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晚见阮筠婷脸色不好,疑惑的问:“裕王爷退兵了,就说明一时半会儿打不起来了,你不高兴吗?”
阮筠婷苦笑:“我当然高兴。”她是担心韩肃和君兰舟的未来,然这句话,她如何能对毫不知情的徐向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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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小筑。
君兰舟穿着一件素白的杭绸直缀,腰间宫绦上挂着水绿色的锦缎扇袋,发髻高挽,意气风发的快步到了后宅。
红豆和婵娟见了君兰舟,就好似见了亲人一般,急匆匆行礼,七嘴八舌的将阮筠婷和伏鄂被请进宫小住的事情说了。
君兰舟在军中早就听闻这件事,点点头道:“我听说了。”
婵娟不免有些担心,抱怨道:“皇上也真是的,既然要请郡主进宫去。为何就不能让郡主带着贴身的丫鬟?宫里头的人郡主若是使不惯怎么好?她身子才刚好起来没几日。”
婵娟前面的话。君兰舟听了都没什么感觉,只觉得婵娟忠心耿耿罢了,可听了最后一句,君兰舟的长眉紧皱了起来:“你说什么?身子才好没几日?郡主病了吗?”
婵娟和红豆一同点头:“是啊,郡主头些日子惹了风寒,许是从前生病,亏损了身子。太医来看过,都说郡主虚的很,需要好生调理才行。”
君兰舟没心情喝茶了,将茶盏一推,“怎么来信都不知道与我说这些!”
红豆抿着唇道:“郡主知道大人公务繁忙,怕给您添乱。只报喜不报忧。”
虽然她如此作为在他的意料之中,可君兰舟心里仍旧很是不好受,若是可以,他当真一步都不愿意离开她身边,只想好好的看着她守着她照顾她。
见他眉头紧锁,红豆道:“大人,奴婢不懂那么多大道理,只知道郡主身子不好。宫里虽然奢华。可未必就能事事如意,要想静养。还是在自己的府里最好。您看能不能想个法子,让郡主快些出来呢?”
君兰舟笑了一下,道:“你们去给我预备一份大礼,我要去徐家拜访徐老夫人。”
婵娟和红豆早就将君兰舟当作男主人看待了,闻言没有二话,立即去预备礼物。
老太太听到韩斌家的的通传时,正在花房里侍弄一盆剑兰,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才放下花剪,眯着眼睛回头:“你说,是西武国的君大人来访?”
“是。”韩斌家的道:“君大人这会子正在荣祉堂奉茶。”
老太太接过丫头递上来的湿帕子擦擦手,疑惑的道:“好端端的,他一个西武国的官员来做什么。”
韩斌家的扶着老太太的手臂道:“老奴想来,可能是与郡主的事有关,说不定、他是来跟老太太商议求娶郡主的呢。”
老太太闻言便笑了:“婷儿如今有了生父,婚姻大事如何轮到我来说话?”
“老太太此言差矣,端王爷虽然是郡主的生父,可郡主自小就跟在您身边,感情深厚,您说话也是很有分量的,况且上一次老奴看端王爷对您的态度,也是颇为恭敬。”
老太太闻言微微一笑,韩斌家的的话说的她心里极为舒坦,其实将孩子养育了这么多年,若是她有了生父就不在乎她这个外祖母,她才真的是要伤心了。
说话间,老太太已经来到荣祉堂。君兰舟忙放下茶盏,行礼道:“给徐老夫人请安了。”
“君大人切不可多礼。”老太太双手相扶,随后坐到主位,请君兰舟坐下,又命人重新上了茶。
“君大人突然前来,可是有事?”老太太直截了当的问。
君兰舟微笑,灿若星辰的眸子极为明亮,唇边的笑容和俊美容颜让人看了如沐春风:“徐老夫人,在下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
“哦?说说看?”
“婷儿入宫也有段日子了,早前发生了一些事,她身子亏损严重,如今住在宫里不方便调养,我也有些方子,一时半刻也送不到她手上,而且皇上对婷儿,或许还存了一些别的心思,这其中之复杂一言难尽。总之,她住在宫中没有半点好处,奈何在下只是一名西武国礼部官员,人微言轻,想接她出宫,势必要您亲自出面才行,您是她的外祖母,以府中有什么事为由接她出来,想必皇上不会不近人情。”君兰舟虽然说的实在,但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没有说明,也无法在徐老太太跟前说明,那就是皇帝接阮筠婷入宫,绝对与先前南郊韩肃那十万大军脱不了干系。
韩肃对阮筠婷情根深种,他看得出来,皇上也看得出来,说不定皇上是怕裕太妃和裕王妃以及韩肃的女儿在宫中为人质力道不够,将阮筠婷接进宫去防备万一的。
老太太闻言,端起青花瓷茶盏啜饮了一口不置可否,而是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君兰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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