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愁眉不展,君兰舟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好了,大过年的,别不开心。那戴雪菲几次陷害你,到最后还买通了人要糟蹋你,你为她操的是哪门子的心,若我说,她爱死不死,死了与你也无关。不大笑庆祝已是对她的仁慈了。你还为她担忧。”
阮筠婷好笑的摇头:“我哪里是为她担忧。我是为了咱们担忧。”
君兰舟笑着拥她的肩膀:“咱们就更没什么好担忧了 ”“ 。你什么都不要想,所有事情都交给我。”
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这当然好,君兰舟任何时候都能可以让她完全信任。只是这件事她不可能不往心里去。韩肃与戴雪菲和离,更能充分的表明他的决心。他那日的话绝对不是玩笑。
事情为何会演变成今日这样?她与韩肃早已经说明白,韩肃仍旧不对她放手,她还能怎么办?这种时候,已经不是她说什么做什么能解决事情的了。
“兰舟。”回到屋里,阮筠婷搂着君兰舟的药靠在他肩头,愧疚的道:“对不住。”
“傻丫头,你又多想,你哪里有对不住我,是我对不住你。”君兰舟的手抚着她的小腹:“以为咱们婚事准了,没想到……”
阮筠婷笑了一下:“我不在乎这些。”
君兰舟低头轻吻她的额头,满足的叹息着将她拥在怀里:“可是我在乎啊,若当真让你走你母亲的老路,我会唾弃我自己一辈子的。”又亲了她一下:“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一切都交给我,你不要挂心,现在只需要好生将身子调养好。等着嫁给我,然后将咱们的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知道吗。”
阮筠婷闭上眼,呼吸他身上熟悉的带着药香的清爽味道。他将一切说的如此简单,怕也是不想让她焦急吧?越是这种纷乱的时候,她才越要镇定。只有镇定,才想得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两人静静相拥之时,外头传来烟火窜上天空的声音和街道上老百姓的笑声。
君兰舟牵着阮筠婷的手道:“走,咱们出去看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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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皇春|宫中,却是宴会正热闹的时候。皇上虽然病危,但国家的车轮不会就此停止,有摄政王以及四位辅政大臣合力稳固,再加上三位皇子的参与,朝堂算是稳定下来。
只不过。宴会上人人欢声笑语,焉知他们心里想的什么?
韩肃喝了两杯,微醺,起身离开了大殿,踏着清扫干净的青石砖缓缓踱步。小太监远远跟着,不敢上前打扰。
虽说摄政王是辅助大皇子。可明眼人都看出来,这位比大皇子还要年轻的王爷如今已是朝中最大,皇上只要一日不醒。他就一日为尊,他倔强起来。四位辅政大臣都只能气急败坏的干瞪眼。小太监们伺候韩肃时,都很是小心翼翼。
韩肃披着黑色貂裘,缓缓踱步,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皇帝的寝宫。
此时寝宫内有微弱的灯光透过糊着明纸的格扇投射过来,隐约看得到里头有人影晃动。
韩肃挑眉,心生疑惑。快步到了寝殿门前,禀了一声:“皇伯伯,侄儿进来了。”话未说完,已经推门而入。
德泰被韩肃唬了一跳,连忙率领小太监躬身上前来行礼:“给摄政王请安。”
韩肃从进了门。眼睛就一直盯着平躺在床上,身着明huángsè寝衣,被子盖到腋下安静消瘦的皇帝。他仍旧昏迷,脸色灰白的像是死人。
“皇伯伯怎么样?”韩肃放下心,神色担忧的往前走去。
德泰跟在后头小心翼翼的答道:“皇上已经两日没有醒来了。奴才瞧着今儿个是除夕,想着皇上一个人孤零零的躺着,奴才心疼……”说着已经掉了泪,连忙抹了把脸:“奴才就叫上几个小徒弟来,好歹让屋里头热闹热闹。”
韩肃颔首,拍了拍德泰的肩膀:“德公公忠心耿耿,等皇伯伯好起来,本王定然禀明皇上,让他重重赏赐你。”
德泰忙行礼,口中称着不敢。
韩肃来到床边,望着床上的皇帝,提起袍摆,缓缓跪了下来,随后道:“你们都下去吧,本王想单独跟皇伯伯待一会儿。”
德泰口中称是,飞快的看了一眼大床后头的净室,眼中有担忧之色闪过,带着小太监们行礼退下了。
寝殿的们吱嘎合上。将殿外夜空中烟花绽放时的声音隔绝。
韩肃望着皇帝,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语气却是充满了无助和可怜:“皇伯伯,您何时才能好起来。这个摄政王,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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