人或许笑话我的人也有,可我都不在乎。上次皇上要把我许给绣剑山庄的伏鄂,我都没有应允,在父王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好不容易才让那件亲事作罢了。我为了和他在一起,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可是,他一有事就要甩开我,上次他离开时就说我们完了,这次又是!”
韩清歌抱怨了许多,阮筠婷听到最后才知道是阮筠岚又说要与韩清歌分手。
“他怎么说的?你与我说明白,我回头帮你骂他。”
“就是我跟父王说,让他去求皇上,父王说皇上不会应允,我就去找筠岚,可是没说几句,他就对我凶巴巴的,还吼我,说我不懂事。”韩清歌低下头,眼泪流的更凶了。
“我是不懂体谅,不懂事,可我也是为了我们两个的将来,他见我这样焦急,不但不安慰我,还对我那样,话不投机,就说我若不高兴就不要嫁给他。这次可是他来求娶我啊!”
阮筠婷叹了口气,她还以为是山崩地裂的大事,原来只是岚哥儿和清歌拌嘴了。
阮筠婷就笑着安慰她,又哄她。韩清歌总算是止住了眼泪。
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雾蒙蒙的,“姐姐,你说皇上真的不会同意我和筠岚的婚事吗?”
阮筠婷面色沉重,道:“圣意难测,我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允许。只是看现在的情形,恐怕真的很难。这段时间岚哥儿一直在发动人脉给皇上进言,我相信你父王也在其中做过不少的努力,只是还没有发生效用。皇上如果真的有心,怕是早就同意了。他如今明白是在拖着。”
“是啊,皇上每次都说要考虑几日,几日后再请旨,他还是说要考虑。”韩清歌咬了咬嘴唇,怯怯的拉着阮筠婷的手:“姐姐,我能求你帮个忙吗?”
君兰舟早已经在一旁听了许久,对遇事只会哭,还有些叫骄纵的韩清歌已经很不喜欢了。在看她现在的表情,君兰舟微笑着抢在阮筠婷之前回答:
“郡主,婷儿现在有身孕,不易于太过劳累,也不易于做太繁琐的事情,她怕是帮不了你。”
“我都还没说要求姐姐做什么,姐夫就这么护着?”
“如果是要婷儿去求皇上,还请你免开尊口。”君兰舟丝毫不退让。
韩清歌脸上原本的笑容就渐渐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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