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我这师弟竟然是这样不堪的人,不过大家也别太怪他,可能就是单纯的因为穷吧。”
王树槐突然停下了,他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师兄攥紧了拳头,一拳就冲上去打了他。
“竟然还打我?保安呢,快联系保安啊,这个人疯了!”
师兄一副受害者姿态的大叫着,而看向王树槐的目光却满是不屑,气的王树槐浑身发抖,还没等他再补一脚,在一片冷嘲热讽的指责声中就被赶上来的保安架出了大楼。
“你等着!梁安全你给老子等着!我发誓定会让你后悔今天这个所作所为的!”
只留下这么一句狠话,王树槐就被架出去,然后丢在了大楼门口,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王树槐至今都忘不了那种屈辱和愤怒的感觉,他记得自己握紧了拳头,看着威严的大楼暗自发誓,他王树槐定要成功回来然后让他们所有人都跪下来认错!
然而祸不单行,现实是一把锉刀,总能把少年最强烈的愤怒给磨平,还没等到实行复仇计划,就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压迫了脊梁柱。
那个公司本就有拖欠工资的现象,就因为三个月没有发工资,王树槐的银行卡数字早已剩下三位数,正头疼该怎么应付每天都打来一遍电话的房东时。
结果刚回家就发现行李被大小凌乱的扔在门口,钥匙也打不开门,门锁在他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被房东换掉,而打过去房东的电话也是忙音。
而刚处了一个月的小丽紧接着也发来消息,还没等牵手,就被分了手。
那天晚上王树槐拎着行李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群,突然就失去了所有的活下去的动力。
他运气一向不好他知道,但是一直都是特别努力的活着。
可是骆驼再大也会被成千上万的稻草压断吧,他王树槐,一介普通的屌丝,干嘛还这么拼命。
坐在繁华的马路边,王树槐突然想到唯一对自己好的爷爷,泣不成声。
第二天,他就买了回老家的车票,然后连夜赶回了棺木村。
“爷,就是这样。你孙子不争气,在那大城市混不下来,让您老失望了。”
王树槐坐在爷爷的墓前,点上一支烟,喝下半瓶酒,边喝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年经受的委屈。
“咱呢,也不是什么享福的人,咱知道。但是自从您老走了,我是真的没了什么牵挂,那时候我就想跟着去了,我这些年啊,是真的点背。”
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来打火机把香点起来,然后把剩下的半包烟摆在石碑前,石碑上黑白照片的老人慈祥的笑着。
“孙子跟您磕个头,今年忙,都没来得及回家上坟,这些纸钱是孙子补的,你快收着,在下面使劲花。”
火光照着王树槐憔悴的面容,他随手找了个木棍,翻动着纸币,丝毫没注意到天色突然暗了下来。
本是晴空万里的天突然就阴的吓人,周围阴风阵阵,松树窸窸窣窣的发出怪响,整个山头除了王树槐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的身影。
“爷,这酒咱就不浪费的撒了,你拿着钱去那边买着喝,阳间的东西我就喝了,喝了这顿酒,我就去找你去,咱爷俩上那边快活!”
王树槐舍不得那好酒,于是自我安慰的说着,他本就不是个信习俗的人,只是爷爷死前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每年什么时候必须来祭祀,然后教他的一套祭祀方式,这才一直这么做着。
他没看到,在他拿起酒瓶子扬天吹的时候,石碑前面的香出来的烟直直的开始上升,在大风里笔直的向上飘,而黑白像里老人的眼珠突然抖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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