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在山上,而且她最近也是很少找他
,她身边连个可以说话商量的人都没有,就只剩下水秋心,全心全意的在帮衬着她。
水秋心揉揉阮筠婷的头发,感觉是极为复杂的,这就仿佛他面对的是小时候的凌月,他总想多关心她一些,疼惜她一些,虽然明白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君大人。”门外传来红豆的声音。
格扇被推开,君兰舟仍旧是蓬头散发白衣染尘狼狈的很,可他周身气质仿佛完全变了,在不是颓然无力的,而是充满了精神。
阮筠婷自听到来人是君兰舟,就连忙虚着眼皱着眉头,病柔堪怜的歪躺着,将病弱美人扮演到极致。
水秋心看的好笑,若是每个女人都会这招,这世上那里还有男子忍心让女人难过?
“师父,婷儿如何了?”君兰舟担忧的坐在床畔,看阮筠婷这样,就知道婵娟后来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了。
水秋心竭力配合阮筠婷,要将戏做足了,冷冷的道:“还没死了,不过也快了。你赶紧出去,不是不愿意见她活着吗?过几日就有骨灰坛子可以给你抱了。”
“师父”君兰舟知道水秋心生他的气,忙跪下道歉:“是徒儿一时糊涂,这七八日,我每日忙着赶路,累急了就在路边打个瞌睡,带回来的三匹马换着骑,到如今只剩下个雁影。我实在是太累了,才会脑子不清楚,刚才也真的是被吓坏了,还请师父原谅我这一次。”
君兰舟一讲述路上发生的事,水秋心和阮筠婷就都心软了。这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想之中,现在看到消瘦了许多一身狼狈的他,再回想刚才在悠然堂他的悲痛欲绝,阮筠婷只觉得心都要被揉碎了。
“兰舟。”
不等水秋心说话,阮筠婷便伸出一只手,主动拉住君兰舟的衣襟。
君兰舟看着虚弱的人,越发笃信她是真的病了,改为侧身坐在床前如意垛上:“婷儿,你可好些了?”
“我没事的,倒是你,你现在该去沐浴更衣,好好吃顿饭,睡个觉。不要我好起来,你再被累垮了。”
君兰舟将她的手凑到满是胡茬的嘴边轻吻一下,“婷儿放心,我不会累垮的,我只要稍加调整就没事了,你不要再为我担心,方才,我并没有那层意思,我说过的话,算数。”
“你说什么?”阮筠婷便要撑着坐起身来。君兰舟忙去搀扶。并体贴的在她背后放了软枕。
水秋心便于婵娟和红豆都出去,将格扇关好。
君兰舟侧坐在床沿,将她搂在怀里,一下下轻吻她的额头,“我不会再逃避了。婷儿,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即便有,我的感情也是日益加深的。”喉结上下滚动,君兰舟闭上眼,下巴搁在她头顶:“我刚刚,真是吓坏了,也绝望了。我从不知这世界上若没有你,我就真的连活下去的支撑和目的都没有。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自私的,不就是活着吗?小时候没吃没穿,期待的就是今天有饱饭吃有暖衣裳穿的日子,现在我什么都有,还有什么不值得我好好活下去的?但是刚才,我真的恨不得跟你去了。”
“我知道。兰舟,若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和你所担忧纠结的事,我何苦要这样做?”
阮筠婷抬起头,望着他狼狈却英俊的脸,情不自禁的凑上去轻吻他的脸颊:“我不要别的,只要你别再拒绝我,咱们两人能活一日,就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过一日,这就已经足够。我们都是连死都不怕的人,难道还怕生存吗?”网不跳字。
君兰舟笑着,低头啄她的额头:“好。从今往后,我再不会做糊涂的事。”
“嗯。”阮筠婷甜蜜的笑着,柔顺的靠在他怀里。够了,只要这样相依相守,对她来说便已经足够了。
养心小筑匾额上的白绫和预备下一切准备丧仪的物品都被收拾起来,以至于傍晚,二奶奶王元霜带着贴身丫鬟赶来时,还愣了一下。
“二嫂子。”
“妹妹茫憧珊蒙。灰嗬瘛!蓖踉醋潘饽qs堑牡:“才刚我听下人说,你这里,挂起了……”
“二奶奶不知道,”红豆笑着为王元霜上茶:“多亏了水神医妙手回春。开始姑娘人都不行了,咱们以为真的避不过,就吩咐了人预备后事,谁知东西刚刚摆好,姑娘就清醒过来了。”
“阿弥陀佛,佛祖显灵,祖上保佑啊。”王元霜双手合十对着虚空拜了几拜:“好在你没事,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多留了。我得赶紧回去给老祖宗报个平安。你好生将养着,有什么事就捎信儿来告诉我。可知道了?”
“是,还老嫂子特地走一趟。”
“哪儿的话,一家人无需如此客套。”
王元霜站起身,推开格扇到了庑廊下,看着被北风吹卷的细密小雪,忙吩咐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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