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给我来一包烟,两瓶酒,再来一炷香和一捆纸钱。”
早上七点,棺木村的唯一一家小卖铺里来了个奇怪的年青人,他带着一箱行李还有一个大包,满身露水,带着一脸胡子茬憔悴的看着老吴。
老吴作为近乎荒废的棺木村唯一的店老板,也从未见到如此狼狈的人,他打量了这人几眼,然后从破旧的小架子上把东西拿下来。
“一共62,只能收现金。”,老吴刻意强调了后面那句话。
年轻人看了看掏了掏兜,然后窘迫的说:“我身上没现金,这样,叔,要不你看我把这些东西当给你吧,就当做抵钱了。”
说完就把自己肩上的包和行李箱都放在了门口,不理会里面老吴的喊声,拿着买好的塑料袋就走了出去,老远还能听见后面传来的声音。
“年轻人,你叫什么!”
“王树槐。”
王树槐,男,24岁,曾经被誉为天才少年,获奖无数,然而18岁那年爷爷死后,他的人生也随着发生了变化。此后霉运无数,刚刚专科毕业一年,刚刚被上一家公司辞退,刚刚被女朋友分了手,刚刚被房东赶了出来。
无家可归的王树槐就这么拎着酒和纸钱,走上了山上那条熟悉的上坟小路。
这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王树槐自小父母离异,双方各自成家,而自己则跟着爷爷长大,但18岁那年,爷爷突发疾病就离了世,从此以后王树槐就自己生活在学校里。
毕业以后,没有文凭没有实力的王树槐就自然而然成为了世界淘汰的那批大学生,找的工作都不如意,后来好不容易通过师兄介绍才进了这家公司。
公司不是什么好公司,每天压榨劳动力,加班加点的也没有加班费不说,领导还经常因为心情不好而随意训斥下属。
这些王树槐都能忍,毕竟出来混的,谁还能一步登天了不是,忍着头皮听着骂,就想熬着,等那每个月10号汇入银行卡的数字。
而天不遂人愿,他王树槐不犯事,但偏偏有事找上他。
当前天他被叫到李总办公室的时候,还一脸懵,只记得甩过来一沓什么文件人,然后就是劈头盖脸的训斥。
“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客户都谈好价格了,然后你偏偏发给人家一份错的价格目录,把我们得底都抖出去了!!现在倒好,客户跟着隔壁王晨家跑了不说,我们在行业上也没法混了!”
“不是领导,我从来没有发过什么文件啊?!”,王树槐大吃一惊,为自己辩解着。
而当他捡起来地上的那份目录以后,记忆里相同的东西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回想起来,这不正是师兄让他发的那份东西吗,师兄还口口声声说是领导安排的活。
“领导,你听我解释,这根本不是我做的,是有人要陷害我!”
王树槐还没有辩解完,就被赶了出去,在门口他还清晰的听见那句愤怒不已的大吼:“你给我滚!再也不要回来!我会起诉你,你就等着法院传票吧!”
“李总!李总!”
王树槐疯狂拍着门,他急的不行,还想为自己辩解,结果转身就听见办公室一片窃笑。
“哈哈哈,看他那个狼狈的样子。”
“真是的,想不到他原来是这么龌龊的人。”
“我真是瞎了眼,以前竟然还觉得他是个多么好的同事。”
师兄和往日里关系不错的男同事在笑着说什么,而平日里很欣赏的女同事也投来鄙夷的目光。
“听说他好像挺穷的,租的房子都是在五公里开外的老街道,真要让他赔的话,赔不起吧。”
“赔不起也得赔,话说这种算不算经济案?他怕是要进牢子吧?”
窃窃私语的声音愈演愈烈,肆无忌惮的嘲笑声此起彼伏,丝毫不管对方是不是能够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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