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自己也忍不住抹泪。
“……韩文渊这个小崽子。从前怎么就没看出他是这样一个人,利爪藏的倒是深!可怜了婷儿,与兰舟的婚事被搅合了不说,还要受辱嫁给韩文渊,最可恨的,韩文渊她到底急的什么劲儿!那三书六礼一切程序都走个过场罢了。也未免太怠慢了婷儿!”
“老太太,您小声些,仔细隔墙有耳。”韩斌家的无奈的道:“如今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郡主是恨可人怜,可咱们徐府这一大家子还要过活不是?朝廷动荡,眼看着要面临易主,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早就说一不二好一段日子。脸四位辅政大臣都压不下他的风头。您现在要是给郡主出头,难免摄政王将来不记恨您。”
“我懂。你说的这些我都懂。”老太太用帕子沾沾眼泪,道:“我只是为婷儿不值。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大梁城中与徐老夫人想法一致的还有很多,但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不知内情的人和老百姓则是议论着摄政王和西武国郡主的婚礼,有见过他们的,就开始吹嘘,加油添醋的形容他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男的战神转世,女的天仙下凡。这些传言,沸沸扬扬的传遍了梁城。
以至于端阳郡主出阁,就成了一个节日,所有人都等着婚礼的那一日看热闹去。
正日子到了,阮筠婷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身。
全福人来催促了两次,将她吵醒了。忍着清早的恶心感,阮筠婷不客气的道:“婚礼在晚上,家里又没有可以磕头的长辈,我起来那么早做什么!”
全夫人段氏只知道阮筠婷是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谁知道她任性起来。竟然如此厉害。
摄政王威名远播,这位未来的王妃她得罪不得,就满脸赔笑的离开了。
阮筠婷用过早膳,吃了药,外头又有动静,仍旧是那位段氏:“郡主,我来给您开脸。”
“不用。”言简意赅的回了一句,不在乎周围那些被韩肃安排进来伺候她梳头更衣的丫鬟婆子的眼神,道:“都下去,我歇会儿。”
新娘子不开心,他们那里敢招惹?万一新娘子将来与摄政王吹枕风,岂不是没他们的火炉了?
人都撵走了,阮筠婷拉过红豆,低声道:“公子还没有回来吗?”
“还没有。”
“外头可有什么消息?”阮筠婷又问。
红豆笑了一下,将紧张埋藏的很好,道:“这几日外头都是您与摄政王大婚的消息,哪里还有人会关注审神医传人?”
“你说的也是。”阮筠婷担忧的来回踱步:“也不知他去哪了,走了这么久,脸个信儿都不捎回来。他到底有没有事啊……”
看阮筠婷心急如焚,红豆将嘴巴闭的更严了。她绝不会告诉郡主君兰舟在韩肃出宫的路上蓄意刺杀,良方对战,君兰舟以以寡敌众,却受了伤,不知去向。
如果阮筠婷知道了,怕是花轿都不愿意上,直接要杀进宫里去质问摄政王的。
时辰将至,全福人带着丫鬟婆子又来给阮筠婷开脸梳妆。阮筠婷烦躁的打发了他们,让红豆给她梳了平日常梳的随云髻,将嫁衣随便穿上。
正红的嫁衣做工精致,一看那上头龙凤呈祥的绣工出自于绣剑山庄。阮筠婷原本肌肤莹白,在嫁衣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肤白如玉。只是脸上少了些血色,有些过于虚弱苍白。
红豆要给阮筠婷上妆,阮筠婷挥手挡住了。
“不必了。”随后坐在一旁等。
全福人段氏从前也给人做过全福人,自己更是参加过许多的婚礼,自己的女儿也出阁了。对其中经过了解甚多。
这么多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阮筠婷这样的新娘子,漫不经心不说,还表现的非常排斥,可见坊间传闻是真的。端阳郡主与摄政王真的不和?
还是说,习武蛮子就是这样。
胡思乱想之时,外头传来了一阵鞭炮声和吹吹打打的声音。
红豆紧张的道:“郡主,一定是迎亲的队伍来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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