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霸和鲁智深说好,就由大和尚将董家老娘护送至柴进庄上,几人在哪里汇合。
转过身来,薛霸又去了董超家中,把这事与董超交待了。
各自收拾收拾,且先休息,明日出发。
等第二天早上,趁着凉快,薛霸、董超两个便来到牢房里取了林冲,监押上路。
二世为人,薛霸自然不会入如书中记载那般欺辱林冲。
当日出得城来,离城走不过三十多里,教头棒疮迸发,疼痛刺痒难耐。
薛霸索性路边找个店歇了,又掏钱请了个郎中,就抓些外用的金创药膏,给林冲敷上。
林冲自是感激不尽,取出自己盘缠,要请二位公差饮酒吃食。
薛霸言道:“林教头,待你到了沧州,用钱之处当是不少。”
“我兄弟自有人孝敬,也不消用你的银钱。”
“只是有一条需教头担待:一路只管赶着行程走,莫要误了期限,你我三人都要吃罪。”
林冲本是个软心的人,在牢房里听惯了冷言冷语,眼下只觉着遇到了天大的好人,忙不迭地应下:
“小可多谢二位差哥。棒疮上了药,已经舒缓许多,绝不会误了行程。”
“日后林冲若再有翻身之时,绝不会忘却二位差哥今日照看之情!”
三人说好,薛霸干脆把林冲大枷也解开,当日便先歇了。
自此开始,每日五更起身,趁早凉行路,日中热时便歇。虽是骄阳似火的天气,却也不甚辛苦。
如此行了二十余日,一路也算顺畅。
眼看已到了沧州地界,离城池不过五六十里路程。
薛霸挑问林冲:“林教头,这附近有个好汉名唤小旋风柴进的,教头可愿前去见见?”
林冲答道:“我在东京教军时,常常听得军中人传说柴大官人名字,原来却在这里。”
“若是不耽误路期,自然想去看看。”
说着话,前面到了一个村子,薛霸便寻路人打听柴大官人,可巧这就是柴进的庄子。
按路人指引,三人走了二里来路,过座桥来,早望见绿柳阴中显出那座庄院。
前那条阔板桥上坐着四五个庄客,都在那里乘凉。
三个人来到桥边,与庄客施礼罢,林冲说道:
“相烦大哥报与大官人知道,京师有个犯人送配牢城,姓林的求见。”
庄客里一个领头的,听言连忙还礼道:“可是东京来的禁军教头林冲林武师?”
林冲应道:“正是小可,不想大哥还听过林冲贱名。”
那庄客笑道:“何止是听过,大官人这些日子天天念叨,总说教头应该这就到了。”、
“林教头且进庄院暂歇,小人这就去禀报大官人。”
说罢,这人飞也似地去了,另有几个庄丁把三人引入了庄院,找个偏房暂歇。
林冲喝着茶水,还有些纳闷:那柴进怎地就知道林冲来了?
正想着,只听外边有人高声言道:“村夫不知高下!教头到此,如何恁地轻意!快请入正厅便罢,如何到了偏房?”
三人听言,都迎将出去。
只见正面过来五六个人,中间那人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穿着虽不奢华,却自有一身贵气。
林冲心知这应当便是小旋风柴进了,躬身施礼道:“小可林冲,倏然来到大官人府上,却是叨扰了。”
柴进紧步赶将过来,还了一礼道:“这是哪里话?教头今日肯来,便是柴某莫大的福分!”
说罢看着林冲后边薛霸、董超,柴进却又拜道:“二位官差俱是信义之人,也受柴进一礼。”
薛、董二人口称“不敢”,一边忙不迭地躲开。
林冲一阵诧异:二位小哥都非江湖人士,又如何使得柴进如此推崇?、
柴进看着林冲表情,知道二位官差未告知林冲详情。
他却也不点破,只是一边往里引,一边对林冲道:“我这庄上还有教头一位故人,出门照看老太太去了。”
“我已派人去请,想来片刻就到。”
林冲是完全听不懂柴进再说什么,一时也不好再问,只是跟着入了内院。
四人到了正堂,一阵谦让。柴进坐了主位,林冲坐了客位,薛霸、董超挨着教头下首坐了。
喝了不过半盏茶,门外风风火火进来一个胖大和尚,三两步走到林冲面前,高声说道:
“兄弟你总算来了,这些日子可把洒家想得紧了!”
林冲半晌才反应过来:“师兄,你不在相国寺,怎地也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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